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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瞬时臊热,林慕白抬手便是一拳落在他胸口,“没半点正形。”
容盈一笑,随即覆上她的两片朱唇。浅尝辄止过后,指尖微张,探入她漆黑如墨的青丝之中肆意搅动,面上却笑得越发邪魅无双,“嘴上不喜,身体却很诚实。”
林慕白瞪了他一眼,心头明白,与这厮斗嘴只会被他占尽便宜。与其如此,还不如保持沉默,守住阵线才是上上之策。
“白日里说的那些话,可发自肺腑?”他突然问。
林慕白身子一僵,“只有在你装傻的时候,你才能认认真真的听我说话。不是吗?”
“旁人没资格让我闭嘴,但是你有足够的资本,让我聆听。于我于你,你可以肆无忌惮。在我这里,你只管把自己看得最重要。再没有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他说得很轻,如同指腹温柔掠过眉眼间的力度,仿佛生怕惊了她。他很喜欢她躺在自己的怀里,静静的与自己说这话,相拥在一起,不分不离。
她蹙眉望着他,似乎看不懂,又好似听不懂,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看着看着又干笑了一声,继而红了眼眶,却没有一句话语。
他知道,她得懂,只是想不通罢了!
可是有些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不是不肯告诉你,只怕吓着你。那一次没能握住你的手,这一次我不想再给你逃离的机会。这十指紧扣,只为你烙下三生印记。
说好的不离不弃,不要到了最后,只有我一人守着这该死的承诺,不愿醒来。
容哲修回来的时候,显得不是那么高兴,若生了闷气般耷拉着脑袋,抱着双膝坐在书案前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笔架。风过笔架,吹得笔杆子发出清晰的碰撞之音。容哲修便这样坐着,谁来也不搭理,连明恒也闹不明白,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放风筝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样?
“这是怎么了?”用饭的时候也没见容哲修出来,林慕白自然不放心,赶紧过来瞧一瞧。见着容哲修这副表情,不觉心下不解。
明恒摇摇头,“卑职不知。”
“今儿个出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林慕白问。
明恒想了想,“出去的时候,世子很高兴。白日里还带着莫小公子去放风筝,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甚是欢喜。”
“那期间,是否发生了什么?”林慕白道。
“期间,卑职只是出去给世子和小公子买了两串糖葫芦,也有奴才守着,没发现什么问题。”明恒尽量回忆,但也不觉这有什么。世子的安全。惯来是周全的。
“你去问问。”林慕白觉得,此间必定有所异样,否则容哲修是不可能有这副表情的,“如意,你先去照顾小公子,我待会过来。”
如意颔首,转身离开。
关上殿门,林慕白缓步走到容哲修身边,“这是怎么了?能否说与我听?”
容哲修不搭理,冷冷的别过头去。
“这是打算不理我?”林慕白瞧着铺开的白纸,“笔墨未曾下,纸上如何有颜色,你说对不对?你憋在心里,那难受的只能是你一个人,是你一个人的秘密,独自承受前因后果。若你说与我听,我便能分担你一般的难受,与你共担,如何?”
容哲修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语。
“真的不想说?”林慕白笑了笑,“你可知道松子糖?又香又甜的松子糖!我会做松子糖,你想不想尝一尝?再不说话,那我只好做给浩儿吃。”
语罢,林慕白作势起身往外走。
“你说,我娘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会离开我。”容哲修终于开了口。
可这句话,却让林慕白心头陡沉,瞬时回眸直视容哲修僵冷的脸,“这话谁告诉你的?”
“还用得着别人告诉我吗?”容哲修眸色发狠。“如果不是嫌弃我,如果不是讨厌我,身为母亲怎么舍得抛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独自离开?人人都说她死了,可事实上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衣冠冢都没有,难道不是因为她与人苟合,所以抛下我了吗?”
林慕白下意识的绷直了身子,“胡言乱语。”
容哲修红了眼眸,“从小我便知道,爹深爱着娘亲。可娘亲若是死了,爹为何不自尽殉情?若是为了我,为何爹不愿理我,最后成了一个傻子?必定是我母亲与人私奔,所以爹一怒之下才会气急攻心。以至于如今的地步。一定是这样!所以每个人都骗我,都瞒着我!”
“若真的是死了,那为何我连祭拜的资格都没有?若真的死了,又何必封锁消息,抹去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这里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我恨她。她就是个贱人,抛夫弃子与人私奔,不贞不洁”
话未完,只听得一声清晰的脆响,房内陡然一片死寂般的沉静。
林慕白骇然瞪大眸子,望着自己发颤的手,“我”她怎么、怎么就下手了?他只是个孩子。
容哲修发红的眼睛,狠狠瞪着眼前面色瞬白的林慕白,“你打我?林慕白,你敢打我!”下一刻,容哲修骤然将案上的笔墨纸砚悉数掀翻在地,哗然巨响,伴随着墨砚落地碎裂之音,“来人!来人!”
明恒快速冲进来,“世子?”乍见此情此景,乍见容哲修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明恒愣在那里,半晌都不知该如何作为,“这”
“把她带下去,给我狠狠的打!”容哲修发了疯似的跳下太师椅,见什么砸什么,抬腿间桌椅板凳,花瓶瓷器倒了碎了一地。
寝殿内,极尽狼藉。
如意疾步赶来,当下愣住,“这是怎么了?师父?师父?”如意两声轻唤,这才让林慕白回过神来。
呼吸一滞,林慕白一把拽住容哲修的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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