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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怀鹤终于松开了归雪间的耳垂。
归雪间小口小口地喘气,抬起眼,无声地控诉这个人过分的举动。
于怀鹤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垂,又缓缓移开:“归雪间,不是你自己做过的么?”
归雪间瞪圆了眼,他的嗓音很软,几乎是气音了:“……我没有。”
好像很没有底气,但他确实没做过。
于怀鹤伸出手,扣着归雪间的下巴,稍稍用力,就将他整张脸抬了起来。
归雪间尝试过挣扎,但完全没用,根本逃不开,本就不牢的玉簪反倒滑落,头发散乱,堆在脸侧。
这个人的手指是冷的,归雪间的脸太热了,不自觉地往温度更低的方向靠近。
照理来说,不该这么轻易地屈服,但在于怀鹤的面前,归雪间的意志太不坚定,无法抗拒本能。
然后,他的脸被于怀鹤的手掌托起,捧在了掌心里。
归雪间眨了下眼,看到于怀鹤笑了笑。
这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于怀鹤的笑容很轻,好像很温柔。
归雪间有些迟疑。
犹豫不决间,于怀鹤已经看了归雪间好一会儿,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归雪间怔了怔,下意识张开唇。
他没有力气,全靠于怀鹤的手在腰间撑着,才没有倒下。
这个吻太短暂了,很快,于怀鹤抬起了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归雪间眼底潮湿,茫然地望向于怀鹤,好像很不明白。
于怀鹤拿出了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又吻上了归雪间的唇。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归雪间的眼前又一片模糊,没能看清。
但因为是于怀鹤,什么都无所谓了。
归雪间很顺从地吞下去。
下一瞬,他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万年雪莲剩下的青枝。
……喂药的时候,这个人也有意识。归雪间有点崩溃。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那些了。
就像归雪间曾经做的那样,于怀鹤将万年雪莲一口一口地喂给了他。
来到魔界后,归雪间殚精竭虑,使用雀水过度,经脉到了近乎干涸的程度,疲倦至极。
最后一点万年雪莲化作灵液,温和地滋润着他的身体,慢慢填满他的经脉,而不会带来任何伤痛。
恍惚间,归雪间感觉很舒服。
一小部分是因为万年雪莲对身体的滋养,大多源自和于怀鹤在接吻。
归雪间被亲的有些恍惚,余光瞥到于怀鹤手中已经没有东西了,以为漫长的吻会就此结束。
但他想错了。
喂完万年雪莲后是纯粹的接吻,于怀鹤吻得很深,有种很缠绵的意味,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对归雪间而言太激烈了,伸手拽住于怀鹤的发带,混乱间夹杂了几缕头发,想要用力又怕拽疼于怀鹤,最后完全陷入于怀鹤的怀抱。
他是吃掉了最后一点万年雪莲,但好像也快被于怀鹤吃掉了。
就这么吻到近乎窒息,于怀鹤才松开归雪间,他的嘴唇有点湿,淡淡道:“不是很公平么?”
归雪间心神震颤,理智还未完全收拢,他咬了下嘴唇,无力地反驳:“你那时候昏迷了……我可以自己吃。”
于怀鹤的眼底有一点笑意:“不是你自己说想知道的。”
归雪间:“……”
听尚且都需要勇气忍受,切身体验更是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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