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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倒放1oo万个心。」
姨父加大马力,床剧烈地摇动起来。十几下後,他又停下:「来吧,凤兰,哥受不了了。」
「你又干嘛——」在母亲的轻呼中,姨父已经把她扶了起来。我能看到他们蜷缩的腿。接着,姨父像个大蛤蟆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在床头跪下,捞住母亲双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亲重又躺了下去。姨父啧了一声,愣了好一会儿。然後他拍拍母亲的腿,跳下了床,胯下硕大的家伙像个铁锤,在落体运动中连蹦了几蹦。其时,只要他抬起头——哪怕再不经意地往窗外扫一眼——就能看见我。可惜没有。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他直接转身,弓起背,再次把母亲扶了起来。
母亲显得有些生气:「你屁事儿真多。」
说不好为什麽,当母亲整个出现在眼前时我大吃一惊。我脑袋里嗡嗡作响。
母亲长及腰,乌黑蓬松,一身白肉却缎子般紧致。半圆形的乳房尚在微微颤动,乳头挺立其上,像是啮齿动物愤怒的招子,但此时上面正夹着两个晾衣服的木夹子,随着那对招子的颤动而晃动着。她双臂撑着床,一条大白腿斜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比十月的阳光还要耀眼。乌云般的秀轻垂脸颊,我只能看到母亲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鼻尖。
「抱紧喽。」姨父伸手在胯间摆弄了一下,就托住母亲柳腰站了起来。伴着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她两臂前伸,环住了姨父的脖子。
「快放我下来,你又干啥?!」母亲扭动双腿,欲向下滑,却被姨父死死箍住。他嘿嘿两声,抱着她转了半圈。明晃晃的白云下,母亲浓眉紧蹙,朱唇轻启,嘴巴张成一个半圆,似要惊叫出来。一刹那,我以为她看见了我。但母亲只是出一声猫儿似的低吟。她长腿夹着姨父的腰,还真像一只攀在树上的母猫,连乳房都被挤成两个圆饼。我环顾四周,一片颓唐之色。唯独太阳还是那样明亮,令人不堪忍受。
就这一眨眼功夫,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隐隐听到几声劈啪脆响,母亲急吼吼地:「陆永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
疑惑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客厅。虽然只是穿过了一道门,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变一个大魔术。
「到底干啥啊你?」母亲扭动着身体,俏脸通红,长湿漉漉的,「快放我下来,听到没?!别出去……」
客厅门关着,但通过狭长的侧窗刚好把两人尽收眼底。姨父哑巴一样闷声不吭,在客厅中央转了半圈,才把母亲放到了沙上。
隔着七八米远,我也能瞧见他脊梁上一片通红,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涌过。不等母亲两腿放下,姨父就扶着腿弯,把它们掰了起来。然後他压低身子,顺手在胯间撸了几下,便腰部一沉。母亲深陷在沙里,伴着一声闷哼,两腿徒劳地挣扎着。「快放开我,有病吧你!」
她声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种草绿色的恼怒。而姨父是只闷声不响的蛤蟆,两手撑着沙,毛腿紧绷,开始挺动腰部。一时间,黑瘦的屁股像两个铁球,凶狠地砸向沙上的肥白大肉臀。他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每伴着啪的一声巨响,肥腻的白肉便波涛滚滚,似有一抹莹白亮光婆娑着铺延开来。姨父的喘息几不可闻,母亲的嗓间却溢出一种绝望而惊讶的颤抖声,像是一股气流正通过喉咙被猛烈地挤压出来。除了嗷嗷嗷,她再说不出一句话。狰狞的阳具像个铁梨,反复耕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气。沙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人抓狂。
姨父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着沙的弹性,一顿三颤。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越抑扬顿挫。突然她死死勾住姨父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姨父快而猛烈地砸了几下,迅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就这一霎那,母亲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出无数细小碎片。与此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股间似乎喷出一道液体。那麽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过於平直的抛物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道。母亲整个人都瘫到了沙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姨父站在一旁,一言不。
我现他屁股上都爬满了黑毛。半晌,他在沙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姨父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轻喘。他又叫了几声「凤兰」。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伏。那簇簇湿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乳房,也紧紧缠住了我。姨父也不说话,起身去抱母亲,一阵劈啪响後又坐回沙上。母亲两腿岔开,骑在黑毛腿上,细腰被姨父死死箍住。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沙不再动。一道瘦长的阳光倾泻而下,直至点亮屋角的水族箱。里面红通通的,像是盛了一缸酵的尿。我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头真长啊,也不分叉,如一袭黑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布下的胴体莹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两年後当我听到许巍的《水妖》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怔间传来「啵啵」两声,有点滑稽,这种声音应且仅应出现在动画片中。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姨父却呵呵笑:「凤兰,你奶子真好。」然後他长呼一口气:「再来?」
屋里两人大汗淋漓。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
姨父腾出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颠动起来。母亲「啊」的一声娇吟,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呜呜了。长乱舞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连沙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缓慢,低沉,悠长。两人雕塑般一动不动。
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滚蛋。」屋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喝水的。许久,姨父说:「好好好。」他声音硬邦邦的,像腰间别了根棍子。很快,他又动了起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人恍若行走在乾涸的河床上。姨父高高支起,再轻轻放下。叽咕叽咕也越响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生生憋住,但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流淌而出,轻快而绵长。她笑了好一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身都隔着姨父伏在了沙背上。我能看到她晃荡中的闪亮黑,腰间绽开的皮肤皱褶如一朵汗水浇灌的兰花。姨父不得不停下来。
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突然,他说:「你个骚货让你笑。」像是锣鑔在敲击,他声音都火星点点。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母亲猛然扬起头,死死攥住了姨父肩膀:「啊……说……谁呢……你。」姨父索性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抽插。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後,母亲说:「尽说些糟践人的话。」
姨父只是笑笑,仰头把自己陷在沙中。兀地,他说:「乔秃头没再操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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