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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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彷徨（第2页）

自己的双手，正握着一个少女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扯碎……

“哈啊啊啊啊！！！！！！”阁雅从恶梦中惊醒，他瞪大了双眼不住地喘息……刚刚的恶梦就如同真实一般，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少爷！！又做恶梦了吗！！？”莲儿赶忙跑上来关切地问道。

“不……我还好……”阁雅看了看窗外，和煦的阳光已经照耀着大地。

今天，身处单人病房的阁雅在一觉醒来后如同昨日一般怔怔地望着窗外。自从昨日从几天的沉睡状态中苏醒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沉默的状态。即使是吃着莲儿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丰盛饭菜，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而当莲儿焦急地询问着自己情况之时，阁雅也只是简单地回答几句，便再次陷入沉默。

‘我……杀了人……而且杀了很多无辜的人……琼香老师……也为了救我而身负重伤……’这个念头如同魔咒一般，自从阁雅苏醒之后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即使记忆的画面十分模糊，但是阁雅仍然能够回想起一些不清晰的画面，比如狂热少女脑浆飞溅的情形，或者她们哀嚎着被自己一拳打死的惨状。

“莲儿……”阁雅突然微弱地呼喊着早在一旁默默守候着他的少女的名字。

“少爷……想说话了吗？”自从阁雅被救回来，就一直守候在他身旁的莲儿，此时眼中布满了睡眠不足的血丝，在这几天煎熬般地等待阁雅苏醒的过程中，一向乐观开朗的少女也气色消沉，身材也明显消瘦了些。

“我……是不是罪孽深重……？”阁雅的视线从窗外转回到莲儿身上。当他看到莲儿憔悴的面容后，心中闪过不忍的痛楚。但越是这样，阁雅的罪恶感却反而越来越重，“其实……我也不配被莲儿叫做少爷啊……因为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不……少爷不要这么说……”莲儿忧伤地说道，同时用自己的小手紧握住阁雅的手，“如果没有少爷，琼香老师说不定都活不下来……而且……在莲儿的心中，少爷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啊……”

“呵呵……竟说些好听的……”

就在此时，突然从病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从门外响起。

“阁雅，爷爷来看你了！”

“是梁校长！”听到声音后，莲儿赶忙跑过去开门。

当阁雅的视线接触到风尘仆仆赶过来，满脸关怀神色的大奎之时，他瞬间感觉心口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使得他的鼻子开始隐隐酸。

“爷爷……阁雅……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错事……我不但没能保护好琼香老师……还……杀死了很多无辜的人……”阁雅哽咽道，他包含泪水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双手……杀死了多少无辜的少女啊……她们天生患有疾病……而我……则剥夺了她们，哪怕去享受不完整人生的权利啊……”

“阁雅……难为你了……我的孩子……”大奎慈祥地用手轻抚着阁雅的头，“不过你并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负责的……而在爷爷看来，阁雅不但没有做错事，反而做了件十分正确的事情。”

“爷爷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清楚到底做了什么……”阁雅一把挣脱了大奎厚实的手，侧过头去躲避着爷爷的视线。

“阁雅……你愿意听听爷爷的话吗？即使不能接受全部，但也许会有一些可以让你不再如此痛苦的东西。”

“……”

“不错……那些少女确实是由你所杀……我能想象到那些孩子被你残忍杀害时的惨状……”

“……是啊……现在那些画面还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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