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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程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不过照顾徐桓司贵人多忘事,权当这是第一次见面,每根头丝都八面玲珑,把这位皮笑肉不笑的大哥敷衍得滴水不漏,看看身边的徐意丛,又看看对面的徐桓司,“长得真像啊,连穿衣服都一样,不愧是兄妹俩。”
徐桓司在餐桌对面,隔着餐包和黄油打量了她一眼,“不像。是巧合。”
今天她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徐桓司也是——其实他们长得完全不像,要命的就是巧合,巧合到徐意丛有一点心虚。
其实许蔚程正经八百的样子一般都让徐意丛挺想笑,但徐桓司坐在对面,抿着红酒,微笑着倾谈,说家里对徐意丛保护过度,说他很抱歉拿这顿饭打扰许先生,说希望他体谅云云,那个莫测高深交际花的样子分明很熟悉,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但是又分外陌生。
她闷头吃饭,吃完芝麻菜又吃小羊排,时不时神经质地摸一下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还是许蔚程衬徐桓司转头吩咐侍者的时候,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小声说:“愣什么呢?吃甜点。”
他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他的目光在提醒她别露馅,可是徐桓司耳朵尖,一下子转回头来,看见许蔚程捏着她下巴的手收了回去,而徐意丛对着盘子里的冰淇淋球,一脸纠结。
他脸上八风不动,只示意她看黑毛衣的袖子,“徐意丛,奶油弄到衣服上了。”
徐意丛“哦”了一声,站起来摸了一下裤子口袋,“我去卫生间。”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像个不定时的炸弹。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一路咬着后槽牙走进卫生间,拉开隔间门,靠在木门上掏出手机打开邮箱,急不可待地打开未读邮件的附件。入眼是几列晃动的字符,满满印了一页,徐意丛紧紧靠住隔板门,看到最后,又返回开头重新再看一遍,最后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轻松又莫名懊丧。
徐晏不是外公的女儿。外公说那些话只是因为疼爱养女,他身体里扩散的癌细胞也跟徐晏的遗传病八竿子打不着;而徐桓司把她抛下,只是因为不喜欢了而已。
她的猜测全都错了。心脏“砰”地落回了胸腔,胸口蓦地被浑浊沉重的气塞得严严实实。
————
迟到了是因为在写作业!还有昨昨昨昨天的“还开口就提戒指的事”删掉,手手手手手滑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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