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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陈富生进城打工时还只是个泥瓦匠学徒工,折腾几年,手里存些小本钱,再加上胆子大,头脑又灵活,便拉拢几个同乡成立了自己的装修队。恰逢千禧年之后的国内购房热潮,配套家装市场需求旺盛。
短短几年间,装修订单就接得手软,已过而立之年又未娶妻的陈富生再回到镇上时,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
孙家育有二女,是当地远近闻名的一对姐妹花。父母觉得女儿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应该嫁个好人家,一张口便开出十八万的聘礼钱,在彼时的小镇可是一笔大数字,吓跑了许多上门提亲的男青年。
小镇不比城市,十八九的女娃儿最抢手,而转眼间二十五岁的大姐孙雪梅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富户配美女,保媒拉纤者自然会主动找上门,高价聘礼对陈富生来说不算啥难事。双方相中后,陈家和孙家就张罗着操办起婚事。由于两人年龄相差了八岁,新婚燕尔,年长的丈夫对貌美如花的小娇妻百般宠爱,呵护有加,好吃好穿伺候着,而孙雪梅也认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
陈富生带领装修队奔波辗转于城市各个角落,孙雪梅依旧留守在老家,两地相隔近三百里,聚少离多是常态,但凡每次回乡,丈夫总会带些漂亮衣服和化妆品。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没日没夜疯狂地做爱。仅仅过了一年多,孙雪梅就为丈夫诞下一个大胖小子——取名陈杰。
好事连好事,那时,还没有限购政策,陈富生用拼搏多年积攒的财富在城里购置了一套两居室,便将母子二人接过去共同生活。丈夫好赌、贪杯的毛病孙雪梅是知道的,但鉴于他在外赚钱辛苦,又没惹出什么大的乱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仅偶尔规劝他几句。
随着家装生意越做越大,手中闲钱也渐多,此后三五年,陈富生的交际圈逐渐生变化,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原本耍钱、喝酒这类毛病,因近墨者黑而愈演愈烈,最终在地下赌场载了个大跟头,将家底子和两居室全部输光,还欠下些债务。
自购的两居室换作破旧的出租屋,东拼西凑勉强还掉了赌债,孙雪梅哭过闹过,陈富生也曾信誓旦旦不再涉赌。
可惜好景不长,如果跑装修赚到些钱时,陈富生又会手痒痒,与狐朋狗友相约耍几把,以至于家中常常入不敷出。陈富生还有一个坏毛病,输钱必喝大,若妻子在旁数落他几句,就会挨他一顿暴揍。所以,如果陈富生醉醺醺回到家,孙雪梅就尽量躲他远远的。
陈富生行事胡天胡地,对儿子倒是挺好的,想方设法使钱托关系将陈杰送进了市区的重点小学,孩子也就成了孙雪梅默默忍受不堪生活的唯一精神支柱。
凌晨,孙雪梅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难以入眠。陈富生这个点还没有回来,肯定赌输钱,又喝醉酒。胸中郁郁,恍惚间,那些好的或坏的往事就会不请自来,周期性地折磨着她。
“咣当”,黑暗之中,男人粗手粗脚地撞开门,喷着酒气,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走向床边。
孙雪梅生怕说错话惹恼他,再遭一顿毒打,便偷偷地背过身子去,正脸紧紧贴住墙壁装睡。
“老婆……梅子……”男人酒气熏天的脑袋突然凑过来,“睡着了没有啊?呼……”
孙雪梅哪敢声啊,双眼紧闭,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也不知道陈富生半夜三更什么癔症,爬上床钻进被窝就去扯她的睡裙。
自打孙雪梅怀孕,两人的性生活就少了,儿子断奶后,陈富生更觉得妻子下体远没有新婚时来得紧致,往往插进去没弄几次就由于缺乏足够的刺激而萎靡。
平时,一个忙于跑装修,另一个带孩子做饭,各自累得筋疲力尽,生活的磨砺也同样磨掉了夫妻之间的激情。后来,陈富生沉迷于赌博、喝酒,就连公粮也懒得交了。
“富生!你干什么呀?!”孙雪梅气鼓鼓地说道,再也无法假寐,爬起身用力地推开陈富生。转而又担心激怒他,引来一顿拳打脚踢,口气略缓和道:“大晚上的,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睡觉吧。”
“呵呵,老婆,你真香啊!这么香的老婆,快让我亲亲……”
黑暗中,男人摇摇晃晃地扑近。胡子拉碴、酒气刺鼻的臭嘴向孙雪梅直拱,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摸着。
“啊……”这对粗糙的大手孙雪梅曾经觉得孔武有力,男人味十足。
刚结婚两人亲热时,丈夫稍微爱抚一会儿她赤裸裸的身子,她就会轻轻地呻吟,羞答答地张开白净的大腿,期待他那根硬物能立即插入。但是,此刻这两只手却让她厌恶,就像两把锈迹斑斑的锉刀,欲将她锦缎般的肌肤都磨破。
孙雪梅轻咬下唇忍耐着,她讨厌这样的丈夫,但作为女性本能的那部分却在某个角落处挑战她,撩拨她。丈夫搂抱抚摸的感觉已然很陌生,她早就忘记上次跟他做爱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男人像条情的公狗在孙雪梅身上乱嗅,意识到妻子没再反抗,他蛮横地拉扯掉睡裙,一头扎进她丰满温热的胸脯间。他喜欢孙雪梅的双乳,甚至过阳物对她阴道的迷恋。他之所以爱叫她“梅子”,正源于她翘立于绵绵乳肉上的两颗球状奶尖尖,初时多么娇艳,多么鲜嫩如梅子。只是历经生育、哺乳等等一系列“摧残”,梅子好像咸盐腌制过似的,娇艳润红早已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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