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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先是感谢众人的帮助,随后又表示自己可以独自生活,说完,不理会众人欲言又止的劝说,冷静的抱着牌位向家走去。
关上家门,阻挡住那些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温颂不再克制,哇的一声哭出来。
到底还是和小孩子,她又能坚强到哪里去?
过了一日,温颂的舅舅温大载竟然寻了过来。
先是因姐姐的离世和外甥女抱头痛哭一番,后又让她收拾包袱,带她回自己家生活。
年幼的温颂哪里知道他皮下是什么,当时只是满心欢喜。
她不是孤零零一人,舅舅竟然愿意接纳她!
温颂抱着牌位准备跟他离开时,对方突然拦下。
面对她疑惑的目光,温大载笑着解释,“你弟弟还小,看见这东西会害怕。”
说完,不顾她的拒绝强行把牌位放回原处。
这是她娘的牌位,才不是那东西。
温颂反悔,她不想去舅舅家。
番外2(温颂的视角)
管不得她的想法,温大载拒绝。
他做舅舅的,要是对亲姐死后留下的独女不闻不问,擎等着被戳脊梁骨。
想到此,温大载不由地有些怨恨自己的姐姐。
为何要写信托付于他?
温大载摇开脑袋里混乱的猜想,强拉硬拽着温颂上牛车,嘴上还抱怨着,“快点吧,再磨蹭下去,牛车得多交一文。”
温颂目光怔愣的看着被他随手丢弃的牌位,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摔落。
想去扶正,可身后是挣不开的钳制。
温大载住在另一个镇子,他是上门女婿,舅母家是村中的大户,不愁吃喝。
牛车在天黑前赶到家门外,迎接二人的便是一顿闭门羹。
温大载脸色尴尬,瞅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推了推紧闭的门,向里面喊着,“开门,我们回来了!”
温颂装作没看到,只不过小小的人儿,心中也明白一些。
她的舅舅在家没有话语权,连带着她也不会有好地位。
院内没有响动,温大载脸色愈发难看,在温颂面前丢了面子,敲门的声音更加重,似乎靠这样才能维持那最后一丝脸面。
里面的人被烦到,叫骂声从远及近,“敲敲敲!敲你个死人脑袋!”
门猛地被打开,迎面一把粗盐粒。
一般在民间,粗盐是用来驱赶邪祟,去处晦气的。
温颂赶忙挡住脸,却还是被划到,火辣辣的痛传来,她借着揉搓的功夫,看到了从未谋面的舅母。
和娘口中的熊瞎子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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