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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一向与潘岳交好,无论潘岳做什么都大力赞同,因此看陆机也有些不顺眼起来:“陆机那个东吴佬,跑到我们洛阳来还不老实,居然想跟你争这座的头衔,真是不自量力!下次,我想个办法帮你教训教训他!”
“自古文无第一,陆机之才连我也真心钦佩。若他不是东吴降臣,这‘二十四友’之原本也应该是他的。”潘岳的回答,实实出乎石崇的意料。
“我知道你不看重这个,但还是好奇你对陆家兄弟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石崇奇怪地追问,“莫非他们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与他们素昧平生,他们自然不曾得罪过我。不过——”潘岳轻轻吸了一口气,“你可还记得我岳父一家是怎么败落的?”
“你说阿容的父亲杨刺史?”石崇摸了摸头,竭力回忆泰始年间杨容姬的父亲杨肇获罪免官的往事,“我记得杨刺史那个时候是吃了东吴的败仗,还被人诬陷说接受了东吴的贿赂,后来多亏阿容聪明心细,保存了书信作为证据,才洗脱了杨刺史通敌的罪名……事情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我怎么想不起来这事和陆机陆云有什么关系呢?”
“你忘了,当年使诈打败我岳父的,正是陆机陆云的父亲陆抗。”潘岳沉着脸回答。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茬!”石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陆抗是东吴名将,杨刺史败在他手下也不算冤,只是后来因此被废为庶人,还连累了阿容落难,这笔账确实要算!”
潘岳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眼中冰寒之意却更深。胜败本是兵家常事,但杨肇被人陷害通敌,虽然未能查明流言的本源,但始作俑者多半就是陆抗。想起杨肇被押入囚车槛送京城时,自己与杨容姬在路途上九死一生的苦楚,潘岳心中不由自主涌上诸多愤懑委屈——若是杨肇未曾败于陆抗手下,自己与杨容姬早几年便会成亲,又何至于杨容姬被征选入宫,生死不知,苦如地狱。
“不过那是上一辈的事情,跟陆机陆云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倒真不像安仁你素日为人……”石崇没有潘岳那么婉转迂回的心思,一心只想和和稀泥,“再说现在大家都同朝共事,关系弄僵了鲁国公面子上也不好看……”
“与阿容有关的事情,我都绝不会原谅,不过不会因私废公。”潘岳蓦地打断了石崇,“至于与陆家兄弟无法融洽相处,鲁国公要怪罪,我也只能领受,不会更改。”
“好好好,你要倔,就由着你,谁让你是鲁国公的头号智囊,他根本离不开你呢。”石崇面对潘岳的固执,只有败退的份儿,“不过我若是把这个理由说出去,旁人只怕都会笑你是个‘护妻狂魔’了。”
“夫妇原本就是天道伦常,我护她天经地义,哪里怕别人说什么?”潘岳瞪了一眼石崇。
“行,行,知道你爱妻如命,反正我才不敢欺负阿容。”石崇缩了缩脖子,心中掠过一个不能说出来的念头——万一有一天杨容姬不在了,那时候的潘岳,会变成什么样子?
过了几天,贾谧邀请潘岳、石崇等人在自己府中宴饮。待到潘岳走进大厅时,原本在座的陆机忽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令其他人目瞪口呆。
潘岳却不觉尴尬,只是朝着陆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清风至,尘飞扬。”竟是将自己比做清风,将陆机比做了被清风掀走的尘土。
陆机才思敏捷,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回了一句:“众鸟集,凤凰翔。”意思自己这只凤凰,才不屑于与凡鸟为伍。
两人一来一往,唇枪舌剑,却又都如孩子般赌气,看得身为主人的贾谧无可奈何,只能派人将陆机硬留了下来。
酒过三巡,贾谧忽然朝潘岳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席走到了僻静之处。
“潘郎大概有所不知,此刻我父亲正在后宅之中。”贾谧见四下无人,忽然开口道。
潘岳微微一惊,不明白为何突然提到了韩寿。他轻咳一声,敷衍着问:“令尊可安好?”
“不好。”贾谧摇了摇头,“父亲病了多日,药石罔效,只怕时日无多……”说着,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潘岳轻叹一声,宽慰了两句,心中却纳罕韩寿既然病重,为何舟车劳顿跑到贾谧府上来,而贾谧为何还要邀请这么多人上门饮宴?
“父亲他,想见见潘郎。”贾谧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单独见。”
“好。”潘岳点了点头。虽然早已与韩寿绝交,但韩寿既然病入膏肓,念及旧情,他还是愿意去见他最后一面。
贾谧叫来一个僮仆,让他领着潘岳到内宅去。因为贾谧早已过继给贾家,韩寿与他一直分居两府,这次韩寿为了见潘岳一面,不顾病体挪动到贾府来,这其中的刻意不禁让潘岳生出深深的疑惑——那早已绝交的旧友,究竟要和自己说什么?
