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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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生父（第2页）

听到马叔叔的话之后，陈杰沉默了好一阵子。对于从小就没有跟生父一起生活过，全靠母亲一个人独撑家计，含辛茹苦养育的他而言，「父亲」这个名词不具有任何的意义。在对父亲的怨恨还未消解之际，他本想直接拒绝马叔叔，但是回想起当年父亲抛弃他与母亲两人离家出走，与另一个女人共筑爱巢，家里陷入贫困之际，当时几乎全靠马叔叔一家的收留接济才让他们母子俩得以度过难关，马叔叔对于他们家可说是恩重如山。因此对于马叔叔的这个提议，他不好意思直接婉拒，只是说要与张怡商量之后再做答覆。

晚上张怡回到家之后，陈杰针对要接他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回家同住的事情与张怡讨论。

「老公！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呢？我当然是赞成且欢迎啦！」张怡闪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对着陈杰说到。

「可是他在我很小时候就抛弃我与母亲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根本没有尽到身为人夫与父亲应有的责任与义务。现在他落魄到穷途末路的情况才想到我这个儿子，我实在无法原谅他当年对我与母亲的所作所为！」

「可是这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况且刚才你也说到你父亲他与当年那个外遇的女人早已分开，又曾因为吸毒与酗酒被抓去勒戒所强制戒毒戒酒，现在好不容易戒毒戒酒成功，想重新回归到社会。他过去到现在的凄惨落魄与所受的苦，应该已经受到教训了。况且再怎么说，不管你多么的不喜欢他，多么的恨他、厌恶他，也不能改变他是你生父的这个事实。或许你应该试着接纳他吧！」

「可是……」

「老公，你别忘了！我曾听你提过，当年马叔叔可是曾经帮助过你跟妈妈度过难关，如今他因为家中经济因素，我们不是应该也要帮忙他吗？况且，你现在可说是你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况且他也已经年近花甲之年，又一个人孤苦零丁，无比的落魄。于情于理，身为子女的我们是都应该要接回父亲来照顾他的。」

「还有一件事情，老公你别忘了，你任职的百盛商业银行形象一向清新，如果被传出身为银行高阶主管的你抛弃孤苦零丁的老父于不顾，可能会影响你以后事业的展与仕途升迁；而我身为人民教师，如果做不到侍奉公婆、奉养长辈的责任，我要如何教育与要求我的学生呢？我看你就答应马叔叔，把你父亲给接回来住吧！」

「况且你爸爸住在我们家，除了闲暇之余可以帮我们打扫家里卫生跟洗衣做饭之外，你也可以帮他安排个工作。就我所知，我们小区的物业最近刚好在征保全人员，只要品行端正，身体健康，愿意吃苦配合轮班与加班就符合应聘条件，且没有学历与年龄的限制，要不你就安排他去那里工作，等到几个月过去你父亲的工作与生活也稳定下来之后，再来考虑要不要帮父亲在我们小区附近租个房子，让父亲搬出去住，我们有空就去探望他，届时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反正也就才几个月，应该是还好的。」

其实张怡说的话，陈杰之前心里也有类似的构想，虽然他对父亲的恨意未消，且也不希望有其他人来打乱他与妻子的二人生活。但是毕竟再怎么说，父亲与他的血缘关系是无法割舍的。况且他还年轻，未来在百盛商业银行的展可说是前途似锦，倘若因为弃老父于不顾导致银行与他受到外人的非议，连带影响到他的形象与事业展以及老婆学校教学工作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只是先让他住进来几个月，如果彼此之间不对盘，甚至无法相处的话，届时再让父亲搬出去就得了，再加上妻子对于此事也不反对。想到这里，他遂下定决心，答应马叔叔的请求。

对于陈杰与张怡而言，这似乎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迎接长辈回家奉养，让子女尽孝的举动。然而接下来所生的一切，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也让他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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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陈杰开着他的凌志车与妻子张怡一起从台北出来到位在屏东乡下的马叔叔家。没想到才将近一年不见，马叔叔仿佛老了几十岁，身体健康的状况似乎也是大不如前。没过多久，陈杰与张怡见到了他的父亲－陈健男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从房间里慢慢的且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对于陈杰而言，长了这么大这才第一次亲眼见到父亲，之前只有在母亲珍藏的相片中看到父亲年轻时不输给他的英挺帅气模样。

