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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王裁兴冲冲地来找潘岳,说他得到消息,那金真天师将在琅琊台举行春播祭,邀请潘岳一起去观看。
“春播祭乃是琅琊自古流传的风俗,不知道这次由五斗米道承办,会变成什么样子。”王裁兴奋地道,“以前我虽久慕金真天师大名,却碍于家中大人约束无法得见。如今长辈们都在京中任职,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
潘岳知道王家乃是世家大族,平时与寒门出身的官员尚不屑往来,更何况一个不入流的草根术士?只是看王裁对五斗米道的兴趣,潘岳不好意思拂逆了他的热情。更何况举行春播祭的地点琅琊台乃是古代名胜,潘岳早有计划前往游览,当下便点头答应了王裁的邀约。
琅琊台在东方渤海之滨,名称在《山海经》中就有所记录。据说早在姜太公时,琅琊山上便建造了供奉四方天帝的四时祠,越王勾践则最早在那里修筑高台会盟诸侯。至于如今的琅琊台,则已是秦始皇东巡时耗费十万人工所建造的,方士徐福就是从那里带着数千童男童女东渡大海,为秦始皇寻找不死仙药。
潘岳和王裁经过两个时辰的颠簸,钻出马车时,扑面而来的就是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得他们袍袖飞舞,身心凛然间却别有一番痛快淋漓。转头望向身侧,但见群山连绵,悬崖壁立,漫卷的海水一波波地撞击在灰白色的岩石上,随即碎裂成千片万片,如同白梅一样四散纷落。而在苍青色的山峰之间,一座高台恍如奇迹般拔地而起,居高临下,气势恢宏,仿佛苍鹰一般俯瞰着身下奔腾的大海。
潘岳的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这座琅琊台台基三层,层高三丈,秦朝时原本是用岩石堆砌而成,如今年深日久,石块脱落,很多地方只留下了夯土所建的台基。然而即使只是残破遗址,他也可以想象站在台顶纵览海天的豪情。那豪情从霸主勾践、秦皇嬴政的身上喷薄而出,穿越千百年的时间,直到如今也不曾从琅琊台上消散。
“琅琊台,是王者之台啊。”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潘岳转过头,惊讶地现说话之人并非王裁,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
“小人张林,忝任五斗米道祭酒,见过两位公子。”那青年头戴绛红色纱巾,举止谦恭,彬彬有礼,“金真天师得知两位公子莅临,特命小人迎接二位登台。”
“祭酒?”潘岳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个民间教派,竟也采用了朝廷的官职名称。
“本道下者称鬼卒,中者称祭酒,上者称天师。”张林笑容可掬地解释道,“潘公子初到琅琊,日后对五斗米道定会越熟悉的。”
“金真天师就在台上吗?”相比起潘岳的冷淡,王裁倒是有兴趣得多,“听说他已近百岁,容貌却依然如双十少年,可是真的吗?这世上,难道真有长生不老的秘方?”
“陈王曹植有诗云:‘真人传妙道,寿永固金石。’天下之大,真人自然是有的,两位公子若是心诚,必定能够见到。”张林神秘地笑了笑,似乎并不想透露更多,只带着潘岳和王裁避开琅琊台下聚集观礼的平民百姓,从后山被五斗米道弟子把守的小道登上了台顶。
台顶一侧已经设下了一些座席,张林以王裁门第最高,引他入了居中座,潘岳则在次席落座,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台顶正中的祭礼。说是祭礼,其实不过是五斗米道的法会,一开始便是道中弟子上台表演,或打拳,或舞剑,或杂耍,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却也引得台下百姓叫好不绝。
“金真天师何时现身?”王裁等得有些不耐烦,悄声问一旁的张林。
