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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灿脱掉披在身上的衣服递给他,“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他的未婚妻。”
她当然厌弃江慕礼,只是现在还没到和他划清界限的时候,如果她敢提权道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到时候都用不着别人陷害,她的下场也好不过上一世。
时间还太仓促,来不及谋划一些事情,一切都要慢慢来,她不光要和江慕礼解除婚约,还要让他也尝尝被背弃的滋味。现在贸然提起的话不但她要承担风险,更是惩罚不了他一点,反而让他称心如意。
她要耐心地蛰伏起来,制造那个能击溃他的机会。
衣服递到眼前,裴东曜没接,冷眼看着她,刚因为她主动拥抱而升起的一点温情烟消云散,没人比他更像个笑话了。
权灿从外套衣兜里抽出方巾,然后把衣服强塞进他手里,退后一步举着手机用方巾擦拭花掉的唇妆。
她擦的认真,眼睛仔细瞧着手机屏幕,不放过一点可能被发现的痕迹,全然当没他这个人一般。
裴东曜扯唇冷笑,等她终于收拾妥当,他才动作强硬地伸手扣住她后颈,没怎么用力人就被扯近,俯身低头亲吻她的动作已经驾轻就熟。
权灿呜咽一声就再发不出完整的一个字,手上不管是推还是掐都撼动不了他分毫,到她又喘不过气时他才微微退开一些,指腹擦过她眼尾抹去逼出的水渍。
她抓住这个机会喘息着说,“刚刚是我主动的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江慕礼的未婚妻,你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裴东曜满不在乎,“偷情。”
权灿一噎,觉得他这样说还挺不好听的,但她其实就是想表达这种意思,以此让他知难而退懂得收敛。
可他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享受其中的语气实在让她无言以对,缓了口气,她脸上带出些嘲讽,“就是这样你也愿意?”
“怎样我都愿意。”他毫不犹豫,手撑在她身后的路灯柱上,有些好整以暇地看她。
“没名没分,甚至见不得光也愿意?”
他用另一只手轻挑她下巴,认真说“无论你问多少遍加多少修饰词我的答案都是愿意。”
“而且权灿,我没你想的那么差劲,让我看到机会还尝到甜头,就别指望我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丝毫不打扰。”
“以前是我想差了,想接近你就找你男朋友当兄弟,现在才想明白还有这条路,你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知难而退?”
他嗤笑,“实话告诉你,我求之不得。”
权灿目瞪口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裴东曜觉得她傻愣的样子实在可爱,像只瞪眼睛的胖头鱼,低头在她唇上轻啄,“我以前看别人接吻只觉得无聊,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上瘾的。”
他在她唇上轻吮一下,“我以前挺装的。”
语气转而变得不满,“你能不能打电话让江慕礼滚啊,我不想让他现在过来。”
权灿觉得他得寸进尺,“你有什么资格提这种过分要求,江慕礼好歹比你名正言顺。”
“那你给我名分。”他说这话时眼睛亮亮的。
权灿闭上嘴,视线开始游离。
“呵。”裴东曜讥笑,“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权灿,“不想知道。”
裴东曜又去亲她,“那就算了,我怕你道德底线低,说了又要反悔。”
夜色里突然亮起一道远光灯,权灿推开他,若无其事往旁边走两步。
裴东曜冷笑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江慕礼的车很快开过来,下车时明显察觉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
“怎么在这里?”他看向裴东曜问。
裴东曜扬了扬手里的外套,“给她送衣服,这么晚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跑出来,就算没有危险也容易冻感冒。好歹是我邀请来做客的,总不能让她生着病回家。”
江慕礼总觉得他话里意有所指,只是今天的事确实是他冲动了,权灿再怎样也是他的未婚妻,做错了事情可以提醒她改正,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和她生气。
他走向权灿,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微微泛红有些犹豫,他的衣服在程雅颂那里,作为未婚夫没有考虑到权灿的情况,应该在过来前给她准备一件外套的。
“上车吧。”权灿主动说,她大概猜的到江慕礼在想什么,只是她完全不需要,更庆幸还好他没有把披在程雅颂身上的衣服再拿给她,不然她真会控制不住扔他脸上。
她刻意避开裴东曜视线,坐进车里冻僵的身体瞬间感受到温暖。
江慕礼向裴东曜道谢后也上了车,车窗升起一层薄雾,他开口和权灿说话,车子在夜色中驶离。
裴东曜站在路灯下静默看着,攥着衣服的手无声用力,总有一天他要让江慕礼知道,他能轻易带走的人,是他费尽心思都想接近的。
等到他能光明正大站到权灿身边的那天,一定要告诉江慕礼他今晚忍得有多辛苦,才克制住没在他面前露出分毫端倪。
车内。
权灿微微走神,直到江慕礼伸手落在她额头上才注意到他在说话。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已经好多了。”
江慕礼默了默,等了会才出声,“灿灿,对不起,之前是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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