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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素卵之累壳,甚玄燕之巢幕。
——潘岳
泰始三年,潘岳行过加冠之礼,终于在他今后的漫漫仕途上迈出了第一步。
根据潘岳的家世和才能,他被评为九品中正制中的第七品,品秩四百石,职位是司空贾充府中的僚属,称为司空掾。
到贾充的司空府上拜谒的第一天,潘岳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多日不见的韩寿。
见潘岳与自己打招呼,韩寿开始颇有些尴尬,转而现潘岳和自己穿着同样的司空掾官服,脸上的表情便舒展开来:“安仁,怎么你也到贾司空门下了?”
“修订晋律,与有荣焉。”潘岳淡淡一笑,却没有将同样的问题反问韩寿。他知道自从两年前韩寿自作主张让胡芳冒充自己欺骗司马伦之后,韩寿在司马攸府中便被渐渐冷落,如今他改弦更张投入贾充门下,也是个可以理解的明智选择。
“那就好,今后我们又是同道了。”韩寿自幼与潘岳同在大将军府中担任司马攸的伴读,两人虽谈不上知己却也颇为友善。当下韩寿便为潘岳介绍了一番司空府的架构——和其他获准开府聘任僚属幕宾的高官府邸一样,这司空府前端为属官办理公务的所在,后端便是司空府内宅,贾充的妻子郭槐和两个女儿就居住在内宅之中。
等到贾充上朝回来的时候,潘岳、韩寿就和其他新旧僚属一起,在大厅中集体参拜府主。
魏晋交替之时,洛阳的街坊之中流传着一句俗谚:“贾、裴、王,乱纪纲;裴、王、贾,济天下。”指的就是亡魏成晋的三大权臣河东贾充、太原王沈与河东裴秀。其中来自河东贾氏家族的贾充因为果断命人杀死了讨伐司马昭的魏国天子曹髦,一直身负弑君凶手的恶名,哪怕他此后为朝廷做了不少实事,名士派依然对他嗤之以鼻。
虽然早听闻贾充之名,这还是潘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位衣紫佩金的权臣。但见这位贾司空面容黧黑而瘦削,额头上还残留着齐王府百日宴时碰撞的伤痕,对众人的见礼只是略略点头。哪怕唱到新任掾属潘岳之名时众人有小小的骚动,贾充依然面不改色毫无表情,就仿佛他根本不在乎与齐王交好的洛阳檀郎,就如同他不在乎额头上尚未痊愈的疤痕一样。
与大厅上端正肃穆的气氛不同,此刻一帘之隔的后堂之内,两个少女正躬着身子眯着眼睛,费力地透过仅仅掀开一线的门帘望着厅内济济一堂的众人。因为深怕被厅中众人察觉,她们的对话都是贴着对方的耳朵吐出,虽然痒得想笑却又不得不努力憋住。
“姐姐神机妙算,果然让檀郎来我们府里任职,以后真的是想见就见,让其他人羡慕死了。”贾午钦佩地在贾南风耳边夸赞。
见贾南风只是笑笑不答话,贾午又随口笑道:“可惜我们只能偷偷摸摸在这里看,改明儿姐姐想个办法,也让我和檀郎当面说几句话吧?”
贾南风转头看着妹妹俏丽的眉目,见她眼中水波盈盈我见犹怜,不由想起镜子中自己那张令人失望的面容,心中便是一沉,咬了咬嘴唇正色道:“我们在此偷窥已是逾矩,千万不要再做非分之想了。”
贾午没有听出贾南风语音的变化,依旧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大厅中丛丛青竹一般的青年才俊。等到新任掾属们都退下等待分配职司,贾午才意犹未尽地站直了身体,对贾南风笑道:“新来的人里面除了潘岳,其他乏善可陈。可是我觉得潘岳的举止太过正经,一副克己复礼的禁欲模样,不像之前来的韩寿那样知情识趣呢。”
“你这丫头没羞没臊,还敢妄谈什么情趣,我看还是让母亲早早把你嫁出去吧。”贾南风口中打趣,心中却不知怎么的因为贾午夸赞韩寿贬抑潘岳而舒了一口气。
贾午评价韩寿此人知情识趣,倒不是虚言。潘岳与韩寿同室办公修订律法,不经意间认识了这位总角之交的另一面。每天韩寿前来办公之时,总会将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焕然一新。他原本肤色甚白,却也跟着当世的风潮抹起了白粉,看上去更加齿白唇红,眉目明秀。潘岳的案几就在他的旁边,成日里都能感觉到浓重的薰香气息自韩寿的衣服上氤氲而出,直到很久以后才感到习惯。
韩寿为人活络,与司空府中上至官长下至仆从都十分投契,因而得到的小道消息也颇不少,潘岳难免能从他口中零零碎碎知道一些。比如说,韩寿对贾家两位小姐常常在帘后偷窥之事心知肚明,表面上却装作茫然无知,只是在察觉门帘帷幔有不自然的颤动时,随即或举杯凌风,或不羁谈笑,或奋笔疾书,落在潘岳眼中固然做作,外人看来却只觉得这位韩寿韩公子不愧是洛阳城里有名的美少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风流倜傥,倒显得一旁只是伏案研读书写的潘岳太过凝滞古板了。
这一日,潘岳正在草拟将汉代律法中老人、少年和女子罚金与杖刑一律减半的条陈,却见韩寿满面生风地从外面走来,一见潘岳就朝神神秘秘地凑到了他的书案旁。
潘岳看他的样子,猜到韩寿又是打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小道消息,便笑着问:“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那个石崇吗?”韩寿压低了声音,不无兴奋地道,“就是那个目中无人还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记得。”潘岳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石崇,那个石家六公子对杨容姬情根深种,说起来还算是自己的情敌呢。不过自从杨容姬回去荆州后,石崇也离开了洛阳,应该是继续他出仕前的游侠生涯去了。
“哼,那个家伙仗着他父亲的势力一向飞扬跋扈,上次害你在上巳节引那么大的骚乱,我还曾经派人去和他打过架。”韩寿一向与石崇不睦,提起旧怨不由咬了咬牙,“不过现在这家伙的好日子到头了,也算是老天帮我们报了仇吧。”
“哦,石崇犯了什么事了?”潘岳想起石崇总是一副自命不凡的英武模样,不由揣测他是不是因为“行侠仗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咳,不是石崇犯了事,是他们石家犯下了大事……”韩寿说到这里自己所知的情况也抖落得差不多了,便岔开话题道,“总之,石崇这次彻底完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他会仗着家里的势力去抢你的未婚妻了。”开完这个玩笑,韩寿故作潇洒地拍了拍潘岳的肩头,“我们就等着听大消息吧。”
“石家犯下了大事?”潘岳皱了皱眉,眼前不由浮现出征东大将军石苞苍老却不减英秀的面容。韩寿的几个哥哥都在不同署衙任职,消息来源十分广泛,那么他说石家犯下大事应该是真的。可究竟是什么事,潘岳猜不出,只能摇摇头,继续写手中的条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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