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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将倾,非一人之力可以挽救。檀郎,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不记得保护自己。”杨容姬的身影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轻,唯有那分斩不断挥不去的担忧,依然萦绕在潘岳身边,“只要你平安,我宁可你忘了我,永远不要再追究真相……”
“阿容,阿容!”潘岳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追上杨容姬,眼角也迸出了泪花,“阿容,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老师,老师,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在潘岳耳边响起,真实而清晰。
潘岳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床边一张年轻的关切的面容。他认出来,是自己的学生琅琊王司马睿。
用手帕轻轻拭去潘岳额头的冷汗和鬓边的泪水,司马睿从床边小几上端起一碗药:“再喝几付药,老师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潘岳费力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的软垫上。方才的梦境依然不曾散去,让他的心依然不安地跳动:“阿容呢?我想见她。”
司马睿的身子一僵,随即努力撑出一个笑容:“这药就是师母亲手开的方子。老师先喝了,再去看师母不迟。”
潘岳绝顶聪明,立刻敏锐地从司马睿的答话中现了破绽——是他去看杨容姬,而不是杨容姬来看他!他一把推开司马睿的手,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阿容呢,她出了什么事了?”
“老师,你先喝药……”司马睿还想相劝,潘岳已经用力推开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老师小心!”司马睿慌忙放下药碗,想去搀扶潘岳,门外却有人叹道,“既然迟早瞒不住,索性就说出真相吧。”说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却是东莱王司马蕤。
“檀奴叔叔,我带你去看杨婶婶。”司马蕤瞪了一眼司马睿,两个人便搀扶着潘岳,一步步地走出了房门。
饶是潘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待看到门外院中处处悬挂的白幡时,还是被晃得眼前一花,几乎一头栽倒,慌得司马蕤和司马睿连忙用力扶住。
然而下一刻,潘岳又重新稳住了步伐,缓慢却又坚定地朝着正房走了过去。正房里此刻已经布置成了一个灵堂,供桌上点着香烛,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静静地躺在铺天盖地的白幡之中。潘岳想要看清那灵位上的名字,奈何精力不济眼前花,无论怎么用力也看不清楚。
一个人影此刻正跪在供桌前,低低抽泣着往火盆里烧着纸钱。他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眼看见潘岳,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安仁,你终于醒了!可惜阿容她……她再也看不到了!”说着,用袖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哭得伏到了地上。
潘岳定了定神,认出面前声泪俱下的人正是石崇,可是石崇说的话,他似乎却不怎么明白。
究竟是谁去世了,为什么要在他的家里设置灵堂?潘岳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转头问:“我母亲呢?”
“太夫人伤心过度,不敢来这里,在偏房陪着金鹿妹妹。”司马睿回答。
既然母亲和金鹿都还在,那是谁故去了呢?潘岳感觉自己的胸腔空了一大块,却不敢往那里细想,只怔怔地站在原地,觉得一颗心被一根无形的钢索勒得越来越紧,竟是气都喘不过来了。
见他原本惨白的面容越来越青,到后来竟泛起了骇人的死灰色,一旁扶着他的司马蕤再也忍耐不住,开口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檀奴叔叔,你就趁着盖棺之前再看杨婶婶一眼吧。”
潘岳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那具楠木棺材上。他木木地举步走到棺木边,伸手扣住棺沿,垂目往里面看去,正看见杨容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盖着一层薄薄的丝被,就仿佛睡熟一般——不,不是睡熟,若是真的睡熟,她的眼角和唇边为什么会有无法擦干的细小血痕,那血痕透着诡异的黑色,分明就是中毒造成的!
“阿容她,怎么了?”半晌,潘岳才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喑哑得几乎无法分辨,仿佛他方才虽然不曾开口,嗓子却早已不知不觉地撕裂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伏地痛哭的石崇哽咽着回答,“昨日我听说你中了毒,马不停蹄就从金谷园赶过来。谁知进门之后,正撞见你大哥潘释,他告诉我阿容中毒了,然后就跑了出去。我看见阿容倒在院子里,顾不得问他究竟,赶紧找大夫医治。可是大夫来时,阿容已经没了……”石崇用华丽的衣袖使劲擦着脸上的涕泪,“大夫说了,中毒已深,救不回来的……我没有办法,只能帮着张罗阿容的丧事,一定要给她一个风光大葬……”
“是谁害的阿容?”潘岳的手指深深陷进了棺木中,支撑着身子僵直地站立。他喑哑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瑟缩了一下,却都只能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传出中毒消息的人是潘岳,中毒死去的人却变成了杨容姬。
“最后见到阿容的人是你大哥,等他回来再问问。”石崇撑着地爬起身来,见潘岳只是呆愣着,连忙吩咐一旁哭得不能自制的老仆李伯,“愣着干什么,赶紧帮你家郎君把衣服换了。”
按照礼制,妻子死后,丈夫应该为妻子服齐衰一年。石崇见潘岳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凭李伯为他披上齐衰,知道他这股悲痛憋得越久,后果越是可怕,不禁劝道:“安仁,我知道你伤心,你伤心就哭出来吧。你自己也才捡回一条性命,要是毒气反噬,阿容走得也不能安心……”
潘岳此刻也早已觉得全身剧痛,似乎早已被克制的毒性又重新冲进了四肢百骸。他伸手摸了摸棺木之中杨容姬的脸,只觉触手冰冷,再不复往日的柔软温暖,只觉心中大恸,低低地道:“阿容之死必定与我有关。我一日不为她报仇,就一日没有资格伤心。”
“那……你坐下歇歇,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害怕。”潘岳越是平静,石崇就越能预感到后面的惊涛骇浪,连忙使个眼色,想让司马睿和司马蕤两个年轻人将潘岳硬扶到苫席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院外终于有人叫道:“潘御史来了!”
