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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国法,既然?刘大人做了?错事,按照律例处置便?是,陛下何必动怒。”
虞策之看清来人是舒白,顿时抿唇,收敛了?身上暴躁的怒意,缓缓收回王剑,哑声说:“夫人怎么忽然?来了?。”
他想到舒白对他发怒的原因了?如指掌,蹙了?下眉,放轻声音问:“是戚辨擅自去?请的你?”
舒白?没有理会明显不自?在的虞策之,而是低下头对上那臣子涕泗横流的表情,神色冷淡。
臣子用手指颤巍巍指向她,怒道?:“你是哪来的妖女,怎敢做陛下的主!”
“妖女?不敢当,我是妖女,那鱼肉乡里?,坑害百姓的刘大人?是什么?”
舒白?冷笑一下,扬声对门外的侍从道?:“把他拖下去,通知刑部?择日问斩。”
今日在外面守着虞策之的侍卫皆属暗部?,暗部?上下无人?敢轻视舒白?的话,闻言顿时?冲入御书房,训练有素地把老奸巨猾的臣子从地上扯起,径直向外拖。
“别?动我!”那臣子霎时?慌神,扯着嗓子哀嚎:“不!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怎可让这个女人?做您的主,怎可让女人?发号施令,昔日江后?当权不见天日的时?候陛下忘了吗,陛下饶命!”
虞策之捏了捏眉心,厌烦道?:“把他带走,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很快,御书房里?只剩舒白?和虞策之两?人?。
虞策之放下王剑,拧着眉,犹疑着走到舒白?身侧,捂着腹部?微微俯身,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夫人?这时?候不是在午睡吗,我正打算处理完刘用就去找你。”
舒白?转过身对上他的双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慢条斯理道?:“区区一个贪官污吏,值得你发那么大火气。”
“朕只是觉得他可恶。”虞策之避开?舒白?的凝视。
“原来是这样。”舒白?忍不住笑起来,笑容极淡,手指下滑转而习惯性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我还以为,你向他发火,是在对我表达不满。”
虞策之呼吸微窒,不得不对上舒白?明澈的双眸,他沉默一瞬,欲盖弥彰道?:“朕没有。”
舒白?松开?攥着他下颌的手,转而握住他有些颤抖的大手,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
御书房里?一片狼藉,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可见虞策之在短短半个时?辰里?砸了多少东西。
舒白?踹开?碍事的瓷器碎片,绕到虞策之的身后?,将宽肩窄腰,身形高大颀长的帝王环在怀里?。
尽管想要掩藏,但虞策之十分享受舒白?的主动靠近,两?人?身体相接触,他仗着舒白?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当下眯了眯狭长的双目,露出有些惬意的姿态。
“朕好端端的,怎敢生你的气,若是生气,方才?刘用还在的时?候就该表露出来,夫人?说这话……”
“呃!”
话还未说完,虞策之猛地发出一声闷哼,挺直的脊背弯折下来,险些站立不稳。
舒白?收回放在他小腹上的手,顺势扶住满脸冷汗的嘴硬皇帝。
虞策之虚浮地半趴在舒白?怀中,浑身不停地颤抖,痛苦的呻吟从唇齿中溢出。
舒白?用力将他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问:“真的没生气。”
虞策之双腿打颤,一声不吭。
“不生气你会自?称朕?肚子都这么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舒白?语气淡淡。
虞策之恼羞成怒,当下也不和舒白?装模作样,咬牙道?:“别?碰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别?碰你,还是我帮你把簪子取下来。”舒白?嗤笑一声。
虞策之几乎咬破自?己的下唇,目光阴郁地落在舒白?身上,耳垂微红,一言不发。
他习惯性用阴狠掩饰难堪,舒白?习以为常,迁就了他的坏脾气。
虞策之被羞耻和难堪的情绪裹挟着,没有半点让步的迹象,“把东西拿出来,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又没有完全堵住,只是排出的时?候有些困难而已。”舒白?眉梢扬起,不以为然。
“拿出来……”虞策之咬牙将浑身的重量压在舒白?身上,恶狠狠地说。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连呼吸都格外煎熬,甚至和衣料接触,摩挲肌肤都令他无比烦躁。这样细碎的折磨令他几欲落下泪来,若非天生性子倔强,他昨日便受不住了。
虞策之担心舒白?对他的难耐不为所?动,情急之下,顺势咬到舒白?的肩颈上,想要借此减轻痛苦。
“嘶——”舒白?吃痛,目光顿时?冷厉起来,她揪住他头发,逼迫他把头从自?己身上抬起。
舒白?失去和他周旋的耐心,怒火中烧,本想再给?他个教训,却对上他通红难耐的眼尾,帝王漂亮的凤目几乎落下泪来,那张棱角分明,极具攻击性的脸此刻却满是痛苦和乞求,看上去惊心动魄。
舒白?瞳孔晃动一瞬,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被帝王无助哀求的一面摄到,的确是美极了。
她一手扯着虞策之,一手向自?己的肩颈探去,果然摸到了细小的血珠。
舒白?扯了扯唇角,“陛下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戴上的银簪。”
虞策之咬牙,“朕已经受到了惩罚。”
他自?知理亏,不管不顾将舒白?抱入怀里?,声音喑哑,“你要杀了朕吗,朕会难受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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