“天师位尊,还请两位公子稍待。”张林说着,偷眼打量潘岳,见他虽然面色如常,手指却下意识地轻轻点击着座前的几案,便知他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于是张林悄悄向身后的弟子打了个手势,示意吊胃口适可而止,要知道这场春播祭,原本就是金真天师为潘岳一人而设,若是潘岳不耐烦地拂袖而去,一切准备便都白费了。
果然,张林的暗号一下去,那些不入流的表演便通通撤下,空旷的琅琊台顶正中,忽然爆出一片灿烂的五彩火光!待到火光散去,一阵浓密的白色烟雾便从台上冉冉上升,恍如白云出岫,迷幻空蒙。朦胧之中,一个人影在烟雾中缓缓出现,虽然看不清面目,单那颀长曼妙的身姿便足以撩人心魄。
“金真天师,金真天师!”台下的围观人众已有人欢呼起来,就连潘岳,也情不自禁地凝神观望。
只见那金真天师身穿一身华丽的青袍,手持木剑,腰悬玉印,脸上带着青色面具,堪堪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既美且魅的眼睛。他的眼睛原本望向琅琊台下奔腾汹涌的海水,烟雾散去之后便轻轻一轮,一路扫过台上众人,直到在潘岳脸上打了个转才收回了目光。虽然只是淡淡一瞥,但每一个被他眼风扫到的人无不心驰神往,就连潘岳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心道此人的眼神,真可谓秀媚入骨。
“金真天师此刻所扮的,乃是总领东方的青帝太昊。”张林在潘岳耳边解释道。
那金真天师亮相完毕,便迈开步子,在琅琊台上仗剑起舞。他的舞姿并不拔尖,然而胜在身姿轻捷面貌魅艳,从远方吹来的海风更是吹得他一头披散的长如绸缎般飘扬飞舞,在这陆地与大海交接之处恍如帝子下凡,引台下仰视的众人声声欢呼。
金真天师舞了一会,几个身穿青袍的童子便捧来一条白幡,一管羊毫,还有一方盛满墨汁的砚台。金真天师持起羊毫笔,在悬空的白幡上写下了一行大字:“天师敕令:责青帝镇定农事安。”写完之后又盖上了自己腰间所悬的玉印,这才将完成的符咒往天上一抛。就在众人的目光随着那道符咒起落时,一道火光忽然从金真天师脚下窜出,于半空之中将那道符咒烧成了灰烬!
众人的惊呼声中,浓密的白色烟雾再次从金真天师脚下升腾而起,将他全身笼罩无踪。待到烟雾散去,站在琅琊台正中的金真天师已赫然已从一身青袍换成了一身红袍,附带脸上的面具也变得鲜红如火。
“金真天师此刻所扮的,乃是总领南方的炎帝神农。”见潘岳脸上终于露出了异色,而王裁更是连声追问金真天师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更换装束,张林的语气虽然依旧谦恭,也忍不住带出了一丝得意。
虽然换了服饰,金真天师手中的桃木剑和腰间的白玉印却没有变。在仗剑舞动一阵后,几个红衣童子又捧着白幡、毛笔和砚台走上。金真天师挥笔在白幡上写下“天师敕令:责炎帝镇定农事安”一行大字,盖上玉印,再度用地底窜上的火光将这符咒焚烧殆尽。
接下来,金真天师又先后化身为总领西方的白帝少昊和总领北方的玄帝颛顼,一共写下四道符咒责令东南西北四方天帝保佑农事,算是尽到了春播祭的主旨。待到最后一阵白色烟雾散去,金真天师已经换去了刚才玄帝的黑色衣装,恢复成五斗米道天师的绛红色法袍,而弟子们送上来的白幡,也比方才的大出了一倍有余。
这一次,金真天师没有再使用毛笔,而是用他的桃木剑蘸了朱砂,在白幡上酣畅淋漓地写下了几行鲜红大字:“我今持剑,天降神兵,役使百神,令我长生。万邪惧怕,天地相倾。”写完,金真天师将白幡往台下一抛,随即从手心中飞出一道火光,将这最后的符咒也在半空中烧成了灰烬。
“好!”王裁看得入迷,忍不住和四周欢呼的人群一样,大声叫好,“天师风采,果然无以伦比!”而琅琊台下的百姓们,则争先恐后地抢夺着符咒的灰烬,据说将这灰烬拿回家和水服下,就能驱邪祛病,延年益寿。而金真天师号称百岁高龄却如双十青年一般的身姿,更是为这种灵丹妙药做了绝好的注脚。
祭礼完毕,正准备离开琅琊台的金真天师听到王裁的称赞,转头朝王裁和潘岳所坐之处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哪怕隔着一层面具,也能让人感觉到那笑容中隐含的万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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