只是年近花甲之年的陈健男，或许是因为过去曾经吸毒与酗酒的关系，眼神涣散，皮肤黝黑没有光泽，全身瘦得皮包骨，脸颊也凹陷了进去，双手还不住的颤抖着，情况只比非洲饥民还要好一些。看到父亲如此落魄，再也没有照片上的过去那股雄姿英的模样，陈杰不禁叹了一口气，而张怡更是对陈杰父亲的惨状感到可怜，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不由得流下泪来。陈杰与张怡就跟马叔叔一家闲话家常一下之后，就接父亲一起回台北了。

「马叔叔，谢谢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这两周收留我父亲，这点钱希望能够帮上你一些忙！」临走之前，陈杰走到马叔叔面前，拿出一个红包塞在他的手上恳切的说到。

「唉……阿杰，谢谢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现在像你这样子的年轻人不多了！」

「马叔叔，您过讲了！爸爸……！我们走吧！」长这么大第一次喊人「爸爸」，陈杰还真的有一些不自然且不能适应，以至于中间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帮父亲提起行李放到后车行李箱，接着就与父亲一同回台北去了。

回家的路上，陈杰就只是专心开车，跟父亲之间形同是陌生人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对话与互动，反而是妻子张怡特别的热情，除了在车上不停的与父亲闲话家常，嘘寒问暖，问起父亲的过往以及老公陈杰小时候的状况，并告诉父亲陈杰与自己的工作生活状况之外，还拿出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小点心请这个过去从未谋面的公公吃，显得特别的热络与亲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坐在后座的是陈杰的岳父而不是他的父亲。

而父亲一开始也是不太习惯，说起话来也都是结结巴巴的。但是在张怡热切的嘘寒问暖与对话闲聊中，也慢慢的放开心胸，侃侃而谈。他一开始就向陈杰拼命的道歉，一直说自己当年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混帐狗东西，对不起陈杰与他妈妈，希望能够在晚年得到陈杰的原谅，说到最后还激动的泪流满面哭了起来，伸出双手不停的大力猛扇自己耳光，把脸颊打的整个红肿起来，嘴角也流出鲜血。还得让陈杰表示他已经不再记恨，又让张怡好生安慰了一阵子，父亲激动的情绪好不容易才逐渐平缓下来。

在张怡悦耳动听的劝慰声中，陈杰的父亲在慢慢的平复情绪之后，也渐渐的开朗健谈起来，车内的气氛也就慢慢的活络。令张怡感到惊讶的是，陈杰父亲居然如此的健谈，如此的风趣幽默，个性如此的爽朗热情，与平日严肃认真且惜话如金，一丝不苟的陈杰大不相同。

陈杰父亲对于过去的经历，尤其是当初与陈杰母亲交往恋爱的过程经过钜细靡遗的侃侃而谈。陈杰父亲的幽默风趣与谈笑风生，逗得张怡「咯咯咯咯……」娇躯花枝乱颤的笑了出来，出悦耳动听的声音与如同向日葵花一般的灿烂笑容。没过多久，就与陈杰的父亲变得无话不谈，关系一下子拉进了许多，犹如是一对父女一般。

对于妻子如此的反应与表现，陈杰有些意外，毕竟张怡对于陌生的异性基本上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是拒之于千里之外。但是他接着转念一想，妻子张怡的父亲在她念研究所硕士班时不幸去世，或许她是把公公当成是她的父亲来看待的吧。想到这里，他也就不意外了。陈杰接着把心思放在开车上，原本要４个多小时的车程，结果不到４个小时就回到台北市了。只是陈杰与张怡都没有现到的是，他父亲那一双带有邪淫的眼睛三不五时的就在偷瞄张怡浑圆坚挺的胸部，与修身连衣裙包裹的盈盈纤腰，以及从连衣裙下露出来的一双白皙无暇且修长的美腿，一路下来几乎都没有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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