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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这次来日本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
我只想看看他,想看看这个由若林秀树教养长大的「信ちゃん」。
小王说:「所以,寒蝉才会来到中国行刺我,是这样吗?」
浩司说:「小百合一定是想她让把握自己的命运,看看她怎么挑选。」
浩司说的很对,曾经我真的对寒蝉说过:有些事情你以为可以把握,常常是来自心存幻想;如果始终不愿放下,那就不要歎息错过。
她根本杀不了他,可她偏是不可回头的杀手。就像女刑警弥生飞鸟的出场,注定挣不破她的笼子。关於这个局,却是由浩司在一手调度的,由岸本将她赠给三丸纪一;由温妮莎将她同时赠给信一。
「这是预设的局。」浩司说:「却不过,那个女忍者起先我未能想到的。」
「很多年以前,我就保存着【鬼忍之书】。因为我听他说,芹夏有个女儿早晚都会来找它。这样的话,我不妨可以让也来她选一选。」
小王回答说。
他对於浩司的忠诚和灵犀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或者说,他是甘心情愿作为浩司的影子而存在。所以,那个叫鸦逗女的「巫」她甚至连浩司都未曾见过。一概由小王在操纵着行事,由她周旋在姐弟之间,然后假了鬼塚千雪的手……
如今我看见信一痛苦的凝立在那里,整个身体好似变成石雕,只有颜面上的肌肉还在搐动,手中的妖刀正鼓动着鬼哭狼嚎一样的怨气。
我不喜欢看人变成这样。
越单纯的执念,崩坏之灾往往越是悲壮。可是浩司却要这样铺陈这局。
浩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王。眼神在说:小王,你这样安排,看来真是很好玩。
小王熟悉他的每个表情,专注轻声应道:「先个月,鬼塚千雪忽然现身降落在我眼前的时候,因为早知她残忍邪气,在当时情形下,我确是有些胆怯。然而我并不会怕,越好玩的游戏,冒的风险就越大。於是下午鸦逗女送来请柬时,我便央求她在我身上画几个刀口子,依鬼忍武技,按上千雪的名。」
真的是不该低估小王的手段。
小王说:「自从叔母的部屋内的走出,这五十年中,我时常也在想……」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原先以为操线的是浩司,小王就是那驯养的傀儡,却不知道,这傀儡原来不需要线操,也可以自己跳舞。而且跳得这么好,像是通灵,神乎其技。瞧小王的神情……
我是,赤川浩司。小王一定是这样想的。
浩司笑意慰然,转而对我问道:
「这游戏我佈局布了五十年。你;想要怎么结束它?」
****** ****** ******
身边的小王也朝我眨着眼睛,好似要来推敲怎样的一番趣味。而我一时找不出对答。我是善始善终的人,当浩司询问我如何结束的时候,於是很自然就浮现这出游戏的序幕来,可惜曾经的北岛小百合已经不可复在。
浩司从来洞察我的心机:「若林秀树是你选的;你;却是我选的。」
「而现在,这些年轻人是由自己选的。」小王从来洞察浩司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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