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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她身体还好么?”
女人漂亮的瞳孔一下黯淡,她握紧住安全带最后咬紧牙关:“…她…已经去世了……”
兰泽洲听见这个消息愣住,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明明我走的时候她身体看起来都还挺精神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眸色一深握住林霜肩膀:“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走以后出什么事了?”
林霜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过去背对他。
放下的手突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没有侵略性十足的肆意揉搓摩擦,只有源源不断传递给她的暖意。
林霜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彻底放松。
她对兰泽洲现在没有过多的抵触,毕竟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在同一屋檐下,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亲哥哥一般。
只是后来的一切发生得措不及防。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a63308航班已抵达柏林勃兰登堡机场,当地时间是6:30,室外温度10摄氏度,感谢您乘坐东方航空。”
十月的柏林已经很冷,大道两旁的椴树已经金黄,林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从机场出来,手脚都已经被冻得僵直。
一把伞从头顶笼罩住她,她抬头对上兰泽洲的眼睛,他把手中的鹅绒大衣递给林霜:“把衣服穿上,柏林开始下雨了。”
黑色雨伞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国际导航软件时不时抽风,兰泽洲直接放弃了靠导航找到酒店,他上前两步询问一位路过的德国女士。
“entschuldigung,
welche
richtung
liegt
das
ichelberr
hotel
i
stadtteil
kreuzberg?”
那位女士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回应他。
辅音生硬的弹舌音像雨点敲打铁皮屋檐,那位德国女士还激动地看着她说话。
她不太自在地绷紧了身子。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林霜步伐缓慢跟着兰泽洲身后,听见前方男人声音响起:“那人夸你长得漂亮,她问我你是不是电影明星,还说她回去要看你拍的电影……”
……还问我是不是你男友。
林霜听后僵硬地摇头:“可是我只拍过一部电影,而且……”她咬了下唇,“大家都觉得是…那种片子……”
兰泽洲上前逼近她紧皱眉头:“难道你也觉得《玫瑰与荆棘》是一部情色片?”雨滴顺着伞檐落在他的羊毛大衣上,兰泽洲耐心地向她解释“……那些传谣诋毁你的人都是没出过象牙塔的人,他们只会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非黑即白……”
“可是真正的艺术不应该被这样评价……”兰泽洲握住女人的肩膀认真道,“就像蒙克《呐喊》最初也被批评为癫痫患者的涂鸦,可是后来……”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打断他的话。
兰泽洲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他注视着女人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继续开口:“小霜《玫瑰与荆棘》已经登上柏林电影节,至少证明它不是一部拿不出手的电影,等到颁奖结束再回到国内,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男人的倒影在地面水洼处,他除了身后那个小辫子长了几厘米之外,看不出来有其他变化。
林霜沉默着盯着水洼突然问他:“你……和那个人刚刚说的是德语么?”
兰泽洲接过她手上的伞遮住她,他点头回应:“我小时候一直都在德国生活,和我姑姑一家住在柏林有十多年了,直到十五岁那年我爸生了一场病我才回的国。”
黑色伞面随着他说话转动,光斑在林霜脸上不断游移,她伸出冻僵的手臂缓缓开口。
“兰泽洲……”
“……你可以教我德语么?”
——
剧情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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