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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个把月过去了,伤痕都很浅,两位老人眼儿尖或者太着紧我了。
“不是不是……”我余光瞄着妈妈,胡乱解释道:“就……我有学画画,就艺术生嘛……有时候会搞点行为艺术什么的。”
“自己弄的?”外公问。
“对,对,对啊。”
我真是个傻帽,我是怎么想到这种借口的?
外婆脸都青了,抓住我手腕紧张兮兮的说:“不可以自残!什么事过不去就找外婆说,天大的事外婆给你解决,千万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
我不可能跟外婆说这是妈妈给抽的,是笑也不成哭也不行,只好一个劲的点头答允,外公估计猜到了什么,看穿不揭穿,站边上选择沉默。
“细皮嫩肉的,你给自己弄这么大的伤痕,外婆心疼呀!”
外婆面容揪成一团,眉毛深锁,嘴里滔滔不绝一副血压飙升的模样,妈妈担心外婆,走过来在旁边蹲下,一手安抚着外婆的背部示意她别太激动。
我这才看到妈妈盘起来的墨发在左边垂了一辫,右鬓角梳得稀薄,显露出纤秀的玉颈,以下纹丝不露却起伏惊心动魄的丰美曲线,米白色特别薄的阔腿长裤,因半蹲着的缘故,印出腿部朦胧脂粉的肉色,网纱短靴微微踮起,足后跟上悬着肥硕大蜜臀,宽松裤料像有意勾勒那完美的心形。
本来我只想观测妈妈的脸色,看着看着看上瘾了,强迫自己不看,目光上移却和妈妈犀利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
我连忙躲避。外婆这时也看出了异常,仍然抓住我的手不放但看着妈妈,语态蕴藉道:“怎么了?”
妈妈没正面回答,而是不由分说的冲我说:“还不答应你外婆?”
“答应什么?哦……”我懵懵的看向妈妈,妈妈前一秒还在乜眼看我,下一秒就冷脸相待。
我意会,拉着外婆的双手道:“外婆,我以后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了,我保证。”
外婆吁了口气,语重心长却有点哄人腔调:“一定要珍惜身体,画画要是觉得太辛苦就别画了,小时候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健健康康活着就行,外婆没有其它要求……家族只剩你一个独苗了……”
“诶诶!”站边上的外公不乐意了:“什么就一个独苗,我不是男的?”
“你一个老东西你插什么嘴。”外婆打击他。
外公看起来切实是个老人了,70大几的模样,不过家族的人似乎都有种很神奇的气质,就那种大概可以看出实际年龄却看不出衰老的气质,没办法详细说是什么,这种气质在外公身上尤其显着。
我想到姐姐,拎了拎外婆的指尖说:“外婆不可以重男轻女哦,您还有一个外孙长女呢。”
“外婆都疼,你们都是外婆的心肝。”
外婆说着整理我衣领,外公跟着抚了抚我另一边衣领,然后用手从我下颏线摸到耳朵,捏着我耳垂不放。
我蹲着歪侧头看他,外公俯视临下,忽然笑道:“嗯我外孙子这么可爱……外公不跟你争宠了。”
“啊?”我懵圈。
外婆哈哈大笑,妈妈则转过脸露出一个像素点的微笑,虽然吧不懂怎么回事,但见到妈妈笑了我也不由困窘的上翘嘴角,有点尴尬又有点窃喜。
“外公是说,外公不吃你外婆的醋了……”外公见我不理解还解释了一遍,完了居然当着我和妈妈的面冲外婆飞吻道:“我们小外孙活该被人疼。”
“老不羞。”外婆嫌弃的侧头不侧身。
我发现了,咱外公就是个逗逼。
闲聊间,有个戴厨师帽的人走出来跟那边的护士说了几句话,随后那边的护士和外婆边上的护士仅仅眼神对接一下,这边护士便弯腰跟外婆复诉。
原来我出门那会儿,老爸就告诉妈妈我自己坐车回老家了,本来早上7点的饭点,外婆是想等见到我了再开始,外公急着见孙子,就出现了院子门外老人持杖守望的一幕。
大家因为我留着空腹,这下无论我饿不饿都得先吃饭了。
餐桌上妈妈也没给我好脸色看,坐外婆旁边照顾她,给我?在一边,一句话不对我说,我真宁愿妈妈动手抽我也不要这样,这种气氛和临上刑场没有区别,死刑犯还能有辞世遗言呢……饭后,姐姐用Skype给我打来了一个视频电话,刚好外公外婆都在,我将视频投屏到大电视上,方便大家对话。
妈妈和姐姐对我的最大差别,就一个是明宠一个暗宠,姐姐属于前者,且是明目张胆往死宠哪种,视频里姐姐见不到我,一直问躲在角落的弟弟我那去了,我推搪不了只好鼓劲坐到妈妈旁边,假装没事的聊着日常。
外公重新拿起拐杖站我们后边,表面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偷偷观察我的一言一行,和姐姐对话也不多,也许他们那代人确实会有些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
对话中知道姐姐手术已经脱险了,不过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理疗,回国日期还是个未知数。
视频通话到中午才结束,外婆生怕喂不肥她的外孙子,又说着要我吃午饭,我实在不习惯吃饭时间这么密集,找个理由拒绝了,外公过来问我要不要尝点果园的蓝莓。
我想这样跟妈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说不定外公真有招,就答应了。
果园在院子后面的几百米内,一眼望去大约80,90亩的样子,没帐杆,据说是外公托人管理的,这个时间没人在,到里面的土壤地,外婆坐着轮椅不方便,交代我几句让妈妈推她回院里去了,就留我跟外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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