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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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调教（第5页）

萧遥逸啧啧叹道：“程兄果然够义气。不过你既然存了这分心，还有什么头痛的？把这几个侍女一分不就完了。”

“开玩笑。”

程宗扬道：“你也得问问女方愿不愿意吧？”

萧遥逸愣了半晌，最后颓然道：“你赢了，你说我萧遥逸怎么就瞎了我这双狗眼，没看出来程兄你是圣人呢？”

程宗扬苦笑起来。晋国世家大族奴仆成群，谁会去理会一个婢女的心思。但对自己来说，男女平等、自由恋爱，这些不是那么容易就扔掉的。

萧遥逸揶揄道：“程圣人，往后小弟可不敢再叫你去喝花酒了，免得坏了你的道行。”

“少罗嗦，这个还堵不住你的嘴？”

萧遥逸立刻闭嘴，双手接过程宗扬递来的龙牙锥。

“奶奶的，真家伙啊！”

萧遥逸叫道：“我还以为你蒙人呢！”

那枝龙牙锥比王处仲的长了少许，萧遥逸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兴奋地恨不得往自己身上捅一下试试才过瘾。

“孟老大呢？”

萧遥逸恋恋不舍地收起龙牙锥，在车板上敲了敲。车夫扬起手腕，鞭子在空中一抖，“啪”的一声脆响，两匹马立刻同时起步。

“鹏翼商号的车马行在建康有两家分号，”萧遥逸道：“但孟大哥来建康，一直住在玄武湖。”

玄武湖在城北，湖水与宫城相邻，面积远比后世广阔，因在燕雀湖以北，又称北湖。湖水来自钟山北麓，由于玄武湖是晋国训练水兵的地方，专门开凿青溪与秦淮河相连，即使战船也可以从江上直接驶入湖中。

那车夫一言不，娴熟地驾着马车赶到湖边，然后两人丝毫没有停留，随即换乘小舟，朝湖中一处浅洲划去。

玄武湖有十几处泥沙淤积的沙洲，此时芦苇生得正盛，小舟悄无声息地划入湖中，随即被茂密的芦苇遮蔽。

操舟的汉子与车夫相仿，一头寸许长的短，筋骨结实如铁。六朝人认为身体肤受之父母，无论男女都蓄。这舟子却把头剪得短短的，仿佛受过髡刑的犯人。

萧遥逸看似荒唐，心思却七巧玲珑，他一眼瞧出程宗扬疑惑，说道：“岳帅军中都是短，以长不盈指为准。这些兄弟都习惯了，蓄反而觉得麻烦。”

程宗扬顿起知音之感，他对蓄也是一肚子的不乐意，但连祁远、吴战威这些粗汉都蓄，怕自己显得太过另类，才不得不留起来。在南荒热的那几天，程宗扬不时后悔，恨不得自己是天生的秃头才好。

“你们那位岳帅也是短？”

“怎么会？”

萧遥逸道：“岳帅平时的享乐之一就是躺在榻上，让姬妾们给他洗头，剪短了怎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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