僮仆将潘岳带到后宅内的正房前,躬身退了出去。潘岳见四下并没有任何伺候的下人,便自己掀开帘子走进了屋内。
虽然听贾谧提到韩寿已经时日无多,潘岳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一眼看到那个斜倚在床头,枯瘦得仿佛随时就要折断的人形时,潘岳还是心中一紧,喉咙也哽咽了起来:“德真,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听潘岳依旧下意识地唤出了自己的表字,就仿佛他们之间还存着昔日的友情一般,韩寿干瘪晦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齐献王、夏侯兄都走了,如今也该轮到我了。”
听他提到那两个名字,潘岳只觉得一股酸涩从喉咙直冲到了眼眶。当年他与司马攸、夏侯湛、韩寿四人年岁相仿,情深义重,满心只愿四人的金兰之谊能天长地久,却不料司马攸与夏侯湛死于非命,如今连早已碎玉绝交的韩寿也要去了,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怎不让人黯然神伤,孤寂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意。
“你好好养病,也未见得就到了那一步。”良久,潘岳吃力地从哽咽的喉咙中吐出这句宽慰之语。
“生死有命,何况这辈子我想要的都得到了,也没有什么遗憾。”韩寿勾起嘴角,带出几分他年少时的风流不羁。
见潘岳只是默然,韩寿忽然转换了话题:“安仁,你如今还在怀念齐献王吗?”
潘岳蓦地抬起眼睛,正望见韩寿探究的眼神,不由心中一动,表面却不露声色地回答:“齐献王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忘记。”
“他确实对你有恩,你怀念他是应该的。”韩寿轻笑了一下,眼神似乎望进了过去的一幕幕中,“你记不记得,当初司马伦纠缠你,邀你赴约,齐献王为了保护你,竟然让我冒充你去司马伦府上赴会。我不肯去,找了胡芳假扮你,惹得司马伦找文皇帝告状——就是因为这件事,齐献王对我大不如前,我这才另投门墙,去了贾司空的府上。”
“我自然记得,这件事确实对不住你。”潘岳点了点头,当初司马攸让韩寿去当自己的替罪羊,难怪韩寿心存怨愤。可是怨愤归怨愤,韩寿还是不该向贾充泄露关于司马攸的恶毒预言,否则潘岳不会狠心与韩寿绝交了十多年。
“你知道吗?其实就算司马伦没有认出胡芳女扮男装,齐献王事后也不曾怪罪于我,我都不会再安心辅佐齐献王的。我们之间,注定分道扬镳。”韩寿见潘岳沉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惊疑的神色,口气逐渐兴奋起来,“安仁你一向自诩聪明,可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潘岳奇怪地问。司马攸一向对自己与众不同,夏侯湛与韩寿早已习惯,韩寿为何突然对司马攸失去了忠心?
“你记得我韩家祖上有一位特殊的着名人物吗?”韩寿反问。
这个问题难不倒潘岳。韩寿家族虽然近世中落,在汉代却是裂土封国的韩王信的后裔。韩家人一贯以美貌闻名,最着名的人物自然就是曾经做过汉武帝男宠、后来又被皇太后赐死的美男子韩嫣。
听潘岳说出了“韩嫣”的名字,韩寿点了点头,冷笑道:“这位先祖的事迹,你自然是知道的。正因为背负了这‘佞幸’的罪名,我韩氏家训特别忌讳龙阳之事。齐献王明知道司马伦对你的心思,却让我冒充你去顶缸,这样不动声色的阴狠,对齐献王来说真是信手拈来。遭遇这种莫大的侮辱,叫我怎么可能还留在他府中,对他尽忠?”
“所以你向贾司空告密的时候,心里是存着报复之心的?”潘岳虽然也知道司马攸当时的做法不妥,但多年来对司马攸习惯性的维护让他的歉疚立刻被愤怒淹没,“这些年来洛阳城中的乱象你也看见了吧?如果不是你将关于齐献王的荒谬预言泄露出去,齐献王就会名正言顺的辅佐朝政,那什么杨骏之乱、楚王之乱统统都可以避免,洛阳城里将会少死多少人,少流多少血?”
“哈哈,你真的相信齐献王上位之后,天下会大不相同?”韩寿看着潘岳激愤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病体虚弱,就算大笑也如同喘咳一般,一边喘一边道,“齐献王深得祖父宣皇帝真传,最擅作伪,表面上敦厚恭敬,却深谙以退为进之道。你别看他在朝野声誉卓着,却只会做些博取虚名、收买人心的花招,减减赋税,抚恤孤弱,都不过是演戏罢了。若真论治理朝政,安定天下,你可瞧见他有什么实际的本事?他死得早,其实还是他的福气,若是真等武帝死后他辅佐朝政,那可就是自曝其短,让天下人失望了!”
“齐献王生前一直被武皇帝压制,就连提一点政见都会被斥责有不臣之心,你让他如何使出实际的本事?更何况他的主张,只能徐徐图之,积弊日久,怎么能够妄想一蹴而就?”潘岳听不得韩寿如此批评司马攸,后退了两步,“如果你这次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请恕我告辞了!”
“慢着,我还没有说完!”韩寿蓦地大喝了一声,虽然音量不高,却带着一股濒死之人难得的气势,“你不听我说完,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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