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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医院走廊。
从悠陪同着余家两位家长,在隔壁病房门前安静而焦急地等待。
很快病房门滑开,戴着防护面罩的医生从中走出。余丹春迅速站起身,迎上前去:“医生。”
“患者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目前暂时不支持亲友进病房探视,等观察两个小时再说。”医生道,“患者是受到omega信息素刺激,被强行唤起结合热,导致腺体超负荷反应的典型状况——好在她与一名omega进行了临时标记,缓解了性激素的过度释放。”
一旁的余父忧心忡忡:“那,之后——”
“再观察两天、做几项常规的血液检查,就可以正常出院了,当然也要额外注意与其他人信息素的接触。”医生回答,“患者的性分化相对较晚,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去发育科看诊。”
又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后,她便匆匆离开了。
余丹春站在透明玻璃前,隔着窗望着病床上自己的女儿。
病床上新分化的alpha女孩平缓地呼吸着、脸颊酡红,好在热度已经逐渐退下去了。
她不仅五官稚嫩,分化也比别人要晚些,脸颊还有婴儿肥,安然睡着时的神态仍然带着股天真稚气、无忧无虑的劲头,显得还像是没长大的小孩。
“丹姨,您先回去吧。”从悠走过来唤她,“本来也忙了一天了,您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叔叔看着,等晓晓什么时候醒了,我们给您打电话。”
余丹春摇了摇头,望着自己的女儿的目光极为复杂。充满了疼惜,又显得有些神伤。
“小悠啊,真的多谢你了。”她感叹,“我和晓晓她爸爸都是beta,一辈子也没遇过这样的事,到晓晓这里却疏忽了。现在晓晓没有事,结果还连累到别人家的孩子……”
“没有的事,丹姨。”从悠说,“我当时见了那个姑娘。是她告诉我的,晓晓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唉。”余丹春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既然你们认识,那倒也好。”
她考虑片刻,取出一张空白支票递给从悠。
“我很理解那个孩子不愿意露面、不想见我们。”她交代,“这个……算是我和晓晓爸爸的一点心意吧,就当是谢谢她帮了晓晓,让她收下了自己补补身体。”
“丹姨,”从悠想拦,“她肯定不会收的……”
“小悠啊。”余父也出言,“既然你们认识,就让她收下吧。”
余丹春则摇摇头,将支票塞到从悠手里。
她笑得和蔼,话里的意思不容拒绝:“我们家孩子麻烦了她这么多,一点心意。要是有什么,只管找我们。”
见推脱不过,从悠只得暂且收下了。
虽然医疗介入得有些晚,但临时标记确实足够有效,余晓晓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结合热耗尽了体力,她才暂时还没有醒来,点滴架上挂着的只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余丹春公司里有事。交代完这些后,她又再看了自己的女儿几眼便匆匆离开了,留余父和从悠两人在医院陪护。
几个小时后,余晓晓安然醒来。
她动了动因为长时间昏睡而格外艰涩的脖颈,望望自己在旁边陪护床睡着了的爸爸,又将视线挪向坐在床边看电脑的从悠。
注意到她醒来,从悠抬起头:“晓晓——”
“嘘。”余晓晓压低了声音。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询问,“悠悠姐,向舒怀呢?”
*
向舒怀不见了。
确切地说,向舒怀是在躲她,而且躲得比之前她们吵架时还更要严。
之前至少余晓晓找到公司去时,还能知道向舒怀是“在忙”,也会有一脸歉意的易安宁出面应付她。现在再到公司,得到的就只有两个字:“不在”。
不单单她本人不在,易安宁也不在。有说是出差的,也有说是赴宴,甚至她公司里还有传言,说向舒怀是去国外什么地方度假、相亲,说的有鼻子有眼。
此外,也就是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余晓晓到处也找不到人。
余晓晓确实没什么事,只是对自己作为alpha的新身份有些不习惯,总觉得颈后的阻断刺刺痒痒、有些闷热,有时出门会忘记贴,此外倒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只是她家里人都不放心,干脆让余晓晓去从悠家住几天、麻烦从悠照顾她。余晓晓倒也方便缠着自己的悠悠姐,想找到向舒怀到底在哪。
“悠悠姐,”她趴在人肩膀上,往上凑,“悠悠姐,你那个什么,就是,信息素——”
“晓晓,下去。”从悠拽着她的后领,把余晓晓拎下去,“在外面不要对别的alpha这么亲近,到时候你们再打起来。”
“你又不是别人……”余晓晓嘟囔两句,任由从悠把自己薅下去了。
她被扔到小沙发上,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从悠,两只圆眼睛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困惑,几乎要实质化地糊到从悠身上了。
从悠被她看得没办法,只好问:“怎么了,晓晓?”
“就是,那个……那个,悠悠姐。”她小声问,“向舒怀……她,那个就是她的信息素吗?”
“还想这事呢。”从悠笑着摇摇头,“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小舒说,是她找的omega。”
向舒怀给的解释是——她的热潮期是个意外,希望余晓晓能够帮忙保密,对于引发的后续事端,她会给予余晓晓一些经济补偿。
至于余晓晓所标记的omega,只是她让易安宁通过特殊途径找到的陌生女孩而已,也已经按照惯例给了足够的报酬。
“毕竟,还是有许多omega从事这方面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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