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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看见旁边安睡着的安逸,习惯性的亲了一口,然后又往安逸怀里钻了钻,更加的贴近点。每天早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心上人。其实他知道,安逸是从来都不睡懒觉的,不管睡得有多晚早上都会准时六点左右起床,但是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醒过来,安逸都会在床上陪他。他知道安逸并不嗜睡,会再躺回床上,只是陪他而已,这点每每都让他感动,虽然在情事上有些小恶劣,老喜欢捉弄他,却从不曾真的伤他,真的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让他每天都更爱他一点。
果然,他才亲了他一下,安逸就好似有所感应地张开了眼睛,笑着回吻他。能得到安逸的爱恋,真的是上天对他最大的垂青,虽然他不信神佛,却一直祈求千万不要哪一天突然收回这份垂青,收回安逸对他的爱,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起吧,不早了,还要去给爸妈拜年呢。」
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安逸,他总是贪恋他的怀抱。看着安逸起身穿衣服,沈卓羲也坐了起来,准备帮他扣钮子,可是才一坐起来,腰间就是一阵酸痛难耐,身后那私密处也是胀痛不已,身上更加是酸软的使不出力气来,刚才还没觉得,现在却浑身都好像使用过度似的在像他提出抗议。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他们好像没做吧。沈卓羲皱着思索,昨天他洗了澡,安逸替他按摩了,很舒服,自己就昏昏欲睡了,然后就……脑子中突然闪现的画面,让沈卓羲呆滞地瞪大了眼睛,谁来告诉他,那是在做梦吧,那个毫无廉耻地在安逸身上摆动呻吟的人是谁啊,那个不知节制地向安逸不停索要缠绵的人是谁啊,谁来告诉他,那个人不是他吧,天啊,那真的不是自己吧,会出这样放荡的声音,说出这样羞耻的话语的人是自己?
可是为什么记忆如此鲜明,甚至连安逸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记得一清二楚,连身体都犹记得那温柔的爱抚,深深的贯穿,那不是梦吧?可是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会如此……
安逸穿好了衣服,转身看见沈卓羲坐在床上呆,靠过去,问道:「怎么了?还困吗?那你再睡一会吧。」抬手就要去抚他的脸。
沈卓羲茫然地看向安逸,看向安逸一如既往温柔俊逸的笑脸,脸上刚被触到,就彷佛触电般,突然「啊」地一声尖叫,猛地扯过被子裹住,把自己埋了起来。
安逸呆了下,旋即回神,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大概是想起昨天自己那大胆的举动了吧。他现在可不敢笑出声来,否则以沈卓羲脸皮的厚度,估计会把自己给活活闷死的吧。
又爬回床上,想把躲进被子的人挖出来。
牢牢地抓住被子,不让安逸把他拉出来,天啊,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安逸啊,安逸一定以为自己是个淫荡不堪的人吧,欲求不满地一遍遍向他索取,让他死了算了吧,自己这怎么会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啊,自己牵着安逸的手进入自己,自己扩张后穴坐上安逸的那里,自己在安逸身上上下起伏着让安逸插自己,自己哭喊着让安逸快点干自己,他真的是想一头撞死算了,这样就不用面对安逸了。
脸上烧得厉害,自己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啊,饥渴成这模样,真恨不得把那个在安逸身上呻吟得一脸舒爽的人拖下来暴打一顿,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安逸,就算是最不堪的第一次比起昨天来那都成最贞洁的圣女了。
安逸哭笑不得的看着沈卓羲牢牢把自己包裹住,像缩进了龟壳似的,他还真没地方下手,怕他真闷着自己了,又不敢用蛮力,不小心弄疼了他。
昨天他就知道素来脸薄的沈卓羲今天估摸脸上会很精彩,也没料到他居然真想闷死自己啊,只得连被子一起搂住,好声劝着,「这是怎么了?别闷着自己。」
可惜不管安逸怎么说,沈卓羲真是铁了心要用棉被把闷死自己了,苦笑着摸摸鼻子,「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先走了,饿了就下来吃饭。」
感觉到安逸放开自己,床上凹陷的重量慢慢地往床边移去,过了一会是关门的声音。
稍稍放开了点被子,气苦得继续唾弃自己,这以后要怎么办啊,总不能真不见安逸了吧,他可舍不得,他哪里是不想见安逸啊,他根本是没脸见他。
把自己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才终于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无力地继续趴在床上,陷入无限自我厌恶中。
根本没离开房间的安逸,好笑地站在床边另一头,看着沈卓羲露出的毛茸茸脑袋,拱在床上,连耳根都红透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再把他吓回自己的乌龟壳可不好玩了,然后猛地扑到床上,在沈卓羲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就按住了被子,不让他再缩回被子里头去。
没料到安逸会突然来这一手,拚命地想钻回被子,可惜身体被安逸压住,被子被安逸按住,别说缩回被子里,连动都动不了。
安逸就着这样压着沈卓羲的姿势,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般地笑道:「这是闹得什么别捏呢?」
红透了脸皮,死死闭着眼睛,做鸵鸟状地不去看安逸,听了安逸的话,心里惊疑,莫非真的是在做梦,其实昨天他们什么也没做?可是身体的感觉又告诉他不是在做梦,那是实实在在生过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安逸态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温柔的声音,也没有一点取笑他的意思,偷偷地眯起眼睛打量安逸,呐呐地道:「昨天……我……我……」是不是饥渴地主动索求?下面的话却怎么也没脸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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