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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长公主你也去查查,就从......长公主早逝的驸马身上查起吧。”
听到长公主的名号,秋禾有点震惊,但还是重重点下头。
“小心安全,别伤了自己。”
“小姐放心。”
秋禾很快转身离去,姜绾坐在窗边,独自沉思了片刻。
她这段时间结交了不少贵女,而上京城关于长公主和驸马的传言可不少,即便传言只有三分真......李二是个纨绔子弟,行事嚣张,身为他的叔父,想来这位李驸马也低调不到哪里去。
姜绾很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日宫宴一见,她总觉得长公主并不像世人眼中那么雍容贤淑。
......
靖国公府的厨娘们手脚麻利,很快便做好了一桌菜色精致的晚膳,姜璇差人布菜,姜静行落座后又等了一刻钟,这时姜绾也换好衣裙过来。
同往日一样,几人坐在一起用完晚膳,说了会儿闲话后便散去。
等人都走了,姜静行也转道走向书房。她从架子上随意拿了本游记打发时间,静候今晚意外而来的客人。
亥时初至,月朗星稀。
上京城朱雀门。城防军正要下匙关闭城门,一队人马便打马而过,徒留守门的人对着他们的背影骂骂咧咧。
大雍每月逢四宵禁,以便清查街道,所以此时街上空无一人。
这队人马行至长明街,为首的人扬鞭示意身后的侍卫驻马,同时扭头吩咐道:“你们先回去吧。”
“侯爷,您不回府吗?”
机茗回望说话的人一眼,阴柔的面容满是冷意:“本候的事何时轮到你来问了,滚!”
“是,属下告退。”问话的人心中一寒,顿时不敢再多问,骑着马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机茗骑在马上,目送几人离去后,这才调转马头向长明街深处走去。
而长明街风水位置极佳,总共就住了三户人家,靖国公府独占一半。
管家早就得了姜静行的吩咐等在门口,待听到门外面由远而近传来马蹄声后,他便亲自上手将侧门打开。
机茗看着从门后走出来的老人,不禁面露诧异:“何都尉?”
管家微微弯腰,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下马上的人,然后也认出他来:“机副将。”
机茗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上面赫然是“赦造靖国公府”六个大字。他下马径直走进门内,只是在经过管家身边时问道:“也不知道大将军知不知道,他府上的管家竟然是前朝已死的叛将。”
闻言,老管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姜静行知不知道呢?那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是她亲手救回来的。
前朝末帝不做人,军队更是腐朽到了根子上,士兵们缺衣少食都还是轻的,生生被将官折磨死的人都不知有多少。
所以等叛军打过来的时候,誓死捍卫者少,弃城而逃者多,更有不少临阵倒戈的,这么多人里,他一个守城的五品都尉又算得了什么呢。
往事如烟消散,管家不愿多想,只是慢悠悠地说道:“老夫如今姓姜,名秋,可不是什么何都尉,机副将可别叫错了。”
机茗能认出眼前人也是碰巧,他当年入淮城送信,恰巧见过此人。
而此时他打量着靖国公府的建筑,听见这话,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管家早就吩咐过下人今夜不得靠近此处,他带人走过一段路,最后停在唯一亮着的房间,然后推开,随即便请人进去。
入夜后的靖国公府静谧到让人脊背发凉,周围黝黑一片,门后的明亮便更加吸引人了。
机茗走进去,姜静行就在书桌后坐着,她手中还拿着那本游记在看,橘黄的烛火模糊了她的眉眼和气质,平添几分柔意。
见人来了,姜静行也不废话,直言道:“武安侯可将任职文书带来了?”
“自然是带来了。”机茗将文书和官印递上,笑道:“看将军的样子,可比末将还要心急。”
姜静行拿过身旁的印章,低头翻了个白眼。
大晚上的谁不急,以往这个点她早睡了,哪怕如今都督府忙的抽不开身,她都没想过要把公文带回家,瞅着手上盖好印的文书,她心里凭空多了一股怨气。
她抬头看向烛光下的美人,心中暗道,这小子最好能说点有意义的东西,不然,她以后绝对会让他体会到大晚上加班儿的痛苦!
“将军这样看着末将作甚?”
姜静行把手中文书合上扔到一边:“武安侯深夜前来到底为何事。”
“只是和将军多年未见,续一续旧情罢了。”
我跟你有个屁的旧情,姜静行很想爆粗口。她抬手揉捏额角,困意让她极不耐烦,也懒得和人兜圈子:“机茗你大晚上多跑一趟,到底想说什么?”
听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机茗眼中闪过满意,毕竟从知道眼前人的秘密开始那一天算起,他已经等了八年了。
八年,简直让人魂牵梦萦。
机茗一直都觉得这就是命运使然,除了他还能有谁,还有谁能想到大雍威风赫赫,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居然会是个女人呢!
当年他多崇拜她,都是因为容色被人轻视的人,可偏偏对方就能让人心服口服,无人胆敢冒犯一句。而军营里那么多副将,也偏偏就轮到他进去主帐送东西,偏偏就让他撞见里面的人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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