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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你乏味无聊呢!」贝尔靠着她,闭上眼睛,笑着露出牙齿,同时重重地吸气。绮媛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剧烈涌动。她的脚尖兴奋地划动着,她大声地笑起来:「也许会被人偷窥了?」
「最好是些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他把一只手摸在墙上,伏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脸。正说着,门外的老板可能不耐烦了敲打着门,绮媛推开了贝尔,急忙穿上来时的衬衫短裙。
老板手里搭放着几件衣服,他一脸狐疑直盯着绮媛的脸,绮媛让他盯得低垂下了头。贝尔也不跟他讨价还价了,他接过老板手中的旗袍,塞进了一个袋子里,便拉着绮媛仓皇失措地离去。
下班後,绮媛去了趟建平父母家,女儿贝贝一直寄放在那里。她除了带给她一些食品和课外书之外,比较重要的一个事就是检查了贝贝的学习成绩。吃晚饭的时候,贝贝突然提出不让爷爷妈奶奶去给她开家长会,绮媛耐心跟她解释,说爸爸妈妈工作忙。
贝贝吵着一定要妈妈带她参加,她说班里的同学都由漂亮妈妈带着,而且还开着名车,贝贝的性格很像绮媛,十分地懂事而且活泼。绮媛只好硬着头皮参加完了贝贝的家长会。然後再将她送回到建平父母家里,从那里出来,绮媛不想太早回家,建平远在二百公里外的县级医院干私活,一定还带着助手许悦。
绮媛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她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当今的社会这种现象十分地普遍,犯不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开着车不知不觉去了贝尔的公寓,就在楼子底的树荫下面,在这样华丽这样幽静的地方单独的一个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绮媛正想掏出手机时,一辆山地车「嗖」在停在她的车窗边。绮媛惊魂未定,在隐隐约约的路灯下才看清长飘飘的贝尔,他左腿点地身子倾靠到了绮媛的车窗。「是你,吓死我了。」绮媛说,不知下文如何,但已明明白白地泄露了她心里的隐秘。夜水样的清冷和幽寂,他们都嗅到了飘散在眼前的某种气息。
贝尔给了她的爱她的性,也给了她糟糕的性思想,或许她该忘掉爱情,忘掉痛苦,忘掉人们世俗的偏见,勇敢追求自己的快乐。她本就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狂热地需要男人。她从未为此感到羞耻,但有些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犯罪感。
一踏进贝尔的公寓,他们就搂抱到了一块,贝尔身上出的带着汗味体味让绮媛头昏目眩,每个女人都能凭着雄性激素所分泌出的体味找到一个最佳性伴侣,贝尔身上的那一款味儿最能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绮媛产生了强烈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女房事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媛,等一会。」贝尔放开她说:「我太热了,我得洗个澡。」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嘴巴:「等一会,我要让你快乐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那好,你去洗澡,我等一会给你个惊喜。」绮媛嘴角露出一丝狡黯的微笑,她在上楼的时候回过头来,现贝尔微笑时面容温和得像个老人或者说像个听话的孩子。
一会後,贝尔已洗漱完毕,他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袍,背靠在那把宽大单人皮沙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那一面墙大的电视萤幕上映着一对男女在跳舞的画面。这时,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女人,让贝尔目瞪口呆,他试擦着双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前已不是他熟悉的绮媛,陡然望去,像一个迷失了年代的佳人。
她穿着一款玄色的高领无袖旗袍,丝绸缎上有隐约若现的花卉,也有摇曳的枝叶,蔓蔓延延攀爬在她丰腴的身上,更惹人注目的是竟有一朵丰硕的花朵,正好被她丰满遥胸脯托起来,贝尔不明白这是不是设计师的用意。
脚下却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鞋跟尖细鞋面上镶着一颗灼人的钻石,一走动起来,钻石颤颤微微,就像一滴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滚动。高雅玄素的旗袍,细高镶钻的皮鞋,就像配套定做的,加上她的身上,雪白的脖颈戴了一条珍珠链子,细小的手腕有个青翠欲滴的玉镯,更是把东方情调填补得浓浓的足足的。
绮媛的脸是经过细致的修饰,黑漆的眉毛和娇艳的红唇,把女人的娇媚风情显然地展示而出,眼波流盼脉脉含情,春色荡漾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被灯光映得亮晶晶的。她在楼梯的折回处稍一亮相,微微抬高了一条腿,那旗袍高高的开衩里大腿紧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贝尔已不能自主,他打了个响亮的呼哨,朝她勾动着小指。绮媛的媚眼一耷做出毫不理会的样子,却背过身去,她的双手抬高贴住墙,把条纤细的腰塌下,丰满的臀部对着贝尔翘起来,做出了既性感又放肆的淫荡姿势。
「美人儿,我怎样能俘获你的心?」贝尔在底下朝她大叫着,绮媛冲他嫣然一笑:「那要看看你的本事?」她也说得大声,因为呼吸有些急促,两只奶子也随着她的气息向微微颤动,摇晃着一身的花枝。
「我是虔诚的信徒,等待着上帝派给我的天使。」贝尔已离开了座位,正要走上楼梯,绮媛中指在脸前摇晃阻住着他,她笑得花枝招展地说:「我是千年修练过的狐狸精,单等那个伏魔罗汉来收伏的。」
对於复杂的中国神话,贝尔一时理解不了愣住了。绮媛这才下楼,每踏下一级梯格,她伸出了脚尖缓慢地试探了一下,好像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和凉热。她的身姿看来,又像是一个舞蹈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便跨下了一级梯格。
眼前的绮媛美得令人瞩目了,她的这种美丽里揉进了一丝忧怨,几缕沧桑,比起她原先的清虚若渺,让人觉得更加实在、可信。热情和兴奋袭击着他,他能感到自己身体的涌动着的一股躁热。绮媛含情脉脉带了很浓的表演性质,她半睁半闭的眼睛一直望着贝尔。她凝视着他,似乎正用眼光触摸着他,而他肉棒逐渐变硬,体内的激情被调动起来。
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麽,期盼着什麽。他好像隐约听到她充满诱惑的低吟,腿和嘴唇已张靠开,正迎向着他。一炽烈的欲望在他腹内升起,灼烧着他的肌肤。有汗水在他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
越是往下绮媛越是缓慢,这使他悬起的心又亢奋起来,他甚至为了缓下心头的激动而闭住了眼睛,然後是长时间的沉默。他想,绮媛现在所表现出的风骚是她的自然的姿态,而不是装腔作势的,是流露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贝尔眼中是怎麽判若两人。
绮媛能感到他的期待、悬望,在静默中等待下一个步子,下一个躁动。绮媛终於走下最後一梯格,她风拂杨柳一般地扭动腰胯朝他走来,手里的一把摺扇跟着摇动。一个曲折玲珑的身体紧裹在旗袍里,那若隐若现的大腿,要比露出更多的比基尼更撩拨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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