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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回来。”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生硬却意外轻柔,“你乖一点。”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皱了皱眉,像是被这反常的温柔恶心到了。
裴双宜愣在原地,发顶残留的温度让她一时忘了顶嘴。等她回过神,那道修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灰色中。
她撅着嘴,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心底有点不安,淡黄的瞳孔扫过雷屏障,荧光花在电光下摇曳,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她感觉脑海一阵刺痛,像是精神力被无形的巨手攥紧,狠狠一扯,痛得她猛地抱住头。
“好痛……”
下一秒,剧痛依旧如潮水般袭来。
她的精神力像是被无形的钩子猛地拽住,狠狠向外拉扯。
“啊!”她痛得弓起身子,晶核袋被胡乱扯开,五颜六色的晶体滚落一地。
她慌乱地抓起桌上的晶核,疯狂往嘴里塞,晶核的能量涌入脑海。
可那刺痛感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变本加厉。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顺着她的精神脉络游走,像蛇一样缠绕上来。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花园里的荧光花被吹得剧烈摇晃,幽蓝的花瓣如雪片飘落,夜来香的清香被风撕碎,星点草的光斑黯淡。
裴双宜猛地一颤,感觉身后一股刺骨的寒意,像冰针刺进脊背,带着股熟悉却又恐怖的气息。
身后……有人?
她心底涌起极糟的预感,她颤抖着机械地转头。
不远处,一个男人冷冷地站在荧光花丛中,高大的身影投下阴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
他的脸庞俊美苍白却冷漠,薄唇紧抿,深邃的眼窝下,他苍白的指尖正把玩着一朵凋零的花,灰蓝色的瞳孔里是危险的探究。
俞、俞靳淮?
那个本该死在丧尸潮里的俞靳淮?
而现在,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连眼尾那颗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只是皮肤苍白得不似活人,脖颈处隐约可见青黑的血管纹路。
“你”她喉咙里挤出一个气音,双腿发软到几乎站不稳。
所有的疲惫在此时消失殆尽,她甚至怀疑起这是一场梦。
俞靳淮忽然抬头,灰蓝瞳孔准确锁定了她。
“我们认识吗?”他歪着头,声音里带着困惑的嘶哑,缓步向她走来。
枯死的荧光花在他脚下碎成齑粉,“你的味道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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