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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汐略一沉气,强劲有力的双手向上托住桑晴的臀,将她抬起来放到了身前的桌子上,公文哗啦啦地应声落地,舆图与战报被推到一旁,散落一片。
朝汐终于放过了她。
桑晴的两瓣樱唇被她吸吮得又红又肿,还带着湿润,坐在桌面上,双手按在朝汐的肩头喘着粗气,眼角还有些氤氲的水汽,朦胧了视线,俨然一副刚被人欺负过的样子,脸颊两侧的绯红更衬得楚楚可怜,简直就是一朵出水芙蓉。
朝汐看得心都要醉了。
桑晴气喘吁吁:“我命大,没死在南珂罗的乱箭之下,倒是差点被你亲死,谋杀一国公主,你胆子挺大啊。”
她坐在桌面上,倒是比朝汐还高出不少,朝汐欺身向前,将脸埋入桑晴的脖颈,软软地撒着娇:“我都好久没见你了,这几天每天都在想你。”
桑晴抚摸着她的头发,哑然失笑:“是吗?想我什么了?”
“想你的模样,想你的声音,想你身上的味道”她轻轻蹭着桑晴的锁骨,随后抬起头来,移到桑晴的耳边,轻声说道,“一见不日,如隔三秋嘛”
桑晴有些晃神,微微低下头去,嘴唇正好贴着朝汐的耳畔:“什、什么?你说错了吧?”
“没有啊。”这话贴着她的耳朵,朝汐听了个正着,她一边温柔的亲吻着桑晴的侧脸,一边闷声笑着用手向下滑去,勾唇讪笑,“我可没说错,就是小姑姑想的那样。”
“流氓胚子……”桑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这小混蛋哪还有半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样子?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从小隐忍克制的朝子衿的吗?
这不活脱脱就是一个在街头巷尾欺负良家少男少女的臭流氓吗?
“确实,小姑姑实在不该来招惹我这流氓胚子。”朝汐再次含住她羞红的耳垂,大约是准备将自己浑身的流氓气息彻底释放出来。
桑晴的嘴里舌头跟牙齿打架:“你你这样,哪还有半分做将军的威严?”
朝汐松开齿间,盯着桑晴发红的面庞,她突然觉得刚刚自己喝下去的并不是一碗压制憬魇的汤药,而是一份催发她兽性的迷情药剂,那股药气此刻似乎在她的五脏六腑里点了一团邪火,被桑晴身上的那股海棠花香再这么一勾,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随后她附在桑晴耳边,温热的气息像是撩人的符咒,酥麻感汹涌而至。
她压低了声音,沙哑而极具蛊惑力:“穿上甲胄,我是大楚最威严的将军,脱下,我便是那长安街上最风流的痞子。”
她用着最动情的语气,说着最下流的言语,桑晴在这一句话里简直快要化做一摊春水。
这幅身躯除了朝汐在没有第二个人碰过,偏偏这小狼崽子对她的身体又了如指掌,现如今被这样耳鬓厮磨着,桑晴简直有种快要崩溃的错觉,最敏感的地方被朝汐含在口中,尖利的犬牙磨碾着滚圆的耳垂,慌乱之中逼得她不留神惊呼出声,随后又慌张地捂住嘴唇,唯恐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朝汐低低笑了一声,抬手拉下桑晴纤细的手指,在她耳边轻声哄诱道:“乖,别忍着……帅帐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没人会听到。”
“唔……不、不行。”桑晴咬着唇摇头,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十分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竟透出些许的可爱,“朝云还在外头呢。”
“她不会进来的。”朝汐道,“事不过三,她都坏了我两次了,难不成——”
话音未落,被人念叨的朝云一把撩开帐帘:“将军——我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桑晴:“”
谁刚刚说她不会进来的?
朝汐:“”
行,算你狠。
两方晃神之际,朝汐眼疾手快,捞过椅背后搭着的外氅盖在桑晴身上,随后一把将她从桌上抱下来,放在身后的椅子上,自己闪身向前,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朝云腿都软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两只大眼止不住地来回眨巴——完犊子了,这下真的完犊子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也没人告诉她,这一大清早的就能在自家将军的帅帐里看见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啊!什么金瓶梅、绿瓶菊的,哪有这来得直观?
“朝云!”朝汐深吸一口气,欲哭无泪,“活祖宗啊!”
她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如果可以的话,朝大将军真的想抬腿就给这小破丫头一脚,哪有这样的啊?
第一次她认了,第二次她忍了,怎么还有第三次?
两军阵前,那么多的精兵良将,最熟悉津门地形的统帅就在不远处的津门港水师大营里,怎么这小混蛋还非得什么事情都要跑到帅帐里来告与她知吗?
然而,大敌当前,国家危难之际,天下兵马大元帅居然一点也没考虑到她在敌方大军压境的前线帅帐里,拉着一国的大长公主毫不要脸地偷情耍流氓有什么不对。
“将军,那那啥”朝云干笑,脚下默默地向后退去,“容、容先生来了”
猛然听得容翊,朝汐纵使七窍生烟,也只能强压着自己满腔的火气:“容翊?他这就来了?”
朝云咽了下口水:“来、来了,此刻正在和沈统领在一起呢。”
“就这一件事?”朝汐舔了舔发痒的牙根,恶狠狠地咬着字眼,“南洋人那边怎么样了?”
“奥对!南洋人!”朝云一拍脑门,“南洋人果真攻入窦家庄了,他们此刻在城外安营扎寨,不过看上去没有久留的打算,似乎只是暂时的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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