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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孤有点印象。”微生远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不久之前派往边境的一批官员,其中似乎就有糜生的名字,“你有何冤屈?”
宰父满还不知道梁靖强抢了松竹之事,在一旁看热闹。
“王上,那梁靖几日前抢走了微臣的妻子,因为她宁死不从,撞墙昏迷之后,梁靖才将她送回来。”糜生跪在地上,举起状纸。
梁靖?宰父满也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说道:“糜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说不定是有人假名托姓……”
糜生打断他的话:“微臣绝不会认错,就是梁靖府上的马车,将微臣内人抢走的。”
“这梁靖是何许人?敢抢朝廷官员的妻子?”微生远让人接过状纸,仔细看了一遍。
“这……王上恕罪,此人是微臣的小舅子。”宰父满稍微行礼,“但他向来安分守己,从不惹事,一定是遭人诬陷的。”
微生远皱了皱眉,朝糜生说道:“你先起来,既然你说他将你妻子送回来,就让她来堂前作证。”
随后,微生远又朝宰父满说道:“走吧,去焰阜的府衙。”
焰阜城主接到命令,急忙下令升堂,坐在下面宰父满的旁边:“将军,这……”
“先别说话。”宰父满挥了挥手,“去把梁靖叫来。”
过了一会儿,梁靖和松竹都被带到,微生远在大堂上看向松竹:“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松竹。”松竹行礼说道。
“糜生所说之事,可是事实?”
“……是。”松竹低着头,眼里有一丝紧张。
“梁靖,你有何话说?”
梁靖跪在地上,赶紧说道:“王上,冤枉啊,小人从来没有见过糜大人的娘子,怎么会抢了去?”
“那他们为何一口咬定是你?”
“这……这小人从何而知。”梁靖假装慌乱地磕了几个头,“王上,焰阜城内的人都知道,糜大人向来对他家娘子疼爱得很,从来不肯轻易示人的。”
“王上,微臣说的都是实话。”糜生说道,“街坊邻居都能作证的!”
松竹在一边听着,脸色微微白,她紧咬着下嘴唇,直到嘴唇青了才放松了一点力气。
如今糜生和梁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刺进她心里,她却不能逃,只能钉在耻辱柱上,再一次接受众人的审视。
“好了,都不要吵了。”微生远说道,“松竹,你自己说说,事情的经过。”
“阿竹?”见她走神,糜生轻轻碰了碰松竹的手臂。
松竹回过神,看了眼糜生,又将视线扫过梁靖的脸。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当天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那日,梁靖假装帮糜生庆祝升官,将他骗到外面的酒楼,然后让手下闯进他家中,强行带走了松竹。
“……就是这样。”松竹说完,松了口气,略微放松了一点。
微生远脸色沉下来,看向梁靖:“你还有何话说?”
“这……王上,请王上听小人解释。”
“你说。”
“是这样的,那日正好宰父将军带着小妹来看小人,撞上了小人替糜大人庆祝的酒宴,于是就想着,将松夫人请到府上,陪小妹解闷。”梁靖面不改色地说道,“可没想到,原来松夫人并不情愿,是小人太过莽撞了,今后一定问清楚了再将人请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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