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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 清泉小筑(第1页)

红旗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庭院,阙眠将车钥匙交给门童,拾阶而上,穿过古色古香的漆红木门。门板右上角悬挂一幅瘦金体牌匾,上书“清泉小筑”,风雅秀丽。

“有预约,我姓阙,阙眠。”阙眠对前台姑娘说,“预定了一间独栋温泉房。”

“好的,稍等。”前台将阙眠的身份信息录入系统,制作房卡,双手递给阙眠,“13号院,祝您度假愉快。”

阙眠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简觉深,穿过窄小的后门,豁然开朗。苍翠欲滴的香山映入眼帘,缎带似的溪流蜿蜒流淌,小桥、假山和簇拥的鲜花结成盛景,一栋栋原木风格的别墅错落分布,清风吹过,灵魂都轻巧了些。

“大都是人工造景。”阙眠说,“造得好看,就有人买账。”他踏上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和简觉深细说这家轻奢民宿的背景情况。

“老板叫郭爱灵,女导演,曾执导过文艺片《今日晴》和《明日雨》,成绩平平,叫好不叫座。”阙眠说,“她带项目来找我,想要我投资她的最后一部电影,《向昨天》。”

“我不懂文艺片,没有投资意愿。”阙眠说,“她拉着我聊梦想和人生。”

“……郭导多大岁数?”简觉深警觉。

“四十多岁?我没问过。”阙眠不确定地说,“聊天的过程中,她放映了以前的作品,故事不知所云,取景极美,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问她,有没有兴趣做纪录片。”阙眠刷开13号院的大门,“我随口一问,没放在心上。后来她接下了央视的文旅宣传短片,转行去做纪录片导演。”

“清泉小筑由她赚钱后亲自设计,给了我VIP待遇。”阙眠说,“这里环境优美,又是圈内人所开设,吸引了很多同行朋友过来度假。”

“你给她指了条明路,她应当感谢你。”简觉深说,“迷茫困顿之际,偶遇贵人指路是最幸运不过的事。”

“抬举了,闲聊而已。”阙眠走到露天温泉池旁,俯身探手,翻涌的泉水泛起阵阵硫磺味,约莫四十度的水温冷热适中。简觉深蹲在阙眠身边,袖子挽至手肘,朝阙眠撩起一波水,阙眠后仰,灵巧地躲过突如其来的袭击,不甘示弱地撩水反击。

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你来我往地泼水,两人都觉得幼稚,却都没有停止划水的手。简觉深惯常穿真丝衬衫耍帅,好看但不吸水,没两下就湿黏地贴在身上,流畅饱满的肌肉若隐若现,透出三分野性难驯的诱惑。

阙眠没好到哪去,他穿了一件短袖白T,发梢滴滴答答地落水,轻薄的白T本就透气,泼上水更是透成了轻纱,胸膛腰腹一览无余。阙眠肤色随阙山樱,白润如凝脂,衬得那两点浅粉格外显眼。

“停!”简觉深高举双手,决意休战,再这么泼下去,没等分出胜负,他就要把祖宗三代的脸丢光了。

“怎么?”阙眠笑起来,眼中流光溢彩,“你认输?”

“认输认输。”简觉深爽快投降,做哥哥的,合该让着弟弟,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升旗敬礼。

明知简觉深故意让自己,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促使简觉深低头,阙眠心情颇好地收手,打开温泉池旁边的柜子,取出浴巾披在简觉深肩头。正当简觉深要问阙眠怎么不裹浴巾,保守矜持的阙总当着简觉深的面,一把脱掉湿漉漉的上衣,白亮亮的皮肤晃得简觉深头晕眼花。

“不是,你要干嘛?”简觉深心虚地捂住口鼻,只求身体争气不要流鼻血。

“已经湿了,干脆下池子泡会儿。”阙眠的思维出奇地笔直,他拉开柜子,拿出一条崭新的泳裤,去淋浴间换上,动作灵巧地跳进温泉池。热烫的水流如温柔的手缓慢按摩,神经一寸寸放松,阙眠坐在二级台阶,倚靠池壁,叹息般地吐气。

