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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淮却不满意,皱着眉头:“差点,这药丸还不够好。”
他是越专研越对这个叫许黟的青年好奇了。
到底是师承哪个老先生,才能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莘淮一问。
许黟就拿出从始至终的说辞,沉声道:“当年双亲劳累病倒,我在家中伺疾,偶然上山遇到一位隐世老前辈,他念及我弃文学医,教导我良多。可惜我学医太迟,双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在场的医者对这个说辞认同感很高,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甚至于,看向许黟的眼神多出佩服。
文人盛世,弃文学医者着实不多,就他们知道的,院中只有一位教授乃弃文学医。
恰好尚弘深走到跟前,许黟说完,见着他来,朝着他行了个晚辈礼。
“尚教授。”
尚弘深多看他两眼,转头无奈地看向莘淮:“茶会的规矩你可忘了,怎么能追着人家要配方!”
莘淮郁闷道:“只差一点我就知道这消食丸的配方了。”
他倒不是想拿这方子做甚,就是心有不甘。
许黟道:“行医开方千人千方,何况是一颗小小的消食丸。”
尚弘深赞同地捋了捋胡须:“许后生所言极是。”
言罢,他对着还在苦恼中的莘淮,低声点明,“你这把年纪顽固下去,就要坏了咱太医院的名声了。”
莘淮:“……”
……
极快,药房里围着的医者逐渐散去。
尚弘深与许黟前后出来,他寒暄几句,让许黟不要介怀。
顺带为莘淮的行为做出解释:“莘兄是药痴,对药材研制颇有章法,少有药丸经他手解不开,他才会拉着你做出这等逾越之事。”
许黟听了,很是理解的点头:“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等药痴。”
“哦?”尚弘深诧异。
许黟惘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尚弘深便没再多问,参加茶会的医者都会带以前开过的方子,他问许黟要了方子来瞧。
看到其中有治黄瘤病的治疗方,目光多停留片刻,觉得这个治疗法子甚是有趣,就跟许黟攀谈起来。
“茵陈虎杖汤……这个汤方着实妙。”尚弘深道,“过食肥甘者少,民间大夫治疗富贵病的经验不足,用起药来反倒束手束脚。
但你这方子所用药物,都是寻常药,并未出现任何珍贵药材,实属难得。”
许黟还记得当初来瞧病的病患长得啥样,一副脑满肠肥,脸颊处和膝盖都长有扁平的脂肪疙瘩。
他是商户,常有应酬,日日夜夜喝酒吃肉,长出这瘤子时,吓得找了好些大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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