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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同途兮今异世,忆旧欢兮增新悲。
——潘岳
到处都是水。
蔚蓝色的水波一叠叠向远方涌去,就像最轻柔细软的绉纱,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縠纹。可这是一匹多么宽广的绉纱啊,不仅覆盖了整个大地,还在地平线上毫无痕迹地翻转,倒过来席卷了浩瀚天空。一时间,就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大片的水波占据,就连天上的星辰都不过是波浪里跳跃的珍珠,只一闪,便又落入浩浩荡荡的银河里去了。
原来天与海,是贯通的。银河的尽头,便是这片浩淼无际的海洋。
可为什么到处都是水?他顾不得眼前的浩瀚美景,只是着急。自己不是鱼,就算此刻可以御风飞行,也终究需要寻找一个落脚之处。
仿佛遂了他的心愿,下一刻,浩荡的水面上出现了一座小岛,楼船一般朝他越漂越近。他渐渐看清楚了小岛上的情形,心中不由一阵狂喜——那里用琉璃烧成砖瓦,用玛瑙磨成门窗,用珍珠串成帘幕,用最名贵的沉香木搭建出绵延不绝的亭台楼阁,就连楼阁边生长的树木,上面点缀的也不是叶片,而是一丛丛莹润通透的美玉。
“恭迎仙君归岛。”一队身穿锦绣罗衣的少年男女站在岛上,向着他躬身行礼。他们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身姿袅娜,让他一见之下心中就如同揣了一只小猫,挠心挠肝,又喜又痒。
一步踏上小岛,他借着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朝那些美人们扑去。莺声燕语之中,他一时间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心道所谓神仙日子,不外如此。
正满怀温香软玉,不知今夕何夕,忽听耳边有人开口:“仙君,这岱舆山在归墟上飘荡日久,立刻就要沉没了。还请仙君随我离开这里。”
他正得趣味,哪里舍得就此离开,怒不可遏地回头想要呵斥,却蓦地一怔——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绛红纱衣的绝美少年,让人只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转开目光。和这个少年相比,方才那些鲜花般娇艳的少男少女顿时成了脚下平凡无奇的野草。
“你是谁?”他痴迷地盯着红衣少年问。
“仙君忘记了,我是辅佐您的鳌龙阿秀啊。”那少年粲然一笑,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这岱舆山原本是靠三头鳌龙支撑才可以在归墟上漂流,如今那三头鳌龙被龙伯国的巨人钓走,仙山失去平衡马上就要沉没在归墟之中了。”
仿佛为了验证红衣少年的话,他只觉一个大浪打来,脚下的仙岛顿时大幅摇晃起来。而远处一个个比仙山还要高大的浪头如同狼群一般,正前赴后继地朝着他们奔来。
仿佛一声巨雷炸开,大片的浪花撞上了飘摇的仙山,那些结满珠玉的树木、兰桂搭建的亭台也随之粉碎。琉璃、玛瑙、珍珠、沉香随着水珠兜头砸下,暴雨一般将他打得头晕目眩,脚下一晃几乎萎顿在地。
“仙君抓住我!”晕头转向之际,他听见身边的红衣少年大声呼唤着自己,下一刻,手臂就被那少年牢牢扶住,让他得以在天翻地覆般的仓惶无助中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他反手抓住了少年的胳膊,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会松开。
也不知红衣少年用了什么办法,他只觉得身体渐渐变轻,如同一片羽毛般从仙山上漂浮而起。他们越飘越高,渐渐穿过了破碎四溅的浪花,将正在倾覆的仙山远远抛在了脚下。听着被留在仙山上的少年男女们临死前的绝望哭喊,他喘了几口粗气,心中大感侥幸,对身边拉着自己飞行的红衣少年更增添了几分依赖。
又飞了一阵,前方渐渐出现了大陆的轮廓,让他忍不住问:“我们要到哪里去?”
