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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想了半天,最终毅然决然的决定默默转身背对着他,不肯接受现实。
祁肆没有继续嘲讽下去,他左右细致观察了鹦鹉的全身上下,发现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绪来接着嘲笑道:“怎么?你终于发现我对于你的好来了?不肯离家出走了?”
鹦鹉惊异于他的不要脸程度,在他将要伸过手来摸上一把手,找准时机啄过去。
祁肆由着它啄,鹦鹉还带着点分寸在里面,啄的不痛不痒,就是蜻蜓点水,意思一下,表达一下自己的恼怒情绪罢了。
俞铮下楼时,一眼看见了桌上“失而复得”的某鹦鹉,心下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
“你从哪找到它的?”
鹦鹉一听见俞铮的声音,就跟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眼看就要蓄力飞扑上去。
所幸祁肆眼疾手快,一手摁住了它,摁的死死的,差点没把鹦鹉给摁得喘不过气来:“你说它啊,自己飞回来的。”
白黎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过来的,祁肆刚点接通,女人的声音难掩喜悦:“抓到阮牧了!”
祁肆也笑:“为数不少的几次成功抓捕,是该高兴。”
白黎:……
你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
俞铮凑过来打探情况:“怎么抓到的?”
白黎不过脑子,整个和盘托出:“自首。”
祁肆不笑了:“我收回刚刚的话,你们的调查抓捕能力堪忧,也该好好感谢自首的那位,成功解决了警局的一大攻克难关。”
俞铮没问下去,他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祁煜通话。
祁肆也没想瞒他,既然俩人早就敞明了身份,有些事情,也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么多天的相处,祁肆总有一种感觉,说是直觉也不为过,他的直觉告诉他,俞铮这人,并没有资料上说的那么危险。
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做事相当不留情面,但总在不为人察觉的地方恰到好处的表达他的善意出来。
这样哪怕身处黑暗也心思纯善的人,实在没法将他与那些穷凶极恶的罪恶之徒联系起来。
“需要我去审问吗?”祁肆收回视线,突然道。
白黎经此一点,才想起要交代的事来:“不用,就是想让你帮忙带一个人过来。”
“谁?”
“俞铮。”
俞铮闻声望过来,对着口型:“我去。”
祁肆看见了,含笑回应:“行,马上到。”
祁肆关上车门时,掩起车窗问了一句:“阮牧是你同事?”
明明是疑问句,他问话的语气……怎么说呢,带着说不出的笃定。
俞铮应了一句:“怎么看出来的?”
祁肆很高兴他的坦诚,眼神却一瞬间冷淡下去,带着说不清的遗憾情绪:“说不出你可能有些不信,他……是我的老师。”
他没继续说下去,俞铮也没问。
俞铮当年跟阮牧逃出来后,俩人很快分道扬镳,平时也很少联系,至于阮牧后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俞铮压根不知道,他也懒得探究。
不过所有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年之后,阮牧突然给了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
阮:俞,我又回去了。
消息异常简洁,简洁到不像阮牧一贯的话痨作风。
等到俞铮真正想探究时,才发现阮牧早就删除了有关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微信发过去的消息永远石沉大海,手机号码一直打不通,联系地址早已更换。
俞铮知道实验室一贯的作风,也明白阮牧这么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不被实验室寻找发现,可他始终想不明白阮牧一意孤行的原因。
直到又一年过去,他的手机上多了一条陌生信息发来的短信。
俞,他们发现你了,逃。
也正应了这条短信所言,实验室里的人员很快给他发了警告通知,他受够了与实验室这种躲猫猫的形式,与其这样一人对付多个,倒不如让纠纷来的更猛烈点,最起码,他要拥有与实验室足以匹敌的筹码。
于是他思虑再三,转身暴露身份进了安全部门。
他从未做过违规乱纪的事,如果说真要算的话,他当初炸毁实验室,暂时解决安全部门领导的一大心腹大患,表扬他,给他亲自颁发一面“惩恶扬善”的旌旗还来不及呢。
最后,几个权限高的老头们一协商,觉得俞铮这人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要颜值有……咳咳咳,打住,干脆把他收入其中得了。
不过他身上携带的毒素可谓是一大安全隐患,一提起此事,争论与分歧便纷至沓来,又是好一通探讨,最终的决定是,将俞铮先封闭式关押起来五年,部门快马加鞭,抓紧研究他身上的毒素的抗毒血清。
因为俞铮本就是剧毒植物钩吻化身,安全部门没办法将他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干净,毕竟毒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属于俞铮身体组成的一部分。
而研究出来的抗毒血清可就意义巨大了,这样一来,哪怕有人不幸感染他身上的毒素,也能成功顺利解决。
五年过后,当俞铮真正踏出封闭界线时,下了一上午大雨的天空竟然难得晴朗起来,太阳从云层里探头探脑,踏过柔光潋滟,他脱下外套时,有些说不出的轻快。
女研究员本想上前打声招呼,看见他手腕上一抹黑环时立马变了脸色,小步跑过来,小声提醒道:“铮哥,上面发出通知,您以后可以不必佩戴赫卡忒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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