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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交流会当天的早上,五条悟几乎是“滑”进了客厅,对着里面的人大声打招呼。
“昨天睡的怎么样?”
七海建人刚刚加完早班,面前整齐地摆放着还热乎着的文件,手上拿着字面意义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眼底的黑眼圈若隐若现。
他昨天本来想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就去洗漱睡觉,结果没想到直接睡着了,现在算是提早体验了一把老年人腰酸背痛的感觉,眼下完全不想和导致自己惨状的罪魁祸首说话。
而七海建人对面的虎杖悠仁,以一种只有年轻人敢尝试的姿势,屁股坐在沙发上,脸却贴在茶几表面。
两边几乎平齐的高度让少年将自己折了个对折,一旦上了三十岁很容易腰肌劳损。
在听见五条悟的声音后,虎杖悠仁气若游丝地回应道:“我昨天因为睡不着去看电影,结果看到后来就越来越睡不着了……”
少年蠕动了一下,五条悟这才看见对方的黑眼圈比七海建人还严重。
“熬夜好痛苦——”
在简单的哽咽后,虎杖悠仁便以一种仿佛回光返照般的生命力,突然从原地窜起:“不过一想到又能见到伏黑他们就感觉好兴奋!”
五条悟比了个拇指:“不错,很有精神!”
“十五六岁的年纪通宵一两次是不会猝死的!让我们准备一个能惊掉他们下巴的闪亮登场吧!”
“光是死而复生就足够让人吃惊了。”
七海建人拿着咖啡忍不住指责:“而且你这都在和小孩子说些什么啊……”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在一边叽叽喳喳讨论了半天,七海建人有一半的时间在好奇他俩是怎么做到在话题天南地北来回乱窜的情况下,另一人还能立马接上的,另一半时间则干脆听不懂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逐渐放弃思考,认真享受咖啡的七海建人,在目送两人吵吵闹闹离开后,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结果放下的时候却发现五条悟不知为何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七海建人心跳漏了一拍。
他觉得当今百分之九十九的恐怖片都没五条悟吓人。五条悟指向七海建人身边的文件:“关于那个咒灵的背景故事。”
金发咒术师皱眉:“你不会想瞒下来吧?”
目前这个咒灵在官方那边的记载寥寥无几,基本都是从七海建人和五条悟先前两次见面时的观察中得出的,指向性并不是很明显,混在最近突然涌现出的大堆特级咒灵之中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考虑到咒灵的故事发生在不知道几百年前,现在没人认出来也很正常。
但是再加上其身为容器的身份便不同了。
咒灵的出现,绝对会造成足以让咒术界重新安排接下来所有事务的重大影响。
“我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
五条悟解释道:“但是我想先观察一下其他人的态度。”
五条悟违反命令偷偷在国内的这几天可不光光是在摸鱼,他除了和疤脸咒灵聊天,到处散播谣言之外,也一直在偷偷找寻卧底的踪迹。
如果现在便公布咒灵的真实身份,到时候高层乱是乱了,但是所有异常的举动都堆在一起,内鬼的行动便也不那么明显了。
七海建人沉默了两秒:“既然这样你之前为什么要给高层留下那样的留言?”
“那个啊……”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那不是当时正在气头上嘛。”
“……算了,也无所谓。”
七海建人想了想,暂时接受了这个说辞。
“我会告诉他们我因旧伤未愈,加上奔波劳累,伤口不小心感染,发了高烧,报告的事情可能要再推迟两天。”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这两天不正好是交流会吗,我还要看学生们挥洒血与泪呢,要不直接说一个星期吧。”
“请不要得寸进尺。”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交流会两边包括校长在内的不少相关人员都会参加,请先从这里开始。”
“从这里开始吗……”
虽说交流会确实会有两边学校的各种相关人员,但除了两位校长,两边的带班老师,其他便只剩下打杂的和学生了。
打杂的连当卧底的价值都没有,至于剩下的选项……
五条悟挠了挠脸颊:“真不想怀疑学生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七海建人语气平淡却坚定:“不断的怀疑,之后验证,在一次次试探中建立的信任,才更值得让人托付性命。”
“……哼,说的也是。”沉默两秒后,五条悟笑了笑,“那我走了。”
“一路顺风。”
在去咒术高专的路上,虎杖悠仁早早地蹲在箱子里——他一会要作为“惊喜”,从箱子里跳出去。
顺便一提,因为箱子太大,普通小轿车放不下,所以五条悟(通过伊地知)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皮卡,现在箱子和手推车都放在皮卡后面的尾箱里。
虎杖悠仁抱着膝盖锁在封闭狭小的空间内,外面是喧嚣的车水马龙,让人有一种仿佛被关在后备箱里的错觉。
虎杖悠仁悄悄打开了一个缝隙,想透透气,结果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坐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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