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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口里的药膏湿润润的顺着肠壁挤出来了一些,近看远看都像是流的男人的精液。喻橖下半身光着,深蓝色的睡衣垮下来,衣摆堪堪垂在尾椎骨和股沟交接处,白花花的挺翘肉臀看上去煽情惹眼至极。
偏偏他还打算套上围裙做菜,戚枕檀自身后接过他手中的锅铲,在他颊边烙下一吻:“宝贝累不累?去趴着休息一会儿吧?午餐交给我来做。”
柔软的触感如绒羽拂蹭,喻橖转头一看到他的脸,就不由得忆起自己前不久才闹出的哭鼻子的笑话,一时间臊得双手掩面,咬了咬唇立马留给他一个后脑勺,颈皮在戚枕檀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薄粉。
“还在想啊?”戚枕檀敏锐察觉,在他耳边闷笑,“宝贝说要我忘,自己却一个劲地回味?说来我也是有罪的,定力不够,下面就容易对着你硬。”
喻橖赧然地瞪他一眼,被他箍着细腰揉了揉屁股。
“呜……老公你别碰那儿……”感觉到戚枕檀的一只手钻进衣摆往他乳头上摸,喻橖连忙去捉他的手,下一秒嘴唇和舌头就被牢牢封锁。
亲了好一阵戚枕檀才将他放开,趁着人小声喘息,舌尖不忘舔去黏在喻橖唇珠上的一丝津水儿。而后戚枕檀任他揪着手指,抱着他一齐轻轻摇晃。
他们平常就爱这般你侬我侬,十几年来如一日,似乎不曾有过腻味。
喻橖昨天的确被折腾得浑身难受,强撑过后就有些站不稳了,戚枕檀扛起他把他放倒在沙发,给他按摩了一会儿,独自揽下厨房一系列活。
听见源源不断传来的炒菜声,喻橖笑着闭上眼小憩片刻,再睁眼时,浓烈的饭菜香气已经萦绕鼻尖。
“……宝贝,醒酒汤……好咸。”戚枕檀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苦着脸咂嘴,仿佛口腔里还残留着发苦的咸味。
喻橖闻言,扑哧一乐,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恶作剧,刚想揶揄他,很快又变了下脸色:“搁了一夜了,也没放进冰箱。你喝了多少?不会一整碗吧?”
“你特意给我熬的,哪能浪费。”戚枕檀坐到他身旁,拿了碗给他添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那怎么行!喝坏了肚子怎么办!”喻橖惊得拉住他的手,登时有些气急败坏,“下次不许这样!”
“宝贝别担心,我喝着没怎么变味的。好了,吃饭。”他说着就托起人往自己大腿上放。
“老公……”喻橖显然没料到他的举动,发现有半截软塌塌的屁股正悬在外面,有些无措和羞涩地绞紧了手指。
“坐凳子上药容易挤出来,你也会不舒服。”戚枕檀先斩后奏地解释,冲他一笑,“喻先生如果不嫌弃,就暂且将就一下戚某这个人肉垫。”
喻橖听得心头暖融:“我不重吗?”
“不重。”戚枕檀说着往他碗里夹了许多菜,“今天错过了早餐,宝贝现下多吃点。”
戚枕檀素来喜辣,称得上无辣不欢,可桌子上一众的清淡口味,肉和菜也切得很细碎,喻橖注意到了,在开吃前忍不住凑唇在他的额上吻了一吻。
于是两人的午餐时刻,温存依旧不减。
难得这次的休息日彼此都没有工作上的日程安排,这对新婚快一年的同性爱侣来到了庭院,开始享受安宁闲适的下午时光。
戚枕檀上周去国外时就随身带了本新月诗选,在飞机上读到了沈从文的情诗,题目短而精,单单一个“颂”字,只开篇就写得极尽缠绵缱绻,清媚却不流俗,出了机舱他就拿出手机摘抄了一段发送给了喻橖。
「你的身体成了我极熟的地方,
那转弯抹角,那小阜平冈;
一草一木我全都知道清清楚楚,
虽在黑暗里我也不至于迷途。」
信息一发,喻橖带着羞恼的关切话语透过电话从大洋的彼端传来,在满是异国语言的机场内显得亲切熟悉,透着让他永不知疲渴的思念与热忱。后来喻橖去网上查了这首诗,发消息告诉戚枕檀,说他喜欢的当属末尾那句“我思量永远是风,是你的风”。
“……又读到什么好诗了?”见他还抱着那本诗选看,喻橖忍不住牵唇。
“孙大雨先生的《回答》,宝贝读过吗?”戚枕檀脉脉含情地望进他的眼,“意象的使用手法,实在是一绝。我头一次见到把一个人求爱时的殷勤比喻成大海浮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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