听到大哥侍御史潘释终于回来了,潘岳晦暗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光亮。他拂开身旁的手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潘释脚步飘忽地走了进来。他双眸无神,似乎消失的一天一夜都不曾入睡,整个人就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大哥……”还不待潘岳开口追问,潘释已经惊讶地后退了一步,“檀奴,你……你醒了?”
“大哥,阿容是怎么死的?”潘释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由不得潘岳不起疑。虽然平素两兄弟往来并不算亲密,但也算兄友弟恭,潘岳不相信潘释有什么事会瞒着自己。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倒更好。”潘释见潘岳双眼已然血红,吓得又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院墙上,“檀奴,算我求你,这件事关乎我们整个潘家的命,你就别再问了!”
“不,我必须问。”潘岳平素对潘释十分尊重,此刻却如同疯魔了一般,伸手抓住潘释的胳膊就往自己卧房里拽。潘释想要挣脱,却现潘岳的手居然硬得如同铁钳一般,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拽进了卧房,一把关上了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潘岳见其他人都被关在了门外,冷冷地说,“阿容的命,潘家的命,你说了,我会衡量。”
“好,我说。”潘释的脸色比潘岳还要难看,踌躇了半晌,终于道,“昨日我来你家看你,遇见了弟妹。我担忧地问起你的情况,她却说已经有了解药,让我不必担心。我奇怪地问解药是哪里来的,她却已经痛苦地弯下腰去,七窍中都涌出血来,然后,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潘岳的左手下意识地抠进了自己的衣襟,似乎想要攥紧那颗不断抽搐的心脏。而他的右手,则依然死死攥着潘释的胳膊,疼得潘释眉目扭曲,却不敢叫出声来。
“弟妹说,说……”潘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说了出来,“皇后说,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潘岳攥着潘释的手蓦地松了开去,步子也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潘释看着他的脸,又补充道:“这一整天,我拿着弟妹杯子里残余的毒药寻遍了洛阳城内的医馆,终于有个致仕的太医告诉我,那是金屑酒,是宫中专门赐死用的酒……檀奴,你能侥幸活下来,是弟妹用她的命向皇后换来的解药啊!”
“不对,皇后怎么会有解药,我中的毒,明明是孙秀下的。”潘岳用力摇了摇头,想要在日渐混沌的脑子里寻回一丝清明。
“你别忘了,四皇女和你中的是一样的毒。”潘释推测,“所有的太医都被召集起来为四皇女研制解药,只可惜解药制好的时候,四皇女已经薨逝了。她是小孩子,身子娇嫩,自然比不得你能挺得久些。”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害阿容……”潘岳的指甲,已经抓破了胸口的衣服,带出醒目的血痕。
潘释看了他一眼,面色中含着无奈的怜悯:“皇后为什么害弟妹,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潘岳颓然靠着墙壁,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以前阿容不肯嫁给我,因为她早已料到做我的妻子就要承受无尽的代价。可惜她明知是火坑,最后还是无怨无悔地陪了我这么多年……”想起杨容姬当年写在退婚文书边角上“宠辱不惊,贫贱不移。生死不顾,安危不惧”十六个字,潘岳蓦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汩汩涌出,“若是她不曾嫁给我,如今必定儿女绕膝,生活美满,又怎么会遭遇奇妒,无辜惨死……”
少女时藏在坐垫里的钢针,成婚前故意被召为宫女,怀孕时被罚入永巷的苦役,刚生产不久就被赶出洛阳长途跋涉的艰辛,还有夭折在半途的唯一的儿子……自始至终,皇后贾南风就一直对杨容姬怀有深深的恶意。甚至就在他和贾南风开诚布公地讨论政局,不计前嫌互相引为知己的末了,贾南风依然毫不掩饰她对杨容姬的嫉妒之心。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连杀害宗室和老臣都满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杨容姬的性命?
他们的命运,原本一直就被玩弄在贾南风的股掌之间!
“檀奴,你要到哪里去?”见潘岳伸手就要打开房门,潘释惊慌地一把拉住了他,“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能泄露出去!难不成,你还想当面去质问皇后?无凭无据,她又怎么可能承认?”
“是,我不能去质问她。为了我的前途,为了我们的家族,甚至为了这个天下,我所有的血泪,都应该吞进肚子里。”潘岳惨然一笑,扶住了门框,那股在喉间起伏了许久的鲜血终于喷薄而出,将雪白的墙壁染上一抹艳色,“可是,有些东西,是咽不下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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