“仙君难道忘了?岱舆山虽然沉没,但您的仙君地位却不可动摇。上天已经将华夏国分派给您,您这就要去那里担任帝君了。”红衣少年回过脸,笑得摄人魂魄。
“是吗,我是上天任命的华夏帝君?”他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原本淤塞的心中似乎开了窍,漏出从未有过的欢喜和热望来,“那你呢?”
“我是上天派来辅佐您成就大业的。”红衣少年豪迈地一指脚下的泱泱大地,放开了握住他的手,“放心去吧,这锦绣河山,都是上天赐予您的!”
身体骤然失去了支撑,他身不由己地从天上坠下,只吓得连声大叫,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王爷醒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谦卑却又自信,“这一觉睡得可好?”
琅琊王司马伦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面前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在昏黄的灯焰映照下,秀美如春花,莹洁如珠玉,恰正与司马伦梦中搭救他的红衣少年一模一样。
“孙秀?”司马伦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琅琊台旁的四时祠里,而孙秀刚才正点了一盏铜灯,为自己讲述四时祠壁画上那些上古流传的神话。
“奇怪,刚才怎么睡着了。”司马伦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王爷不是睡着了,是被我用法力送进了前世。”孙秀将那盏放置在两人中间的铜灯移开,笑意盈盈,“我想,王爷此刻明白了更多的东西。”
“我梦见……我梦见……”司马伦吸了吸鼻子,依稀分辨出四时祠内弥漫的甜香。他犹豫了一阵,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不敢出口。
“王爷是不是梦见了自己的天命?”孙秀见他不敢说,索性帮他说出了口。虽然四时祠内外再无旁人,孙秀还是将身体凑近了司马伦,压低声音道,“而王爷的天命,就是要做这华夏之主!”
“你住口!”司马伦猛地跳起身来,面红耳赤,“你知不知道,说这话说要诛九族的!”
“如果是天命,就算诛九族我也要说。”孙秀不以为意,笑盈盈地扶住司马伦的肩膀,让他重新在座席上坐下。下一刻,他忽然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在司马伦面前跪下,行起了最为隆重的三拜九叩之礼:“王爷身负天命,而孙秀正是辅佐王爷成就天命之人!我们君臣原本远隔天渊,如今却能在琅琊相见,岂不正映证了上天的安排吗?”
“你你你快起来,被人看见了不好……”司马伦手足无措,想要伸手去扶孙秀,却最终缩回手,任凭他行完了大礼。孙秀的话,加上刚才那个逼真得越任何梦境的体验,司马伦只觉心里开的窍越来越大,胆色也渐渐地壮了起来。
“王爷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吗?”孙秀观察着司马伦表情的变化,知道他的野心和欲望已经被自己点燃,而这正是他此次对司马伦施行催眠摄魂术的目的。
“没有没有,你的本事很大,我已经知道了。”司马伦想起孙秀足不出琅琊,只是谈笑间几番布置,就将权倾淮南的征东大将军石苞扳倒,心中对这个俊秀如好女的金真天师满是崇敬。如今金真天师孙秀已经正式入了琅琊王的幕府,成了琅琊王司马伦的头号智囊。司马伦将自己遇见孙秀比喻为刘备遇见了诸葛亮,很多时候对孙秀都以“军师”相称。
“我的本事,王爷还没有完全见识。”孙秀仍然在笑,眼中的神情却渐趋凌厉,“为了扫除王爷上升的障碍,除掉石苞只是第一步而已。”
司马伦知道孙秀口中的障碍是指齐王司马攸。天子司马炎对司马伦这个九叔或许还有怜悯之心,可只要司马攸在一天,司马伦就绝不可能回归洛阳朝堂,更不可能奢谈什么天命。“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司马伦惶惑地问,“去打击跟齐王交好的名士派吗?”
“那些名士派都是高门世家的子弟,眼高于顶,仗着家族势力庞大对皇帝都未必恭顺。齐王不过因为投了他们的脾性,被引为同道,却并非被尊为主君。真要到关键时刻,名士派只会盘算自己的家族得失,根本不足为虑。”孙秀冷笑了一声,“我们要除去的,是真正支撑齐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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