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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严府门坊至老倌居处,不过一柱香工夫,他俩却如行了两三个时辰,王老倌推门驻足,欣然道:「寒舍粗陋,仙姑驾临,小老儿不胜感激,尚请纳足入户,王老倌搜出平生攒到的华丽辞句,恭敬余娘。」
余娘定睛看他一眼,见他满脸诚挚,激情洋洋,便知老儿有异。只见他腰中别出一物,撑翘而出,虽被皂色官衣盖着,不知具体,却也几近肖三旧物,她喜忖:「月老果遂吾愿否!」遂举步入门。
老倌紧随其后,余娘故意停顿,老倌厥物先行,猛然戳入余娘丰臀,陷入几分,余娘芳心乱跳:「粗硬火烫,老而有用!」王老倌心跳不止,如鼓样擂击:「肥美沃厚,几近凉粉,小老儿有缘乎?」他一面想那妙物,一面不由自主耸身推近硬物,哪想余娘猛跨大步,闪过─边,王老倌若触墙老牛,墙既拆,老牛前趋,踉踉跄跄几步,亦属正常。
余娘笑语:「官人勿怪,奴身还以为官人手握门杠,无意碰上贱身,故闪避耳。」
王老倌面红耳赤,几欲滴血,仓慌应道:「娘子所言不假,门杠横担,不利行走,故拆耳。」
不说王老倌左顾右盼言它,单说水娘心中主意:「老娘我若仅为求欢,恐怕京城里排上十万八万你老五世轮不上,今儿虽然一时火起,实因汝家银子太诱人矣!政且忍耐片刻,打探实在后,方可下手。」
王老倌挺着硬物沏茶待客,心念急问:「今儿老天开眼,余娘劳驾光临,我为甚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只要把她抱上了床,她还有甚话说?」王老倌老实一辈子,为何瞬时便生歹念?皆因色胆包天乃人之本性也,他想得莽烈,却迟迟下不了手。忽然,他腰中硬物一耸一耸,抽打得水柜「铛铛」直响,只因他慾火炽热迅猛,兀自泄火了。
余娘见他异状,觉得好笑,心道:「老牛反刍也!」只见她连眨妙目,假意说道:「官人居家多年,实该另结新居,若此破房,鼠儿多否?」
老老倌不解其意,急道:「小娘子但请放心,吾家虽显粗陋,却无鼠子!」
余娘故作惊讶:「怪哉,既无鼠,何来啃噬之声?敢清官人拒久盛香物,招鼠入柜中央!何不启柜清除,奴家亦当效力!」
王老倌方理会她将自家阳物抽击大柜响声比作鼠叫,不觉好笑,但又不便点破,只得依了余娘,掀开木柜,佯查。
余娘趋前视之,乃一杂物柜子,油盐酱醋,凌乱不堪,老倌窘笑,道:「老妻逝去已久,不曾收拾,徒令仙子笑话。」
「何笑之有?男外妇内,古训也,官人失妇,诚可悲也。」余娘移视它柜。
王老倌幡然而悟:「此好精明至致,托言验鼠,实查吾家底。」王老倌犹豫不决,担心余娘另有它图,因他时常听人言及某家某家银两不翼而飞之奇事,他虽急色,却心有所惕,磨蹭不启另柜。
余娘肚内齿冷:「小老儿外拙内精,看某家施个手段。」余娘自怀里拽出一番帕儿,揉了揉眼,哀哀的,似哭似诉:「想我那冤家,丢下我先去了,冤家,心肝尖儿宝贝。」
王老倌听她情真意切悼夫,心中顿添几分感慨:「此等人绝不至为非作歹。」继而乜视余娘,见她杏仁眼儿似闭欲闭,琥拍泪珠儿团团涌流,白玉般净洁细嫩脸蛋地上扭行着两条湿漉漉的泪痕儿,真是:
丽妇假哭排亡夫,老天真情寄美妇。
余娘挤出几趟泪水,见王老倌痴痴的望她愣,便知他着了道儿,三五两下撇了个哭腔,着帕子擦拭乾净,道个万福,扭捏作态,嘤嘤道:「官人,扰你兴致,奴家请罪了。」
王老倌晃自梦中骤醒,慌张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他见余娘颔,不知甚时,脖颈处那颗布纽也自个散开了,酥雪也似的白嫩肉儿坦露手掌大一块,衣襟儿半扇着若隐若现,老倌恨不能即刻顺那缝儿钻了过去,一睹为快。
余娘假装不知,凑上前去,顿时,泌人心脾之香气薰昏了老倌,他顾不上许多,猛力握牢余娘玉腕,切切说道:「仙子纳于寒舍,可否?」
余根拂甩衣袖,勃然作声:「妾身乃良家妇女,虽不希图贞女烈妇之美名,却亦愿三年不嫁,为夫守基。」
王老倌顿觉无话可说,心底泛生凉意,可那胯下硬物闪闪跃跃,他双膝扑地,拽余娘裙裾道:「我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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