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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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马车上的对话（第2页）

老人絮絮叨叨，话语之中没有一个中心点，就像是只想单纯分享自己的往事那般。

［那现在你老人家也更应该出去走走啊，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不迟。]

［不了，老了，累了，不瞒你说，我已经七十三岁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跑能跳的少年了，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工作却没有丝毫减少，我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现在，我就等着克里夫学成归来，好继承我的位置，这样我也好退休休息一会了。]

［哦，对了，克里夫那孩子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有没有如同艾琳小姐或者是鲁迪乌斯先生那般优秀。]

［克里夫非常优秀，常年都是霸榜年级第一，不论是魔法实践还是理论，都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水平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听着艾琳的话，老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必此刻他是开心的。

由于交通的不便，再加上路途遥远，所以，两人之间往往要使用两年乃至更久的时间才可以进行一次交流。

一年两年，对于一个七旬老人来说那可是一个难以跨越的时间间距，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个两年了，或许，这次见面，下次便是永别。

“家书抵万金”

这可从来不是一句光是说说的话，他已经老了，唯一的念想便是这个孙子，他快要老死了。

［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克里夫好像还有个女朋友，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两人没有分手的话，说不定现在都已经有了孩子。]

［真的吗！]

听到这，这位老人头一次这么激动，几乎是红着脸，语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真的假的，见面之后就都知道了，算算时间，克里夫应该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他。]

［一年过后亲自问他吗。]

说到这，老人的语气明显的一低，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没有继续说话。

［一年时间而已，很快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克里夫就会带着他女朋友回来找您也说不定。]

［希望是吧。]

老人抚平了身上的褶皱，笑着回应，只不过，不论艾琳怎么看，那抹笑意都是没有深入眼底。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艾琳小姐，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我说的是那种意义上的神，类似于因果类，并不是某一强大的个体。]

突然，老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即便是如此，艾琳也回应了对方。

［不相信。]

［是吗，不过我是相信的，毕竟，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活了这么久，该体验的都体验到了，可这报应却来得太慢，慢到我害怕，害怕它其实已经来了，只是我不知道，害怕它早就来了，早到我已经习惯。]

［你想说什么。]

话题和气氛转换得很快，快到即便是艾琳，也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她此时的想法还停留在该怎么安慰一个独居老人。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的时间不多了，在各种方面上来说都是，我的报应要来了，这是它第二次来，第一次它夺走了我的家人，这一次，它要来带走我了。]

说到这句话时，老人反而显得异常的平静，至少，在面部表情上，他并没有透露任何情绪。

［原来如此，你想说的是这个啊，既然话已经挑明，接下来我是应该称呼你为教皇冕下还是说教皇爷爷，又或者是，人神使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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