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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忙,我也有学业,也有事业。我的朋友们有事都找我,我有事了,可我的丈夫对我说,你要自己坚强面对。我坚强面对了七年。七年的异国生涯,面对茫然的未来,我经常惶恐不安,焦虑难眠。”
我无语,静静地听她的故事。
“不过看看身边的许多中国人,他们好象都是如此,除了拼命地加班加点干着一些最为美国人所不屑的重体力活外,手上有多余的时间,全用到吵架去了。想想也是悲哀,这种被国内很多人梦想着的移民生活,在这里几乎是以同一个模式疯狂地运转着,谈不上什么好,或者不好。就是过,一天一天地过着。”
“我也曾问自己,他爱我吗?”
“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每逢相聚,他对我真的很好。他会做我爱吃的东西等我回家,他会给我意外的小礼物,他会让我躺他怀里,然后给我修剪指甲,还会乘我出门,把家里整理得焕然一新。每次分别,我们总是依依不舍。但每次分别以后,都是迷惑心寒。”
“我问他,他的回答总是让我自感羞愧。他说他在学习,在赶论文,在帮导师做事。而且全是正事。”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知道他在骗我。他的学校是我帮忙联系的。他的导师曾是我的导师。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他没在做什么。”
“我想,在一起就会好了。只要有机会,我就想同他聚在一起。75omILe的距离,大多都是我驱车过去,他说他过来会影响他学习。”
“我很想问,如果你是在学习,为什么连你的导师你的同学都不觉得?为什么同样的功课别人,包括我,都可以拿a,你却连B都难保?他说在练英文,为什么到现在连基本会话都会错误百出?”
“你应该与他好好谈谈。”我说道。
“我从没问过。我问不出口。在一起的时间于我是快乐的,但太短暂。分别的时间是迷惑的,却很长。”
“其实,对于性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还渴求,尤其在那些特殊的日子里,心情的浮躁,身体的臊热,那简直是在煎熬。”
“喔?真是那样?”我说。
“我们开始争吵。开始他会让我。后来,他开始反击,很无情的话,很伤人的话,没有丝毫犹豫。”
“我们开始冷战。很长时间。直到彼此都感到厌倦。”
“我实在熬不住了,身体很差,每天都失眠,精神近至崩溃的边缘,所以决定回国去。”
这时钟如萍从床上起来,走到minibar前,拉开冰箱,取出一瓶威士忌,又拿出两个玻璃杯,倒上酒,并且放入冰块。
“来,感谢你给予我的性福!”说着我们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
“现在我和他也扯平了。”钟如萍的脸上绽开着诡秘的笑容。
这样的酒我是喜欢的,可我也不会多次品尝,一次让人微醉,多次就会乏味。有的人就如这酒,一次的邂逅便已铭心刻骨。那未饮完的酒就该封起来,那铭心刻骨的人也该放入记忆的深处,等到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看到那一片淡淡的酒痕,才会想起,曾经有一瓶未饮完的酒,曾经有一个深埋在心底的人。
洗了澡,穿好衣服,与钟如萍深吻告别。走出莱佛士酒店。看表时现已夜半三点。一缕徐徐的夜风吹来。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也不知道为谁,委婉如不绝的音符,轻扣心的门扉。这时,思念便如藤萝一般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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