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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穿过了白马山?夏长衣甩了甩头,把心里不对劲的想法甩了出去,一点点的往独栋平房走去。
路上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平头大叔,穿着破旧的工装,夏长衣见他扛着锄头,似乎要去干农活,便问道:“大叔,这是哪里?”
只见平头大叔看向夏长衣,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新来的?”
夏长衣不懂平头大叔什么意思,便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迷路了。”
“哦哦,那你就是新来的。”平头大叔又看了夏长衣一眼,“你看起来也面生,不如你先去城务中心去登记一下,就往这条路往前走,看到那颗大樟树了嘛?就在下面。”
枉死城
那大樟树看起来需要好几个人拉着手才能围抱,起码到了几百岁。
给夏长衣指了一条路,平头大叔说完便又扛着锄头往田垄间走去。
夏长衣看着这安静祥和的小山村,顺着一条直路走了樟树下面,路过了樟树,就见樟树的背后有不少人正在排队,大家长得是各形各样,十分可怖。
“大哥,你们这里排什么队啊。”夏长衣拍了拍前面正在排队的大哥,也没多用力,却见那大哥一双眼珠子直接从眼眶里面掉了出来。
“啊!我的眼珠子,我的眼珠子!”那大哥立马趴在地上摸索着,但是那眼珠子已经滚到了夏长衣的脚边。
“……”夏长衣蹲下,洁癖的她也无奈地捡起了那颗眼珠子,拉着还在满地摸索的大哥,道:“大哥,你的眼珠子在这里呢。”说完将眼珠子塞进了这大哥的手上,她现在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推测八成是死了。
等那大哥安好眼珠子,转头先看了夏长衣一眼,接着又打量了一番,问道:“看你好像没有事啊,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前面的一个没有半边脸的大姐转头看了夏长衣一眼,拉了拉大哥的衣服,道:“看起来像是猝死的。”
“怎么猝死也会进枉死城了吗?”大哥看起来很是吃惊,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起来不正常,离她远一点。”大姐拉着大哥退了一步,倒是把夏长衣整无语了。
在她眼里这些鬼都不正常,而在这些鬼的眼里,自然就是夏长衣最不正常。
夏长衣无话可说,就跟在这些鬼后面看看这些鬼到底在干什么,没一会儿,就看见两个牛头马面站在门的两侧,似乎在登记信息。
“怎么死的?”坐在案桌前的马面问道,手上还在刷刷地写着。
“回大人,烧死的。”一个全身焦炭一样的鬼说道。
牛头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道:“进去吧。”
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一个看起来有了人样的鬼魂从里面的小房间走了出来。
“怎么死的?”马面又对排队的下一个鬼问道。
“轧死的。”一个全身是血站也没法站起的鬼趴在地上说道。
牛头看了一眼,嘴上啧啧了两声:“进去吧。”
等了片刻,又一个恢复了相貌的男人走了出来。
夏长衣看着,似乎明白了这里好像会帮人恢复相貌。
轮到夏长衣,那马面依旧头也不抬,问道:“怎么死的?”
夏长衣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一说完,马面觉得奇怪,才抬起了头,看着夏长衣,像是卡住了一样,又突然惊跳而起,指着骂道:“你是生魂怎么在这里!”
“生魂?”夏长衣还没问,就见一只手突然向马面伸了过来,马面一躲,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直接将夏长衣强掳了过来。
穿着道袍的男人冷哼一声:“哼,真是险。”
他看了夏长衣一眼,道:“这般纯净的生魂,怎么能够被别人抢去!”
话音一落,一道剑气从前面扫了过来。
接着夏长衣就闻到了一阵香甜、独属于江翩的气味,以及江翩冷漠的声音传来:“找死!”
江翩出现在了这道人的面前,手里持剑,眼神凶厉道:“放了她。”她的声音前所未见的冷漠,接着又眯了眯眼扫视着道人:“你还想如何?”
“自然是将这般好的生魂练成傀儡。”这道人就是最近江淮两地疯狂作案将活人做成傀儡的雷道人,之所以被称为雷道人,便是养了一只雷兽,这雷兽的肚子和枉死城相连,只要有人走进了阴阳道,雷道人便都能将这人收入自己的腰包中。
江翩听过雷道人的名字,只是没想到雷道人竟然会想要夏长衣的生魂。
“这生魂的功德量积累得吓人,她的生魂也正好能将我的小妖升上一另一个台阶。”雷道人冷笑了一声,道:“雷老虎,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只小老虎长相的可爱喵咪走了出来,正好是诱惑夏长衣走错道的小猫咪!
江翩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剑又是一挥,直接往那雷老虎身上挥去。
雷老虎不甘示弱,一声巨吼,而江翩却屹然不动,看向雷老虎,一个侧翻,一剑直接插进了雷老虎的背上,剑气透入,伤及深骨。
“不正常。”雷道人看着雷老虎疼痛难忍,却怎么也甩不下江翩,微微一惊,“你不是人!”
雷道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是话音一落,一把剑就割伤了他的腿,原来在他失神之际,夏长衣已经抽出了剑,还将他刺了一剑,疼得他立马松了手,连退了几步。
夏长衣挣脱后,又是一剑,只是被雷道人躲了过去,大惊失色:“你竟然能直接伤魂?”
“真是小瞧你们了!”雷道人不禁心里有了一丝丝悔意,他本以为夏长衣是一个生魂修士,借了阳间一具身体在活动,只要把生魂打出来就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简单,否则也不会直接将自己的魂魄给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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