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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那商船的首领也笑眯眯走了过来,招呼道:“好啦,莉莉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带你的姐姐与姐夫去咱们的营地吧,有朋自远方来,总要好好招待一番。”
这一路上,贺霄骑马被晾在后头,瞧着前面两个黏在一起的背影,心里都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得劲,但毕竟人家姐妹两个久别重逢,亲密些也是应当,他不好表现出什么来。
更关键的是就沈北陌那笑得合不拢的嘴,即便他真表现了什么不悦,那显然也是那灵珑公主的分量重,他顶多挨顿呲。
珍珠滩的夜空繁星满天,入夜之后人们升起了大片的篝火,将羊腿烤得滋滋冒油。
灵珑公主太久没见沈北陌了,拉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吃了晚饭后抱着牛乳茶,两人在帐子里一扎就是一两个时辰。
约法三章
戌时前后,营地里的篝火都熄灭了,银河轻柔的光亮照在草叶上,天地间一片静寂。
贺霄猛地从树干上起身,本就不怎么舒坦,见着那帐子里微弱的油灯光亮,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想想就越发的心气不顺。
还不出来,一会睡里头得了。
他等了半宿等不着人,难免心浮气躁。
但又觉得以前姨母来府上小住,他母亲也是同她睡一间屋子的,姊妹间的情谊好,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就只有珍珠滩上的这一晚上罢了,明日启程赶回南邵,她们就见不着了,自当是要趁着时间多说些话。
贺霄这么想着,脑子里却是不受控制浮现出之前灵珑公主飞扑过来的高兴模样。
或许是这个名字还未见其人的时候就让他吃过太多飞醋的缘故,从最开始他还没有误会沈北陌是男人的时候,到后来误会她男扮女装代替公主远嫁,这种青梅竹马的将军与公主的身份,不知多少个夜晚酸得人睡不着觉。
也是到后来知道了她们两个皆是女子,这股劲才慢慢的下去了。
但是今日一见……
那劲又自个儿冒头给钻了上来。
贺霄嘲自己真的怕是有点过于疯怔,他跳下树去,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舒展着手臂和胸膛,准备离开前又再忍不住瞧了眼那帐子,就那一眼,灯熄了。
然后沈北陌意料之外地出来了。
贺霄霎时间雨过天晴喜笑颜开,兴奋地跑过去,两步跳上了那木板梯。
沈北陌正轻着手脚关门,就见贺霄呲个大牙笑着冲过来,两手自然握着她的胳膊滑动抚摸几下,“我还以为你今儿个晚上不出来了。”
不难看出他是真高兴,但沈北陌不知他傻乐什么,只说道:“出来找你。”
“找我?”贺霄多少有些惊喜了,眼睛里都亮着光,沈北陌接着道:“是啊,找你商量明天启程的事,灵珑跟的这支商队是来往于草原和南邵边境之间的,会运送些物资吃食什么的给流民……”她不想吵着灵珑休息,一边说着就一边拉了贺霄的胳膊往下走,“我还有另一个很得力的副将,此时在南邵天水湾外接应着。”
“他们也正好要启程了,这一趟咱们顺路,能一起走,水路不用兜弯子,到时候咱们在边境再换马,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
沈北陌说得一板一眼正经极了,贺霄听是正事,情绪掉回来一些,兴趣缺缺应了声:“哦,这事啊。”
“不然?”沈北陌认真反问,想不出还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
贺霄看着眼前人,微微扬眉,心想要能指望沈北陌自己解风情,母猪都会上树了。
“没不然。”他跟着她慢慢走到水湾边,想了想后坦言道:“我是觉得咱们骑马的意外能少些,毕竟时间不等人,那伙游商不是行军之人,你不能指望他们的行动速度跟上你的预期,再说人家也没那义务为咱们赶路。但毕竟你和这位小妹许久未见,想结伴同行也是人之常情,反正也不差这一两日了,就这么办吧。”
沈北陌闻言顿了半晌没说话,思虑片刻,忽地说:“我发觉你有时候也挺没原则的。”
“我没原则?”贺霄眉眼一跳,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沈北陌点着头,贺霄察觉到一些调侃的意味来,拉住人将她转过来,扬眉道:“还不是看你们自小一块长大,你都肯为她嫁到大楚来,我做相公的不得知点趣?”
沈北陌顿了片刻失笑骂他,“相你大爷。”
贺霄才不管她嘴上怎么说,又将人怼近了些,“管你承不承认,咱们是拜了天地洞了房的,礼数齐全,天塌了这相公也是我的位置。”
沈北陌受不了他这膏药似的黏糊劲,避过脸想推他,贺霄不让,就往人跟前贴着,见她似乎并不怎么抗拒,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水湾边上的苇草已经黄了,但仍有半人高,贺霄抱着她往树下靠住,一点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都没有,沈北陌的视线越过他的头顶往营帐方向看了眼,被他往树干上推了些。
女将军的身手好,自己轻巧就爬上去了。
她骑在树上,便见贺霄也爬了上来,两人的个头都是不轻,也亏得这树够粗壮。
四下静谧无声,只有秋风飒爽,沈北陌吊儿郎当撑着树干,问他:“上来干什么。”
“讨点债。”贺霄的手搭上她的脖颈,拇指轻轻在喉珠上打着圈摩挲,盯着她道:“下午没亲完给打断了,补给我?”
男人笑着凑近,他的手先是搭在交错的枝叶上,待鼻息交融在一起,试探着用鼻尖碰了碰她,便开始得寸进尺仔细贴了上去。
沈北陌的后背靠着树干,秋风化掉了面前男人沉重的鼻息,不热,倒是有种刚刚好的温度,他沉醉其中缠吻着,慢慢循着本能寻找着能最佳契合的角度。
贺霄越贴越近,不想留下任何的缝隙,很快两人挂在树边的腿就抵在了一处,他仍觉不够,大着胆子抄起沈北陌的腿,往自己腰间身后放,也将自己垫在了她腿下。
沈北陌觉得有些挤得慌,稍微动了一下,贺霄自然调整着,让她在怀里找到舒适的姿势,嘴上却是一直没停下来。
这种只靠身体接触来体会她意图的感觉实在好,即便是再要被推开,今晚也值了。
沈北陌惺忪睁眼,只觉嘴唇上软绵绵的,细碎的声响钻进耳朵里,跟能蛊人似的,让她松懈,让她倦怠。
贺霄也忽地睁开些眼,这种回吻过来的力道还是她第一次给,他顿住片刻,按捺住心里疯狂泛滥的愉悦,决不让任何动静打破沈北陌这状态。
树影斑驳,几乎看不清彼此的脸,半晌后这绵长的一吻结束,沈北陌尝了两下自己嘴里的味道,有几分懵懂的意犹未尽。
贺霄抵着她的前额,这狭窄的树缝间,气氛正好之时,沈北陌靠在树干与他的胸膛之间,掌心握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她来回摸了几下就开始肆意妄为了,循着本能往他颈上咬了一口,咬得贺霄发出一声闷哼,这声音听起来无端让沈北陌兴奋,越发地上下其手,将衣衫扯得松垮,往里探索不一样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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