望着水蒸气里的阙眠,简觉深心情复杂,喜忧参半。喜的是阙眠对他全然不设防,说话做事坦坦荡荡,半点儿不遮掩,忧的是太过坦荡,照得他阴暗潮湿的小心思无处躲藏,窃喜伴随着惭愧,他听阙眠说:“简哥,下来泡啊,柜子里有新泳裤。”

“你先泡,我,”简觉深吞吐犹豫,恋恋不舍,“我去洗澡。”

“好。”阙眠扑棱两下水花,长臂舒展,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干手掌,点亮手机屏幕,随机播放音乐。

轻快的提琴小调悠悠回荡,池水碧波映着夏日暖阳,冲刷阙眠莹润白皙的胸膛。薄肌微鼓,点缀两朵晚樱,水珠沿肌肉曲线快速坠落,瘦而不柴的身段隐没水面,阙眠仰头,随提琴旋律轻轻哼歌,似赋闲的白鹤。

对比阙眠的优哉游哉,淋浴室里的简觉深可谓水深火热。花洒水流强劲,男人下颌线紧绷,呼吸声急促,清水和汗水混杂流淌,脊背紧贴冰冷的瓷砖墙壁,他握住刚硬的利器,搓去了燥热,却搓不去求而不得的苦闷。脑海里全是红豆铺陈的雪景,气声挤过牙缝,简觉深一边唾弃自己定力不足,一边难以遏制品尝豆粒的妄念。

想当年他在意大利替罗朗集团干脏活,送上门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清纯秀丽,妩媚妖艳,放眼望去,应有尽有。可他只觉聒噪,无聊透顶,与其浪费精力在这些人身上,不如陪阙眠扯皮聊天。贝蒂娜戏称简觉深是苦行僧,冷酷无情,不为皮相所扰,只有简觉深自己清楚,淡漠只因不在意,阙眠一个蹙眉,便让他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音乐播完了五六首,池水里的阙眠昏昏欲睡,简觉深披着浴巾,弯腰揉一把阙眠的头发。

“你洗了好久。”阙眠掀开眼皮,片刻,睫毛倦怠地垂落,“我都等困了。”

“洗干净些,泡完就不洗了。”简觉深胡乱找借口,解释因泄火耽搁的时间,他沉入水池,舍不得离阙眠太远,又怕太近起反应,拧巴地坐在台阶上,和阙眠相隔三个拳头的距离。他的皮肤不同于阙眠干净纯粹的白,而是健康的小麦色,阳光下熠熠生辉,肩头、胸口和腰部零散分布浅淡的痕迹,似是愈合的陈旧伤疤。

谁知阙眠主动蹭过来,胳膊挨胳膊,白玉色的皮肤和蜂蜜色碰撞,阙眠说:“你听。”

听什么?简觉深疑惑地扬起眉毛,悠扬的小提琴乐曲在小院上空回荡,旋律越听越熟悉,他心中震动:“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我用手机翻录了磁带,上传云端。”阙眠说,“这样就不会丢了。”

简觉深久久不言,十几年前他奏响的提琴曲目,被阙眠珍惜地存放在手机里,一遍遍重温。

“我以为你不愿回忆小时候。”简觉深开口,声音艰涩,“你该把那段黑暗的日子抛到脑后,权当没发生过。”

“我扔掉了一部分回忆。”阙眠拨动水面,“我不记得我妈妈罚跪我多少次,也不记得我和她吵过几次架,不记得我爸站在学校操场的栅栏后看我,也不记得楚阿姨特地找我道歉。”

“但我记得你和简阿姨。”阙眠说,“你给我讲的睡前故事,你的烂笑话,和你的提琴。”

“我的笑话不烂。”简觉深替自己辩护。

阙眠眨眨眼:“好的。”

简觉深气得拍一下阙眠的后背,说:“别敷衍我。”

阙眠思索简觉深以前给他讲过的笑话,简直烂得令人发指,违心夸不出口,遂委婉地说:“你很幽默,但上不了脱口秀舞台。”

“为什么?”简觉深问。

“谐音梗扣钱。”阙眠说。

“没事,哥有钱。”简觉深不服气地反驳。

阙眠闷闷地笑,连带简觉深也笑起来,呲牙咧嘴地扯阙眠的腮帮子。

小小一方温泉池波涛汹涌,变成兄弟俩打闹的擂台。

【??作者有话说】

连更结束,后续一周五更,周三、周四休息,根据榜单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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