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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烦死他了,干脆让任总,直接跟他说,我不掺合总行了吧。
任总可是更黑心,又提了两成的价,才答应卖点库存给他。庞总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因为这个时候,市面上基本都被扫空了,没有门路的,还真就买不到。
接着我干脆带着小杨和卓哥,回上海去了。这单生意,是跟庞总的公司签的,庞总可左右不了结局,何况他现在,正做着财梦呢。从最低价3ooo左右,现在的风声,都涨到4,5千了,这些该死的玩意,现在收手,起码都能赚个1ooo的差价,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囤了十几万吨,早就是越普通人的财富了,无奈贪心总是不足的。
沪公子笑嘻嘻的,跟我调笑着。他知道我看出门道了,任总今天也过来喝茶,几乎就是明着说了,要是聪明人,现在就找下家去了,让后面的人垫背,前面这一批,还是可以躺着数钱的。
可这庞总,这些天还在找任总,要任总继续货。殊不知,任总厂里,早就开始恢复生产了,庞总永远都买不完库存。这个局,就算是做成了。
事情的结果,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也就简略说一说。崩盘肯定是极为迅猛的,之前一天涨一两百,现在可就是一天跌三四百,直接就跌得妈都不认识了。港口的货轮,还在玩命的卸货,巴西的低价矿石,差点就被提起反倾销诉讼了。
这时候才知道慌神,谁都救不了。硬是闹得有人跳楼,有人上访,国家层面才出手控制,毕竟是留了情面了。最终稳定在34oo,35oo左右,一直到今时今日,都波动不大。除了前期买进的,后面再加仓的,高位接盘的,有一个死一个,没有谁能低于这个价格的。
庞总自然就没有联系过,他们的采购订单,也轮不到他去推翻,该做的照样做。沪公子依旧的谈笑风生,而韩国那边,算着也是这几天,货船就要到港了,这回,跳脚的就是韩国人了。
也就悠闲了个把星期,卓哥要回去厂里,小杨可就死皮赖脸了,反正他是默认可以跟着我到处晃悠的。沪公子自然也是见过他的,当时沪公子第一次到我们企业,就是我跟小杨接待的。
沪公子又多了个调笑的对象,吴总跟小杨喝了一场,也吵吵嚷嚷的,要小杨跟他混。这年头,酒量好确实是可以当饭吃的,大把私人老板,都指定要招能喝的助理,哪怕初中文化都没问题。这可不是吹牛逼的,包括任总他们单位,招行政人员,第一个条件是能喝酒,第二个条件是能打球,然后才是文凭。
杨总再次找上门,也还是我去打头阵。
这一次,算是我比较得意的一次交锋经历。
杨总脸色不太好,我听懂他的意思后,差点没气笑了。
简略的说一说。韩国人从杨总手里,买了一批我们生产的装配机器人,这一点,韩国人本来就不高兴,因为他们打算只要两三台,并且是不同工位的。这个套路,当时就被我们识破了,我们就是这样跟德国人玩的套路,韩国人学得够快的。
在我的建议下,沪公子最终定了一个,算是规章制度吧。找到我们生产厂家的,最低都不少于十台,不然呢,把我们工厂当成零售店吗。韩国人等于是多花了一笔钱,才拿到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韩国人,才不是需要用这些设备,也是跟我们当初一样,想着拆分破解的。
那么,我之前有说过,我们是怎么跟德国库卡交易的,以及后续的谈判。当然了,我也不可能所有细节都描述得很清楚,实际上我们拆分破解,也是很困难的,这些东西,别人都会做保护,比如机械上的设计,一个卡销结构的东西,你要是强行拆分,直接就断掉了。
这些东西,我老板是行家。或者说,咱们中国老祖宗是行家,类似于木工的榫卯结构,本来就是我们几千年的文化遗产。所以我们跟德国人谈判,是吓唬了他们的,当时我老板把他们的玩意,完完整整的拆分出来,摆给那个闭总看,闭总脸都气歪了。
韩国人可就没有我们的本事了。我虽然没有看见,大概也能脑补出来画面,韩国人看着稀烂的一堆零件,这不得吐几口老血。至于核心的东西,德国人跟咱们合资以后,把咱们的鬼点子,也学得够快的,自然也做了手脚。按闭总的话说,要是去探查芯片,又没有授权,机器当场就能失灵。
杨总黑着脸,肯定是被韩国人臭骂一顿,韩国人还把他那份钱,给扣着了。想找我要说法,又被我骂一顿。
「杨总啊,你这找我就没道理了呀,我们好好的机械,是拿来做事用的,又不是拆着玩的,怎么,我们还得教一下怎么拆装吗,至于技术问题,你应该去找库卡呀,让韩国人找闭总谈去,我们又没有技术专利的。」
这话把杨总,顶得死死的,比他那个侄女,被顶着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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