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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将恬熙迷迷糊糊的吵醒了。
他懒得睁眼,懒散的躺在床上,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砌玉阁外的雨声,偶尔的鸟鸣,殿内宫女们的行走、交谈,每一项都让这个晚秋午后格外的惬意。
他紧闭着眼,嗅着空气里淡淡的水汽。然后,一阵清风拂面,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有人掀开帐子进来了。一只手搁在他额前,试了试体温。然后转到脖颈处摸了摸,停了停又伸向被褥中的身体。
恬熙这次又是一丝不挂的,自然是让人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
他仍旧闭着装睡,那只手却在他身体上摸索了一会,直接在小腹上挠起痒来。那处可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恬熙扛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然后睁开眼说:「病着呢,还不让我安生一下。」
严炅笑着在床边坐下,为他细心的拂去额前的碎,说:「明明醒着就别闷着不动了,披件衣裳坐起来玩耍也好,还是干脆下床走走也好。要是躺着精神也会倦怠的。」
他絮絮安排,恬熙却笑嘻嘻的拥被懒懒翻个身趴在床上,说:「不,这样很好。我就喜欢这样懒懒的。」
严炅无奈的笑笑,正好宫女们送上汤药,严炅便推了推他,说:「起来吧,先把药喝了。」一听说要喝药恬熙便不干了,他晃晃肩膀想把严炅的手甩开,闷闷的说:「我都好了,还吃什么药啊,不用吃了。」
严炅却不答应了:「你昨日才退烧,怎么能断了药呢?快起来喝了,免得病情复就不好了。」
他说了几次,恬熙都不愿意动。
严炅也烦了,干脆将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抱着坐起来。然后扶着他身体,一手接过药匙,柔声说:「张嘴!」
恬熙一闻到药味便不喜,不愿意喝。可药匙已经送到嘴边,躲是躲不过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张嘴吞掉。药一入口,便觉得嘴里充满了怪异的苦味,恬熙皱着五官,叹了声:「苦啊……」。
严炅瞧他这样也觉得有趣,喂他喝药便更有劲了。那药匙小巧,喂入嘴的药汁也量少,喝的他满嘴苦味。恬熙受不了了,干脆直接伸手出去,对那宫女说:「把药给本宫。」
那宫女楞了楞将药盏递给他,恬熙接过豪爽的一饮而尽。
严炅在一旁含笑瞧着,见他真将药喝完了就笑话他说:「老牛饮水都没你豪爽!」
恬熙白了他一眼。
严炅笑着摇头唤人前来伺候漱口。恬熙苦着脸连漱口了三四次,这才含着一个蜜饯懒懒的靠在严炅怀里。
严炅厮摩着他耳鬓,看他锁骨露出,便将被褥往上提了提小心遮住。然后说:「怎么又不肯老实穿上寝衣再睡?」
恬熙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说:「不喜欢,躺在被窝里就像被绑着一样,翻个身都不自在。」
严炅叹息,说:「平常想如何也就罢了,现在你在生病,怎么也还如此任性?不穿衣服要是再着凉可如何是好,且出了汗也不好处理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晓晓他们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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