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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慧躺在床上,被褥黏黏的,枕头套上似乎随时可以生出青苔来,她才洗过澡,这会儿恨不得再洗一个,洗掉那身潮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得很。从戏校回到了家里,她就从没跟雪森说过一句话。
下午间让妹妹雪慧搅了好事,雪森既是懊悔又是紧张,一颗心忐忑不安。最后,他觉得还是要跟雪慧说点什么,就来到了雪慧的房间。雪慧脸朝着墙睡着,他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颤声地说:“妹妹,的确是做哥哥的不是。”雪慧还是不言语,他接着说:“丽姐可是有夫之妇,这等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
“这有什么,男女的事不是你情我愿能做得了吗。”雪慧腾地跃起来身子,抽出手绢来揉眼睛,带着哭腔继续说:“我只是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她呆瞪瞪地看了半响,突然垂下了头。他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膀,她就把额角抵在他的胸前,他觉得她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作声。
“哥哥,你不要妹妹了吧?”说到这里,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轻轻地摇着她,但是她依旧那么猛烈地着抖,使他抱不牢她。
雪森忍不住,差一点噗嗤一笑,他觉得她糊涂的地方本就多,可是糊涂到这地步,似乎不至于吧。“这跟要不要妹妹不一样的。”
雪慧覆倒到了床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竟是那么相爱。”
雪森知道被她捉住了把柄,自然由得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了。“好妹妹,就原谅哥哥一时鲁莽,今后可不敢了。”
雪慧红了脸,酸酸地破涕而笑:“我管得了吗,你要怎样就怎样。”
“再也不了,哥哥就只好好地爱妹妹。”雪森知道自己该懊悔的事也已懊悔了,把心一横,索性直截了当的。
雪森一歪身,把胳膊撑在雪慧的忱头上,脸俯了下去就嬉皮笑脸地做要亲吻雪慧的样子。雪慧把脸一偏。嘴里就嚷嚷着:“什么啊,人家可是你妹妹。”
雪慧坐直起身来,把两只手拢着蓬忪的头,缓缓的朝后推去。黑暗的房间里就有眩人的光辉,雪森站了起来,把两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直直地看到她的眼睛里。他说:“妹妹,你太美了。”
雪慧依旧两只手插在头里,出着神,脸上带着一些笑,可是眼睛活泛地转动着。雪森蜻蜓点水般就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吻了一下。这和雪慧原来的期望相差太远了,她仿佛一连向后猛跌了十来丈远,人有些眩晕。就把手按到了额角,背过脸去,微微地一笑。
他们兄妹又和好如初,小院子里经常响荡着雪慧爽朗的大笑。雪森依然在傍晚的时候到戏校接妹妹。他载着雪慧感觉就如背负着她一样,后脖子有一丝热烘烘呼出来的气息,酥酥地痒。
他兴奋异常,把车子骑得飞快,且不停地瞄着路上的小石子或那些坑坑洼洼碾过去,于是他后背的两砣肉球便蠕动着、挤压着,雪慧的胳脯自然弯过来抱紧了他,嘴里叮咛着慢些慢些,别把她撂下去。雪森就更加蹬得欢,双手撒了把,吓得雪慧一阵呼叫,车子也就慢了下来。
他见雪慧抓着他衣襟的手并不小、极其肥胖,奇怪的是指根粗而指尖却细如刀削,便幻想着这手如何掌着他的那东西,在那肉呼呼的掌心中温暧如锦、湿润腻腻。
先是轻轻一掌,久而便用力捻紧,再就把持不住恣意摆弄,那东西就在她的手中变粗变硬,她就套弄得越是欢快,如风拂荷塘,把那出水荷叶戏弄,急骤时肆意拍打,把那荷叶折腾得摇摆不定、上下翻滚,缓慢间百般轻抚,使荷叶婆挲起舞、点头哈腰。想到这不禁浑身燥热、血脉扩张,登时那裤裆里便隆起了一大堆来,幸乎是骑在车上也不觉得显现,没会儿就到了家中。
老吴远远地见一对男女相拥相抱在自行车上亲密尤如情侣,待到了眼前才觉原来竟是雪慧兄妹,雪森把一条长腿蹬在地上,等待着妹妹下来,而雪慧却还是依依不舍环绕在他腰际的手并没有立即要离开的意思,并且更是将那胸脯更亲密地紧贴着,眼光中流荡着灼热的期待,她想着雪森能拥抱她、亲吻她。但这时她觉老吴贼亮的眼光正朝着她们看,就如惊弓的鸟一般慌张地躲闪进了家里。
躁动之间把老吴的黑猫踩了一脚,那畜生本正情深意切、摇头摆尾逢迎着雪慧,没想到却无故受冤挨上了一脚,遂极不情愿地尖声厉叫愤愤地跑开。老吴下意识地把手探向裤裆里搔痒,那东西就象冻疼了的烂茄子一样垂头丧气,他就拎起酒瓶倒出许多酒来仰头一灌,醉眼惺忪地躺进凉椅,眼前尽是雪慧或坐着、或躺下、或活蹦乱跳、或静如处子的影儿。
雪慧即将进浴间洗澡的想法,害得雪森心猿意马。其实后来生的一切极其自然,以致雪慧心里明白,只是早晚之间的问题,她选择在那时洗澡,本身就期待着会生什么。
那时候,明月高挂天上,蓝湛湛的天空显得更加深邃悠远,和熙的春风亲切地吹拂,院落里光秃秃的树冠出低沉的碎语,外面行人的脚步和受惊小鸟的啾啾声在春日里分外清晰。
吃过晚餐后,雪慧的心中就有一股不能抑制的情绪笼罩着,她就说要洗澡,当她经过客厅雪森的跟前时还掉落了一件衣服,雪森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身体的曲线,当她弯下腰拾那遗落的衣服时,她的臀部仿佛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但还是感到丰腴的妖娆。他仍感到一种犯罪的恐惧,雪慧即将去洗澡的想法害得他心猿意马。
院子里空荡荡,只有在屋檐下、树枝上的晚归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雪慧在后天井快要进入浴间时还回过头对着他张望,那眼光里蕴含着无穷的语言,她和他的眼光对接着,她给他的是鼓励的。
她故意让那浴间的门留下一条缝,她让热水哗哗地流淌在她的乳头上,那令人舒服的感觉传递到了全身,她把手指插进湿漉漉、乱蓬蓬的头中,她的嘴唇因渴望亲吻而焦干,欲望已经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磨着她,她把整个女性的特征都露在浴室的门缝中。
雪森回头对着外面看了看,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养在缸里的莲花盛开了,一连串轻脆的鸟叫声,在一面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着了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的黄花。红漆大门紧闭着,整个院子里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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