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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潘安传
“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我确实当不起那个‘仁’字,今后就称我‘潘安’好了。”
——潘岳(字安仁)
楔子
测之莫量其深,望之不见其广。
——潘岳
洛阳檀郎,容止无双。
晋朝永康元年,当少女郗宁终于来到京城洛阳,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来洛阳的目的是郗宁最大的秘密,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可那秘密横亘在心中,就仿佛一团火球,离洛阳越近,就燃烧得越炽烈,让她觉得哪怕再多承受一天,自己都会被这团火球烧得灰飞烟灭。
郗宁雇佣的马车从洛阳正南的宣阳门进城,掀开车帘,少女豁然便看见一条宽阔平直的大街。大街两旁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楼苑台阁、官署商铺,重楼掩映,阁道交通,令人目不暇接。更让人赞叹的是,这条大街中间是平整的主道,两侧是稍窄的辅道,这一主二辅三道并行的气势,让整条大街越显得气势宏伟,就算郗宁见惯了江东的繁华,也忍不住被这扑面而来的天家气魄惊得喝了一声采。
“这就是洛阳有名的铜驼大街了。”赶车的车夫不用回头也猜得到郗宁的惊讶,见惯不怪地说,“你还没看到大街北面那对铜驼呢,外地来的人好多专程跑去膜拜祈福,据说它们是从上古传下来的神器,可以保佑平安的,灵验得很——姑娘你要不要去?”
郗宁听了,不以为然地笑笑。铜驼大街的由来,她早已听师母讲过多次:当年魏明帝为了装饰洛阳城,专门命人将各种古董千里迢迢搬运来此,最着名的就是一对铜驼。那铜驼是汉武帝为了纪念张骞通西域而铸造的,就算有几百年历史,毕竟是死物,哪里能够给人赐福了?
“金马门外聚群贤,铜驼陌上集少年。”郗宁想起师母常常提到的这句俗谚,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将车帘掀得更开,从车窗内探头出去张望了一阵,疑惑地问车夫:“大叔,这铜驼大街,怎么会如此冷清?”
郗宁没有看错,这华美宽阔的街道上,此刻并没有多少行人,就连路边的商铺,也多半关门歇业。这种诡异的萧条让整条铜驼大街,甚至整个洛阳城,都仿佛秋末的红叶,虽然依旧绚烂,却有下一刻就枯萎零落的不祥之感。
“平时这里可是极热闹的,铜驼大街的地价更是寸土寸金呐。”车夫感叹了一声,忽然压低声音对郗宁说,“姑娘不知道吗,自从上个月赵王掌权,赐死了贾皇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抓贾家的同党,西市那边天天都在砍人……别说当官的,就连好多富商都怕得要死,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呢。”
他们不是不敢出来,是躲在家里商量怎么讨好新掌权的赵王吧。郗宁心里冷笑了一声,只觉得心口那团火球烧得她口干舌燥,便喝了口水清清嗓子,佯装不经意地抱怨:“真扫兴,我原本听说洛阳风俗,但凡美男子出游,必会倾城轰动,无论男女都会朝他的马车投掷鲜花瓜果。如此盛况,这次是看不到了?”
“姑娘说的,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车夫摇了摇头,“洛阳美男子不少,但能让满街大姑娘小媳妇疯狂的,其实只有一个潘岳,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啦!但他多年来出行都把车帘拉得严严实实,就算想看也看不到。有些人自不量力,学着他的样子乘车过市,你猜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郗宁好奇地问。
“结果大家现被骗了,气不过就把石头砖块扔过去,还有些老太太冲着人家吐唾沫,吓得那些人仓皇逃回家去了!”
“哈哈,这就是所谓东施效颦了!”郗宁忍不住大笑,这还是她离开江东以来,第一次痛痛快快地笑出来。
“就是,檀郎的举动,哪里是别人学得来的!”车夫眯了眯眼睛,满是得意地炫耀,“对了,我们洛阳人都不叫他的本名潘岳,只称呼他檀郎的。”
“那大叔你亲眼见过檀郎……呃,潘岳吗?”郗宁了然地抿了抿嘴唇。洛阳檀郎,容止无双。她从小就听熟了这句话,自然知道檀郎是潘岳的小字,更是天下无数女子对他的爱称。
“见过,当然见过!”车夫得意地炫耀,“那时候我还年轻,虽然只是在人群里远远望上一眼,却一辈子也忘不掉。我不识字,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一看到他,其他人就全都看不见了,好半天都缓不过来……可谁知道,他后来会变成那样?”
郗宁被他说得悠然神往,心下深恨父母不曾把自己早生二三十年。然而一听车夫的最后一句话,郗宁满脸的笑容便一点一点散去了:“潘岳后来,变成了什么样?”
“其实朝廷里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也不清楚。”车夫搔了搔头皮,有些懊恼,又有些困惑,“可是大家都说潘岳外表俊美,内心却卑鄙阴险。他是贾皇后的走狗,帮贾家做了不少坏事,现在贾家倒台了,他原本也该死,却又被新掌权的赵王救下了……看来不管男女,长得美就是好啊,哪怕他现在已经老了,赵王还是看得上……”
“德宫里就在这附近吧?”郗宁不想再听下去,冷冷地打断了车夫的絮叨。
“德宫里不在城里,在南城外。”车夫停住了马,抱怨道,“姑娘要去德宫里就应该早说,我们也不必进城来走冤枉路了。”说着掉转马头,往城外走去。
郗宁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默然不语。小时候听师母讲潘岳在洛阳道上万民争睹、掷果盈车的故事,她就自然而然地将那个人与铜驼大街联系在一起,仿佛只有那天下最华美繁荣的所在才能配得上他的绝世风华。可现在的铜驼大街清冷寂静,那个人,也再不是师母记忆中倾动洛阳城的翩翩少年了。
马车驶出宣阳门,往南行了二里地后转而向东,道路便越狭窄起来。郗宁从车窗后看到两侧都是密密匝匝的民居,大多是筑土为墙,茅草为顶,只有少数覆盖着青瓦,与洛阳城中的高楼华厦简直有天渊之别,更与她想象中那人绝世清俊的风姿殊不相衬。郗宁忍了又忍,还是禁不住对车夫追问了一句:“大叔,你确定没有走错吧?”
