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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还没缓过气,乾巴巴地回:「你…你追我干嘛?」
他上前一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低声问:「你怎么会来?」
他的眼神深得像湖,隐约透着点说不清的多情,烫得我心跳一乱。
我连忙移开视线,后退一步,嘴硬道:「路过…看一下…」
这藉口连我自己都不信,尷尬得脚趾扣地。
他听了,低笑一声,目光扫过我一身黑漆漆的打扮,长袖长裤加棒球帽,活像个搞潜伏的。
「你路过穿这样?」
「要你管…」我小声嘀咕,不敢看他。
今天的他穿着黑色西装,领结松了半边,头发被风吹得微乱,帅得让我心脏又漏了一拍。
我咬咬牙,强迫自己硬气点:「那你跑出来干嘛?回去结你的婚啦…」
话音刚落,会场方向传来嘈杂声,一群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宾客窃窃私语,还有不少记者举着相机,像闻到腥的猫,东张西望找新郎。
陆景曜皱了下眉,眼神一闪,伸手一把拉起我的口罩盖住脸,拽着我的手就跑:「走!」
「喂!」我被他拉得踉蹌,只能跟着撒腿跑,穿过花园,绕过喷泉,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才停下。
我累得像条狗,扶着膝盖大口喘气:「不行了…别跑了…要死了…」
上气不接下气,头晕得像踩在棉花上。
他松开我的手,也喘了几口,转头看我,嘴角居然还带着点笑:「体力这么差?」
记者和宾客还在不远处,随时可能找过来,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咬牙说:「你…你回去啊!这时候跑出来,明天头条就是你婚礼搞砸了!」
「搞砸就搞砸,现在都这样了,新闻稿可能都出来了。」陆景曜看着我,嘴角居然还掛着笑,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瞪大眼,脑子嗡地一声,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有病啊?她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若嫣吗?」
好不容易缓过气,我终于能顺畅地开骂了,心里一阵火大——这男人放着婚礼不办,跑来跟我扯这些,脑子进水了吧?!
他没反驳,眼神一闪,反而又靠近一步,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低声说,目光锁在我脸上,带着点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绪,「但是一看到你,我就想找你。」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搂上我的腰,轻轻一拉,把我扯进他怀里:「就想靠近你…」
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烫得我心跳一乱。
我慌了,手本能地抵在他胸膛上,抬头想懟回去:「你…你别乱来!」
可话没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堵住我的声音。
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不让我挣扎,吻得焦躁又急切,像野兽吞噬猎物,带着股要把我整个人拆吃入腹的渴望。
我脑子一片空白,身子被他压在树干上,挣扎的力气渐渐软下去,唇舌交缠间,只剩心跳擂鼓般的声音。
吻了许久,他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我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深,却多了点说不清的情绪,低声说:「我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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