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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青姬——你最好改个名字,以盐水部落领的身份生活下去。”舞岚接着说道:“这样——我见你黛青如玉,身姿曼妙,不如就叫曼玉好了!”
我哭笑不得:“我怕五千后被人打死。”
她灵机一动接着说:“那——你是青狐,又如霞光般美丽,叫青霞可好?”
我已忍俊不禁:“不好,都不够霸气——干脆叫金镶玉、东方不败吧!?”
舞岚一本正经:“金镶玉听起来有些风尘,东方不败是不是又太霸气了些?”
“我看就叫‘颜真’吧!精于颜色,真于自我。不过以后跟我独处我还是会叫她小青的。”巫彭说了一句。
我一拍大腿:“好!这名字可以,以后就叫这个了。”
瑶姬慧智心灵举杯祝贺:“颜真姐姐,来我敬你一杯!”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内心说不出的痛快。
我高声说道:“来!大家共同举杯,庆祝我的新生,庆祝我们义结金兰!”
我们四个高呼“万万年!”共同举杯齐饮而尽。
那夜我们喝的酩酊大醉。第二日舞岚回去了娲皇宫,瑶姬也向我辞行说要回乡。巫彭陪我小住几日后,也回了神界继续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研究,说好一旦有什么新东西她第一时间来给我惊喜。我先留在了“盐水部落”做领,偶尔去狐岐山看看我的狐妖姐妹。
后来听说娲皇娘娘在天帝面前参了玉鼎真人一本。天帝派神将去查了玉鼎真人,关于他培植力量密谋造反事宜,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不过自此,天帝再也没有重用过玉鼎真人,娲皇与他的关系也冷到了冰点。
多年郁郁不得志的玉鼎真人又回了玉泉山金霞洞修炼,自此隐没六界。直到一千年后,他靠武王伐纣之机帮助姜子牙解救三军痘疹之厄才再次获得了一点名望。
后来,我以“颜真”这个名字一直生活了下去。斗转星移、岁月更迭,从夏商周、春秋战国到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直至隋唐元明清民国再到现代五千年过去了,我一直在修炼。现在我已经有了六条尾巴,白天是写字楼里每日九九六的打工仔,晚上是修炼的狐妖。现在的我和这个城市里其他人一样,有个终极梦想——在这个城市买房。
——青姬的自述暂时结束了。作者把时间再拉回夏朝,继续讲下面的故事。
女娲娘娘自青丘山璞姬公审大会回来娲皇宫以后,一直不悦。近侍舞岚向娘娘报告完青姬的处置问题后就以回老家探亲为名请了长假。
娘娘因前事不悦,有些心烦。打一众侍从仙子下去后,一人去了花园呆坐水榭。
关于璞姬的死,她心里莫名悲伤。对于那个一心向道修成正果青姬的处置也让她有些心痛。虽说她是高高在上的娲皇,就该承受这些大是大非与儿女情长之间的矛盾。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古大罗金仙、帝王将相又有谁真能做到无情绝义的客观。虽说天道无亲,不也是损有余以补不足。
女娲从袖中掏出那个锦袋,倒出那块璞姬所化的黑曜石。不禁有些哽咽,想想这么多年璞姬鞍前马后,为她跑东跑西,多苦多累都心心情愿,毫无怨言。这样的忠仆不多见。璞姬的想法很简单,只求留在娲皇身边侍奉就好。做什么都好,哪怕是一件死物,只要娲皇能留下她,不再抛弃就好。
想想自己当年补天炼出了璞姬那块顽石,却弃之不用,随意丢在山野任凭它被日灼风蚀、雷击雨侵,心中阵痛。而今又因权力争斗误信他人将她置于死地,自古哪有这恩养仇杀的道理。心里一阵唏嘘。
思忖良久后,她收好那块黑曜石,起身去了工具房,向看守工具房的宫人要了一套打磨、钻、刻的工具。径自来到自己的房间,取出黑曜石、工具,端详起来。
须臾,开始动手打磨起那块黑曜石。半日,已初见成效——只见它如出水黑芙蓉一般,黑的俊俏,黑的闪亮。真可说是乾坤精物,至宝墨玉。女娲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握于手中,把玩相看,计上心来。女娲拿起刀笔,刀刻石中如笔墨入纸般丝滑游走,深深浅浅的纹路现出。初见形象——一女子高举双臂侧身仰望呈飞天状。女娲手中的刀笔继续几下,女子脚下现出祥云瑞霭。再来几笔,女子双手紧握处现出一块顽石,正被抛向空中。
女娲连忙冲洗又经一番打磨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在这块黑曜石上、下分别钻了孔。上系佩绳,下悬流苏。成了——好一块“女娲补天”的美玉。
女娲将此玉握于手中,看了一番,遂将此佩悬于腰间,常伴左右。
暗道:“璞姬,我已在此佩中用你补天,了你心愿。自此,佩于腰间,不再弃你。你不再是璞,而是精雕细琢的琪玉。”
——话说瑶姬自盐水部落与青姬分别以后,又回到了青都城。原来是营救青姬那日因太过匆忙,她的箱笼还留在了住处未及带走。
她来到住处收拾完东西预备去向大王、王后辞行。正行至街中,却见一幅兵荒马乱、百姓奔逃的混乱场景。想拦下一个问问生了何事,哪有人肯理睬她。自顾自逃命奔跑。有人躲去了青丘深山,有人逃去了箕尾、狐岐,更有甚者直接去了更远的夏都——阳城。
瑶姬被这惊惶失措的状态感染,也搞的心神不宁。一下子不知该往哪走了。稳一稳心神,还是先去王宫看看吧!
须臾,到了王宫南门,大王正在调兵遣将,安排了重兵保卫王宫。随即又赶去了军营。瑶姬瞬间感觉不好,于是要求内侍通传觐见王后。
穿过盘龙殿,进入寝宫。瑶姬向王后躬身行礼:“王后娘娘长乐无极!”王后遂起身将瑶姬搀扶起来,面带泪痕。
瑶姬放下箱笼急切问道:“王后,究竟生了何事,怎么才几天功夫青都城变成了这副样子。”
王后眼带憔悴看向瑶姬:“大王的堂弟褒丁在封地昌邑造反,纠结了安丘、高密的领举兵二十万正朝青都城挺进。大王和姒耒已经领兵出征了。”说完,王后扭身拭了拭泪。
“不是说铲除了妖狐可以为青丘国免除祸患吗,怎么又起干戈?”
“那都是神界妖族的瓜葛,非要生拉和黎民安泰硬扯上关系,不过是些个朝三暮四的把戏。哎——”
王后长叹了一声,说完开始一阵狂咳。她看上去身体很虚弱,应该是已病了很久。瑶姬连忙扶王后上龙榻休息,随即把脉。
“王后近日可有什么症状?”
“就是觉得气虚,干什么都力不从心,后背也时常疼痛难忍。”
“这症状有多久了?”
“从仲夏开始吧到现在。”
瑶姬开始盘算,现在已是孟秋,王后恐怕是时日无多啊!瑶姬紧闭双唇,思忖片刻,接着佯装轻松。
“没事的!应该是苦夏,身子虚,我给您开几副药,吃一阵子就补回来了。”
瑶姬开了个药方,向宫女嘱咐了几句用法、用量然后让她去煎药了。开的都是些补气血的黄芪、人参、枸杞、山药、蔗糖之类的心理安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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