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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舍得那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神捕?”唐炫抱肘靠在树上,取笑道,“她在地牢里,还能拴不住你。”
南宫星的确是为了玉若嫣而来,只不过,其中有八成是因为雍素锦。
这个姐姐不替雍素锦救出来,她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惹出不知多少麻烦。
此中内情,当然不好让唐炫知道,南宫星便只微笑道:“你提醒得对,我真要撂挑子,还得先去把那个天仙下凡的小美人偷走才行。窃玉偷香,本就是我所爱,要不是家母与师父管教甚严,兴许我就跑去做采花大盗了。”
唐炫讥刺道:“你如今也不遑多让吧,你到唐门这才多久,听说,连寡妇房里都去过了。”
南宫星坦坦荡荡道:“这事儿要怪你那堂伯,他自己不愿意调查晚辈媳妇,把大锅丢到我的头上。亏得那一晚范霖儿去给亡夫守灵,她房中没人,不然我可说不清楚了。”
想到那晚鬼鬼祟祟忙活半天却一无所获,他就感到一阵丧气。
冯破死後,罗傲顺位接手此案,那人虽表字易安,可半点也不能轻易心安。他出身官宦豪族,祖上有从龙之功,却不知为何弃文习武之後并未涉足行伍,而是转投公门,踏踏实实从最下层的捕快差役干起,一步步做到如今的位子。
以他家世背景,出将入相那麽位高权重虽不可能,在边关戎马之中统领千百部下总不是什麽难事。
可他偏偏就醉心於六扇门这种听人差遣的鹰爪差事,若不是为吏时选错了地方,到了名捕云集的西南,恐怕早已声名显赫。
不过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冯破此前就曾提过,如此江湖门派纷杂的时局下,西南四州之中,罗傲总领刑捕的悭州一片太平,几乎没什麽震动朝野的案子生,比镇南王府所在的滇州情形还要好出一截。
南宫星与罗傲碰面一次,就知道六扇门那边的助力,怕是用不上了。这位罗捕头,根本就不会彻底相信任何一个江湖人。
若不是和冯破有几分旧交情,认得他两个恰好在此的旧部,南宫星怕是连冯破的屍身都没机会亲眼查验。
范霖儿的秘密,他当然只有自己去想办法,公门差役再怎麽如狼似虎,也不能无凭无据就去翻查和案子毫无关系的一个年轻寡妇闺房。
唐炫笑道:“看来你也是走投无路了,你难道真觉得范霖儿若有问题,会把秘密藏在自己房中等人去找麽?”
南宫星苦笑道:“横竖那晚是个机会,夜半三更她这寡妇不在卧房的时候可不多。”
唐炫淡淡道:“她不在卧房,你当然就什麽也查不出。”
“她在卧房,我查出也是一身腥。”南宫星摇头道,“你家这些长辈对我身份来历一清二楚,个个都是老狐狸,我在寡妇房内被抓,他们转头就要翻脸把我赶下山去。我好不容易才撬动一个缝,决不能半途而废。”
“哦?原来你在山上这些天不是白费麽?”唐炫讥诮道,“我还当唐门大闺女小媳妇多,你看花眼什麽都顾不上管了呢。”
他不屑问南宫星撬动了什麽,只道:“昕妹虽然没事,但受伤不轻,看在你几日前见我上山先说起我两个堂妹的份上,你若想要探望,随时知会一声,我带你过去。另外,你告诉你那血钗一声,盯我稍这笔账,我记下了,今後必当奉还。”
“炫兄,素锦此次来唐门这边办事,心急火燎不择手段,都是事出有因。我若不是硬压着她,她早已冲上山了。这里有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还望炫兄海涵。”
“这里有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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