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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月的良人是跟随上官望东多年的副手丁玉希。
他是上官望东的左膀右臂,在上官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他们的婚礼在上官府内安排得相当热闹,与上官府有生意来往的各路朋友均买面子地到场祝贺。
“一拜高堂。”
……
随着司礼的李管家一声声唱贺,新娘润月与新郎丁玉希行完人生大礼。
燕泥坐在下人席上,羡慕地望着一身红衣的润月。要是她也能穿上嫁衣,旁边站着身着喜服的主人,该有多好啊!不能实现的愿望,想象也幸福。
她不求场面盛大,不求千金嫁衣,不求宾客盈门,只求主人真心以待。所求不多,但难以实现,想象终究一场空。良辰美景,哀由心生。润月姐姐终究找到了好归宿,而她可能要白头独老吧!
燕泥的目光穿过人群,定在上席的望西身上。
上官望西一身蓝衣,潇洒不羁地坐在席间,犹如鹤立鸡群。他今天以真面目示人,入席时引起巨大的“骚动”。如此玉郎,闺阁千金莫不翘以盼,冀望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多停留。
他和她犹如云泥之别,燕泥收回痴痴的目光。她不聪明,但她不是傻子,隐约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二人身份有别,今生只能为主奴。
望西的目光在席间搜索她的身影,这些日子,他时时刻刻都在盼望她像以前那样不期而至,出现在西园,告诉他她会继续做他的小奴,拿回属於她的木簪。
可是,她让他失望。既然,她不愿意做他的小奴,那麽他去寻她又有什麽意义?真的一点意义没有吗?他扪心自问,他的心遗落在她身上,不索取她的回报,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不知她的伤势如何?望西下意识地轻抚包裹药草的左掌,他有意识地拖延伤口的愈合度,让每一分疼痛提醒自己犯下的过错。
终於,他看到她了。她瘦了好多,气色晦暗,形容憔悴,不复当日神采。一刹那,他的心不可遏止地疼痛,他的惩罚伤到她了。喜筵过後,他一定找到她,要她拿回簪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燕泥感到一道强烈的目光,她下意识朝望西的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他痴缠的目光。她双颊火辣辣地烧,比那天他打她还烧得厉害。
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望她!她现在一脸病容,变得好丑,她不想让他看见目前的样子。她只得埋头吃菜。
她怎麽能够回避他的目光?她已经到不想看他的地步了?小奴学会反抗主人。好,很好!
望西怒气勃,霍地起身,不顾场合,大步朝燕泥走去。
燕泥来不及反应,天旋地转之间,就被他抱出了大厅。
众宾客一阵哗然,搞不明白尊贵的上官三少抱走一个下人做什麽。只有老狐狸上官望东明白生了什麽事,他的招数成功了!
他笑眯眯地安抚道:“余兴节目,余兴节目,大家尽管安心吃!等会咱们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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