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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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第11页）

再见了！如果我留下，圣杯将会对我怒！

……

这段歌剧最后的天国旋律再一次震颤了我的心，我以前从没有用心去理解过这段台词，可直到现在我真正读懂它的时候，我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陈友的人生谢幕配上瓦格纳的这段歌剧让我在心里忍不住吟诵了一鲁迅的诗歌：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

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

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

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

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朽腐，火到来。

要不然，我先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

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

……

「尊敬的各位来宾！今晚是陈友先生与大家相聚的最后一晚，而接下来将会是今晚的最后一个仪式。」

「大家都知道陈友先生是一个慷慨的人，宽容的人，大度的人，无私的人，他几乎将自己的一切生命都奉献给了大家，可是这样的人往往也是孤独的人啊，陈友先生为我们共同的事业奉献了36个年头啊，如今他终于可以得到只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了。陈友先生现在可以休息了，可以安享平静的退休生活了，可以拥有正常人的爱情与幸福了。陈友先生常说，自己忙忙碌碌大半生，却连一儿半女都没有留下。不是他不想啊，只是他连一个亲爱之人都没有，他如何能有自己的骨肉呢。他身边的女人虽多，可是他却并没有一位爱人。自古美人配英雄，像陈友先生这样的当世豪杰，身边却连一个知冷知热的可心女人都没有，我们不禁为陈友先生感到悲凉啊。可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陈先生在即将隐退之际，他竟然幸得两位佳人。陈先生晚年能得佳人相伴真是一大幸事，我们也由衷地替陈先生感到高兴啊。

正如我所说，大家是熟知陈先生的，陈先生绝不是一个自私之人，他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拿出来与大家分享，甚至毫不吝惜的赠与大家。就连陈先生的身边人，若与大家的情谊相比的，他也可以淡然的视如鸿毛。这一点想必大家都能深有体会，因为你们在过去的这段美好的时光里，享用的那个男孩就是陈友先生的佳人之一啊！在此我想问一句各位贵宾，你们觉得陈先生的这位佳人好不好？」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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