“我在洛阳活了四十多年了,德宫里也会走错?”车夫笑了笑,用赶车的鞭子往周边一指,“看,南边是洛水,西边是禁军大营,还有前面,看见没,就是鼎鼎有名的明堂太学了——怎么会走错!”
“退而闲居于洛之埃,身齐逸民,名缀下士,陪京泝伊,面郊后市……其西则有元戎禁营……其东则有明堂辟雍,清穆敞闲;环林萦映,圆海回渊……”郗宁默默地背诵出潘岳《闲居赋》中写的这几句话,感觉和车夫说的并不差,才现自己以前想象的都错了。可潘岳写完《闲居赋》后,很快再度出仕为官,既有权倾天下的靠山贾皇后,又有富甲天下的好友石崇,怎么会继续住在这种拥挤简陋的地方呢?
正疑惑间,马车已经停下,车夫的声音钻进车帘来:“德宫里到了!”
郗宁也不多话,跳下马车,付了车钱。那车夫见她孤身一人,猜想这少女是来投亲靠友,便好心提醒了一句:“姑娘要寻哪一家,我可以驾车送你到门口。”
“里”是魏晋时洛阳城中民坊的称呼。德宫里这片民居小区虽然并不大,但层层叠叠的茅舍小院望过去几乎毫无二致。郗宁低头踟蹰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潘家。”
“德宫里的潘家?”车夫愣了愣,忽然惊讶地问,“你要找的,就是潘岳家?”
郗宁点了点头,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动着,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
“小姑娘真是不懂事!”看清了郗宁脸上的红晕,车夫猛地一跺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洛阳杀人如麻,你居然还有心思来偷窥檀郎!听我大叔一句劝,赶紧回家去,潘岳再美,论年纪也可以做你爹了。你要是为他冲撞了赵王,可是会赔上小命的!”
郗宁咬了咬嘴唇,没吭声。她不想和车夫做无谓的争辩,转身将车夫的劝阻抛在脑后,径直走进了德宫里狭长弯曲的小巷。
记得以前师母说过,因为总是有女子逾墙偷窥潘岳,潘家宅院的围墙总是修得比其他人家高。郗宁在德宫里转了一圈,果然现了一家围墙比其他宅院高出不少,却不笃定究竟是不是潘宅。
沿着高高的围墙走了几步,郗宁忽然顿住了脚步。这座宅院的大门紧闭,沉甸甸的粗大门锁刺人眼目。而大门之外,还站着一队顶盔贯甲腰悬佩刀的禁军士兵,与周围朴素静谧的民居里坊颇不和谐。偶尔有人路过,都会被这些耀武扬威的士兵远远赶开,不许靠近紧锁的大门一步。
郗宁没敢惊动那些士兵,悄无声息地远远退开,走到僻静处找街坊一打听,这才知道那大门紧锁的宅院果然是潘岳的居所。自从赵王政变,皇后贾南风全族被诛之后,作为贾家党羽的潘岳就被软禁在家,等候赵王落。
“听说还是赵王和潘郎君有交情,法外开恩,否则他直接就被锁拿进廷尉狱去了!”街坊说着,摇摇头叹口气走了。
虽然潘宅围墙甚高,又有士兵巡视把守,还是难不倒郗宁。她沿着墙根绕了半圈,眼见围墙上方伸出一蓬鲜绿茂密的枝叶来,心说就是这里了。望望四周无人,郗宁提气一纵,便轻飘飘地跃上了墙头,恰好借着那棵树隐藏身形。现在虽是五月春末,花期已过,郗宁还是隐隐约约辨认出这是一株桃树。
从桃树枝叶缝隙望出去,入目的是一座简朴的小院。两侧厢房夯土为墙,叠瓦为顶,并不比德宫里其他人家起眼,唯有正房是用青砖砌成,配着雕花窗棂,稍稍显出一分官宦世家的清贵气。而院子里除了种有一株桃树,其余地方则辟为菜畦,种着韭菜、胡瓜、茄子和葵菜。此刻正是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偏偏这个院子里毫无生气,就仿佛根本无人居住一般。
那个潘岳,真的还在这里吗?洛阳落在赵王司马伦手中,早已变成了磨牙吮血的魔窟,识时务的官员纷纷逃出洛阳,他却为什么没有走……郗宁等了一阵不见动静,心中有些焦躁。她伸手入怀,握住了那个横亘已久的秘密,只觉触手坚硬滚烫,倒真符合了她此刻的心情。
怀中藏的,是一把短剑。鲨鱼皮鞘,白银吞口,吹毛断,血不留刃,乃是师父师母刚送给她的元日礼物。郗宁从江东启程的时候,就一直把这柄短剑藏在怀中,决定用一个人的血来为这把名匠打制的短剑开刃。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潘岳。他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甚至天下第一的才子,也正是郗宁千里迢迢赶到洛阳来杀的人。
杀掉潘岳。这就是郗宁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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