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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溪一声痛哼出口,他那击出的玄阳掌被那掌风直接被震开,向前闪电般跃去的身子却是被这掌风刮中,让他倒摔而出,摔在那屋顶上摔碎了十数片瓦片后,连身形也无法保持直接翻落在院子里。
等韩云溪一身泥土从地板上爬起,脸上已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黑衣人这一掌带来的震撼,却比几天母亲试他修为时那一掌更叫他感到震惊——竟然只凭掌风就……韩云溪惊诧之间,又一人跃过墙头落在院子中,却是真传弟子中最擅长轻功的十五师妹刘云影,她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提剑,脚也没有沾地,踩着一个水缸借力又一跃,跃上另外一边的墙头却又立刻反身跃回院中,却是一瞥之下现刚刚远远看见被黑衣人一掌扫下院子里的居然是韩云溪。
刘云影落地后持剑朝着韩云溪一拱手:「韩师兄无恙?」
此刻一身气血翻涌的韩云溪阴沉着脸,望着犹自在颤抖的手臂,寒声问道:「并无大碍。到底生了什么事?」
「有人夜闯藏书阁,被一名值夜弟子现后,往这边一路逃逸。我当时正值守藏书阁,一路追至此地。若韩师兄无恙,我……」
韩云溪却是摆摆手,说道:「不用再追了,追上去你也不是那人对手……」韩云溪这边说着,顶上风声骤起,院子边上的屋顶投梭掣电地掠过一人,却是太初门的客卿长老傅擎傅长老。
然而等韩云溪和刘云影跃上屋顶,却见那已经三丈开外的傅长老又往回跃来,三四个跃步间,已然站于韩云溪面前。
那傅长老也阴沉着脸,看到韩云溪稍微缓解了一下,却是看出韩云溪脸色白,问候了一句:「三公子受伤了?」
「与那人击了一掌,内息有些乱,但并无大碍。」
「既然无碍就好,那女子一身修为不在傅某之下,傅某远远瞧见,未曾想到是……」
「傅兄——!」
这边傅长老正说着,韩云溪听到却是一愣:那夜行人却是一名女子?稍作回想,那身段确是一名女子无异,这般想着时,后方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声音打断了傅长老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跃至,却是教习韩云溪武艺的童秋岗长老。
「傅兄,如何?」
童长老脸色阴沉之余兼之铁青之色,上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才快地打了一声招呼「三公子」,那目光却一直在傅长老身上。
傅长老甩了一下袖子,哼了一声,说道:「却是跟丢了,已经不见踪影。」
「他娘亲的,老夫……」童长老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当——!当——!当——!……」一连五声钟声鸣起,在整个赤峰山回荡着,却是太初门的召集钟,如非镇守要地,内门弟子以上需立即到青龙堂集合。
童长老等钟鸣声过后,只能一拱手,转而说道:「召集钟,先去青龙堂再谈吧。」四人一道抵达青龙堂时,大厅已经或站或坐数十人。韩云溪稍微一打量,却差不多该到的都到了,他们四人却是最后一批。
姜玉澜已然在上正襟危坐,本就冰寒的脸此刻严肃异常,双目散着摄人的寒芒,目光扫过却是让人低头不敢直视。
傅长老和童长老先向姜玉澜行拱手礼,再和已经就坐的其他四位长老打过招呼,才在各自的椅子上坐下。而韩云溪这个三公子没有特别待遇,与刘云影一道和其他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站于两旁。
等傅、童两位长老坐下后,姜玉澜一抬手,整个青龙堂内立刻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起来,她又四下环顾一番,才开口说道:「长话短说,今夜有人夜闯山门,事情始于藏书阁,值守的是裴长老,劳烦裴长老先说一下。」
下一位身着青袍须皆白的老者一拱手,说道:「呃……,当其时老夫在阁内刚沏下一壶热茶,听见外面传来警哨声,但出门时那鸣哨的看守弟子已然毙命,只看到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上了朱雀堂的房顶,老夫唯恐对方是声东击西之计,不敢离开追去,便让与老夫一同值守的云影追了过去。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傅老弟赶到,也追了过去。然后老夫略微察看了一下那名弟子的尸体,却是被人以刚猛的内力一掌打在胸膛震碎心脉而死。」
「傅长老。」裴长老这番话,姜玉澜却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向裴长老询问过,所以她直接看向了傅长老。
傅长老也如裴长青长老一般拱手一下,说道:「说起来惭愧,傅某虽然并不以轻功擅长,但自认如果是那数十丈之内的度,傅某那箭锋步却是最适合不过。但不知道那女子是何门何派的高人,看着身子彷如飘絮,轻若无骨一般,像是走那轻灵路线的身法,偏偏那度居然不在傅某那剑锋步之下,居然在童长老和三公子阻挠之下,仍摆脱了傅某,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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