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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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说什麽?」

这家伙居然公然在我面前对母亲评头论足,再说,他说得那麽感慨,姨妈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必母亲差,他却像是不曾见过似的。

这时候,姨父重新靠近我,小声说:「你想不想搞你妈?」

我下意识地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我们村子四周都是山,但今天爬的,不过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於是我就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麽,大家聊起了手淫。有个二逼就吹牛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还吹嘘他能射多远多远,大夥当然不信。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上。此情此景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踩醒悟起今天出前并没有和她打过招呼。我说爬山了。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那个年头,也就个别长辈有台手机,虽说农村的孩子放养惯了,但真是一下午找不着人,也是很让人心慌的。

但我那会还没这样的觉悟,心想至於那麽激动吗?我心里面又些不服气,平时我一般是一声不吭挨一顿骂就算了,如今我看她却是彷如我是她丈夫一般,痛恨她的不贞不洁不自怜不自爱,潜意识中有些看轻起来,嘴硬的回了一句「我都这麽大了,能有什麽事——!」

母亲扬起手,我本来已经下意识抬起手要挡的,但手筋一颤还没来得及动,母亲的手又放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居然说道:「算了,你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妹妹在一边的桌子上写作业,一边写一边碎嘴地埋怨着,大致意思是害她也被使唤出去找我去了。

期间母亲走出去,她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你不该来时这麽惹妈妈生气,因为爸的事,妈妈这段时间可没省心过。」看着一个比我小两岁多的丫头俨然一副大人口吻地对我说教,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醒悟过来狠狠地回瞪一眼「要你多管闲事!」她哼的一声,并没有介面,低下头继续写她的作业去。

「小丫头还管起你哥来了,以後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这身材,还不定嫁的出去呢。」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挠起来:「万一真嫁不出去也别怕,我看赵村的大黄狗倒挺适合你的……」

「严林——!」

妹妹笔往桌上一拍,对我怒目而视。大黄狗不是一条狗,而是隔壁赵村的一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障儿。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後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视同龄人。我只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她。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亲回来後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於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噎死了才好……」旁边传来妹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写,完全不受电视机的影响。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我没话找话:「怎麽洗那麽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麽,嗯了一声,也没说什麽。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盃。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义大利夺冠。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ego」。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後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麽还难为你啊。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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