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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少年就站在自己身侧,脸上还带着被他打出的伤。可是此刻却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更是在看见杯子打开后扬起笑容。
“正是小。”那荷官慢条斯理地记录下金额,继续道:“客官还要继续吗?”
“继续。”
就这样,单是比大小这一个游戏,楚安就赢得盆满钵满了。那荷官面上也没了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连摇骰子时也险些将手中的杯子失手扔出去。
看着荷官的反应,楚安感觉甚是好笑,怎么玩赚得都是自己的钱,他也没有那种把别人搞得崩溃的恶趣味,于是停了手。
“就到这吧,给我兑银两吧。”
荷官都怀疑这家伙是出了老千要砸场子的了,闻言心下一喜,忙引着人去兑钱了。
当楚安提着一只钱袋子出现在柏红袖面前,他还得意地冲着少年颠了几下手中的战利品,挑着眉毛十分得意。
整场“战斗”只输了两次,这两次还都是柏红袖赌的。楚安本就是带着柏红袖来玩的,结果全是自己在赢,直接是上头了。好不容易想起身旁的人,忙拉着人家也赌上几盘。
柏红袖盯着那木杯子,都要盯出一个洞了,还是没看出什么,只好道:“大。”
随着杯子揭开,荷官悄然松了口气,“小。”
柏红袖连着两盘都是如此,于是便不玩了,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楚安大杀四方。
待二人往外走已是太阳落下之时,已是夜晚,街道上寥寥几人,冷风吹在身上让人忘记此刻正是酷暑时节。
彦涟和柏红袖分开时曾和他说过酒楼的名字和大致方位,二人一出赌坊就朝着大致的方位去了。一路上柏红袖都没和楚安说话,楚安好几次都想开口,但是看着少年人的侧颜还是吞下了话头,就这样默默跟在他的身侧。
越走路上的行人也越少,最后一条小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随着风扑来。
柏红袖步子慢下来,他眼神陡然凌厉几分,目光射向巷子深处。那里面黑黢黢的,仿佛是吃人怪物。
柏红袖没多想抬步便往里走,衣袖却传来了拉力。他回头便看见一脸难色的楚安。
“还是别去了吧……”这么浓重的血腥气,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柏红袖不耐烦地甩开楚安的爪子,没有和他多费一句话转头就将他落在了身后。
楚安看了看四周,黑压压地仿佛不知道何时就会从哪里就跑出一只怪物将他吞噬。楚安壮着胆子,一边追上去一边喃喃地:“我才不是害怕,就是担心你受伤才跟上来保护你的……”
怎么不走了,楚安从柏红袖身后探出头去看前面的状况,光是看上一眼,就让楚安转过身子开始呕吐起来。
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真的有人在这个巷子深处死掉了……
提审
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令人几欲作呕。柏红袖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就算面前的尸体朝他袒露一切,露出自己的心肝脾脏,他依旧不为所动。
可苦了来自21世纪的楚安,直接白了面色,胃部几下子蠕动,吐出了今晚的晚食。比起惨不忍睹的尸体,柏红袖很明显更嫌弃吐作一团的楚安。他朝着远离楚安的方向走了几步,转而看向了那具尸体。
夜色浓重,黑乎乎的一片让人很难具体看起眼前的一切。在楚安一声声干呕中柏红袖似乎看到了死者身上不一样的抓痕。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忽地一声大喝,成功让将还在吐酸水的楚安不再动作。
好巧不巧,就这么巡逻的几个守卫被楚安奇怪的动静吸引来了。他们开始只以为是谁喝多了酒在这里吐,可是越走到深处越感觉出不对劲来,直到瞧见一个少年蹲在一具尸体旁边。
少年还在不停摆弄着尸体,完全不顾手上早已经沾染了血污,似乎想要弄清楚什么。
“胆大包天的犯人,竟敢光天化日杀人!”那几个守卫一下子好像全都明白了,举起腰间的刀剑,剑尖直指向眼神淡漠的柏红袖。
“什么光天化日,现在是晚上。”柏红袖站起身,他没有带手帕,只好随意将手上的血污蹭在衣服上。“还有,看清楚了,这个人不是我杀的!”
几个士兵懂什么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过是总在朝堂之上听他们的判官总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类的话记住了而已。
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拿着武器的卫兵,几人被柏红袖的目光看得有些恼怒,举起手中的剑厉声喊道:“犯人都说自己不是犯人!给我拿下!”
楚安一直吐着,直到胃里空了,还在往外返着酸水。等他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身处大牢,旁边还端坐着神色淡然的柏红袖。
“不是?你为什么就这么任凭他们给你抓到大牢里来了啊!”楚安内心十分崩溃。本以为自己抱了一条大腿,结果转身告诉自己被搞到监狱来了!而且本来他就说了吧,不要进那种黑黢黢的巷子里,这个人偏要进去!现在被抓了!他都快委屈死了。
大牢里阴湿脏乱,偶尔还能听见老鼠和爬虫的叫声。坐在茅草上的柏红袖施舍给鬼哭狼嚎的楚安一个嫌弃的眼神,还是缓缓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偏远的地方,打了官兵是要被追捕的。”
“所以你直接省略了流程直接被抓了?但是人不是你杀的啊!”
柏红袖撇过头不愿再看他,这个人太蠢了!自己就不该因为好奇心收下他!
见柏红袖不愿再搭理自己,楚安悻悻然坐到了墙角,嘴里控制不住地碎碎念,一直抱怨。密密麻麻的声音断断续续溜进柏红袖的耳朵里,让他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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