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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性欲。
譬如现在芙娘绵软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她的下身毫无反应。
但是有几天早晨,自己也的的确确地晨勃了。
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不爱芙娘了,所以才会没有性欲?
不,不是这样的。相反,她和芙娘相处时格外地放松,将其他的消极情绪都抛在了脑后。
一闭眼,便是在战场上的厮杀场面。她白天看似好端端的,温和得像一汪水,连芙娘也说她身上没了邪气,性子变好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焦虑,脾气有多坏。晚上有多紧张,外面有一丁点儿的动静自己便睡不着觉。
但当她回到安稳的故乡,贤妻和娇儿环绕身旁,那深藏内心的愧疚,阴暗的秘密便一涌而出——她手上沾满了血。
她睡在床的外侧,枕头底下藏着一把刀,这是连芙娘也不知道的事情。她刻意在睡觉时将清明放在两人中间,刻意躲开芙娘。
她虽然不说,但是芙娘都知道。
芙娘甚至以为她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于是心里愧疚更甚,也低着头对她说过:不要紧的,无论你能不能我都喜欢你
冬生一阵头疼,她也不想解释了。毕竟事实比这个更复杂,她也不明白。
“嫂嫂,你回去吧,我不适应。从前我在军营里时,都是一个人睡的”
明摆着的,冬生下了逐客令。
芙娘一愣,眼里含着不甘,委屈巴巴地重新钻进了自己被窝里。
“嫂嫂,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一定会恢复的,等我。”
冬生说着,嗓子有些干涩,勉强地咽了一口唾沫。
芙娘苍白的脸上绽出一抹疲惫的笑,却笑得那样自然,欣慰。
“好,嫂嫂等你。”
冬生是在一个春和景明的上午收到萧将军的信的,信里无非就是问候冬生是否安好,回家后过得如何如何,最后又说了些安抚她之类的话。冬生看完,不由得眼眶一热。
萧将军应是琢磨出来冬生心里的意思了。冬生的这种情绪根因是厌恶战场,却把每一天都活成了被禁锢在战场牢笼中的困兽。
所以萧将军劝她,“都过去了,冬生。我要你以后好好活。”
信只是一个引子,将冬生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冬生能这么快地恢复过来,功劳多半应算在芙娘与清明身上。
清明调皮可爱,笑起来灿烂明媚,露出一齐的白牙,知道疼人;芙娘贤惠温婉,知道她心有不快,也从不去问,只是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然后以自己特有的温柔去一点一点将冬生心头的阴暗驱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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