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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这个依扎巴尔洞穴确实很可疑啊。
于是师泽洋不再纠结,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怎么出发?还有什么人会参加?”
“三天后出发。”祖师爷手中明黄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我会设下传送阵法,到时候会直接将你们传送到依扎巴尔山脉去,至于还会有谁参加……”
祖师爷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临时会议结束,师泽洋和韩聘结伴回家,当然,是各回各家。
韩聘没有留同事回自己家的习惯。
师泽洋对此很不满,多次表示,“喂,我们可是同伴,同伴你知道吗!怎么能是同事这么……的东西能比拟的?”
韩聘鄙夷,“听你这话,像是上过不少班似的,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啊。”
师泽洋翘着尾巴,洋洋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在进入无限游戏之前,虽然年龄十九,但工龄可有十年了。”
“什么意思?”韩聘停下脚步,“你从九岁就出来打工?”
师泽洋耸肩,“啊,对啊,你那什么表情?我告诉你,别同情我知道吗?我就是家里条件困难了点嘛,生病的爸,残疾的妈,上学的弟弟和坚强的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国家帮扶,社区也时常会来我家看看,上学之后学校也给我家捐过款,温饱不是问题啦。”
“我出去打工就是为了日子过得更好一点嘛。”
他们其实很少和别人讲起自己进入无限游戏前的日子。
一开始是不信任,后来是疲于奔命。
就算是师泽洋和韩聘这种有了一群能够交付后背的伙伴,可每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要提防的东西也太多,他们也根本没精力诉说自己的过去。
“这么一想,咱们对对方的了解还是少之又少啊。”
师泽洋诧异地看着陷入感性的韩聘,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韩聘的额头,并且从内心发出疑问,“这也不发烧啊。”
韩聘:“?”
感觉气氛不对,师泽洋赶紧放下手,轻咳了声,“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想了解我?”
“哦,倒也没有,就是觉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却连对方进入游戏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都不知道……”韩聘忽然面色难看,啐了口,“该死的游戏,早晚有一天拆了它。”
“噗。”
没忍住,师泽洋笑出声,在韩聘死亡凝视下,师泽洋赶紧讨饶,“抱歉抱歉,我真的没忍住,不过,哈哈哈哈,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顺眼多了。”
韩聘自然不能忍,抬手便打了过去,手还没落下去,却忽然听到旁边清脆好听的童声,“哇,叔叔阿姨是在谈恋爱吗?真好呀,我能围观吗?”
韩聘和师泽洋同时愣住,脑袋一卡一卡地转过去,只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看向他们俩,见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小女孩还奇怪地歪了歪脑袋,似乎在等着两人的下一步动作。
然而还没等两人有下一步动作,旁边就有人叫了小女孩一声,小女孩应了声,蹦蹦跳跳跑了过去,很快就和小伙伴们玩闹在了一起,嘻嘻哈哈的声音伴随着夏末的蝉鸣声,倒叫两人心里踏实极了。
“很久没这样放松过了。”
韩聘接口,“是啊,我有的时候都以为我一辈子都要被困在游戏里,再也得不到这样轻松的时候了,师泽洋,我当时,真的快疯了。”
师泽洋揉了揉韩聘的脑袋,垂下眼睛,“一切总会结束的。”
这次被揉脑袋,韩聘并没有反抗,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师泽洋,“你得活着回来。师泽洋,活着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嘁,谁稀罕你的惊喜啊。”师泽洋说完自己却先笑了出来,承诺道:“我会回来的。”
站在房间的窗子前,林意远眺着师泽洋和韩聘离开的身影,他的目力极好,很轻松就能看到两人的表情。
“怎么?舍不得让师泽洋去了?”
祖师爷飘飘忽忽的,看着确实多了几分鬼味儿。
林意“嗯”了声,“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他们所有人都不要去,就我自己去就够了。”
毕竟这太危险了。
祖师爷忽然飘到林意跟前,“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你怎么就是学不会?”
林意垂眸,学不会的。
他不想因为他,把无辜的人拉进危险中。
“你不想他们参加,你有问过他们的意愿吗?万一他们想参加呢?”
林意头垂得更低,“就是因为我知道如果问他们,他们一定会参加,所以我才不想让他们去的。”
幽暗的洞穴,星星点点的磷火,滴答作响的滴水声,压抑至极的感受。
好熟悉。
陆何安睁开眼,环顾着自己身处的洞穴,心下猛然一惊。
他不是在自己家睡觉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陆何安狠掐了自己一把,强烈的痛觉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真切切的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会惊慌失措,但陆何安作为资深无限流玩家,在最初的困惑过去后,已经能够接受良好地开始探查周围情况了。
山洞是溶洞,头顶倒垂着无数尖锐的钟乳石,刚刚的滴水声就是从钟乳石上滴落下来的。
继续往里走,洞穴越来越宽敞,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熟悉。
陆何安停下脚步的时候,他看到眼前巨大的洞穴中站着十数个人,他们围在一起,中间躺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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